法國物理學家郎之萬在1931年說過:“在我們這一代的物理學史中,愛因斯坦的地位將在最前列。他現在是,並且將來還是人類宇宙中有頭等光輝的一顆巨星。”
愛因斯坦對事物不滿足於現在的結論,不墨守成規。他曾說過:“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能,不過喜歡窮根究底地追究問題罷了。”“我不過是保持了自然界表示‘詫異’(或譯‘驚奇’)的能力。當大多數物理學家沿著牛頓的道路繼續前進時,我卻試圖走另外的路。”這正是使他成為自然科學偉大革新家的最可貴的品質。
愛因斯坦病危之際,留下遺囑:死後不舉行公開葬禮,不建墓,不立紀念碑。遺體火化後,骨灰撒向大地。1955年4月18日,愛因斯坦在普林斯頓逝世,終年76歲。
愛因斯坦因為在科學上的成就,獲得了許多獎狀以及名譽博士的授予證書。如果一般人就會把這些東西高高掛起。可是愛因斯坦把以上的東西,包括諾貝爾獎獎狀,一起亂七八糟地放在一個箱子裏,看也不看一眼。英費爾德說他有時覺得愛因斯坦可能連諾貝爾獎是什麼意義都不知道。據說他在得獎的那一天,臉上和平日一樣平靜,沒有顯出特別高興或興奮。愛因斯坦在寫自己的科學工作文章時,從來沒有提到過他拿到什麼獎,像他這樣的情形在科學界裏是不太多的。
少年時代的愛因斯坦在瑞士生活時,過的是窮學生的生活,他對物質生活要求不高,有一碟意大利麵條加上一點醬他就感到很滿意。成名後,成為教授,以及後來為了躲避納粹的迫害移民美國,他是有條件過很好的物質生活的,但是他仍保留著窮學生簡樸無華的生活。
愛因斯坦不愛錢財。對於他來說,每一份財產都是一塊絆腳石,它破壞人的恬淡心境。在美國這個拜金成風的國家,有這樣的品格也是使人感興趣的。有一則軼事說,愛因斯坦把一張1500美元的支票夾在書裏當書簽用,結果把書弄丟了。還有一個故事說,人家請他在無線電上講話,他拒絕了,說他不愛出風頭。人家出了1000美元,請他隻講一分鍾話,他也拒絕了,說他不需要錢。
卓別林到柏林訪問去看望愛因斯坦時,深感驚異的是,這位舉世聞名的大科學家住在簡陋的公寓裏,房間裏的家具非常簡單,最值錢的東西不過是一架鋼琴。
當愛因斯坦來到普林斯頓的高等科學研究所工作時,當局給了他相當高的薪水——年薪1.6萬美元,他卻說:“這麼多錢,是否可以給我少一點?給我3000美元就夠了。”
他的夫人說,愛因斯坦並不富有,雖然洛克菲勒基金會給他的科學工作捐助了百萬美元,但他從來沒有用過。
愛因斯坦對自己的衣著也是不注意的,長年披著一件黑色皮上衣,不穿襪子,不係領帶,褲子有時既沒有綁皮帶也沒有吊帶。他和人在黑板前討論問題時,一麵寫黑板,一麵要把那像要滑下的褲子用手拉住,這種情形是有些滑稽,而他的頭發卻留得長長的,不加修飾。這對當年“貴族學府”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來說是驚異的事,難怪他們要希望上帝叫他把頭發剪掉。
愛因斯坦是很節儉的人,他在計算的紙上是兩麵都寫,而且他把許多寄給他的信的信封裁開,當做計算的草稿紙,不讓它們在進了紙簍之前失掉可以再利用的價值。愛因斯坦在外出時經常坐二三等車,平時隻吃一些簡單的食物。1909年7月,愛因斯坦應邀到日內瓦,參加隆重的日內瓦大學350周年校慶和紀念建校人加爾文的慶祝活動,並接受日內瓦大學頒發給他的榮譽博士學位。在慶祝活動的遊行中,學校裏的顯要人物和政府中的大人物都身穿燕尾服、頭戴高禮帽,或者身穿中世紀式的鏽金長袍,頭戴平頂絲帽,而愛因斯坦卻穿著一套平時上街穿的衣服,戴著一頂草帽。對這次慶祝活動所舉辦的盛大宴會,愛因斯坦很不以為然,他對坐在旁邊的人說:“如果加爾文還活著,他會堆起一大堆柴禾,為搞這樣的鋪張浪費的盛宴而把我們全都燒死。”
愛因斯坦自己曾說過:“安逸和幸福對我來說從來不是目的。我稱這些倫理基礎為豬倌的理想……”他甚至拒絕自己被安排在上流社會中而居於與眾不同的地位,對社會上對他的特殊照顧感到憤怒。在20世紀20年代由歐洲赴美國的途中,人們為他準備了一套有舒適和方便的設備的房間,原以為愛因斯坦會感到滿意,但他卻當即強烈抗議這種特權,說他寧願坐統艙,也不待在這豪華的房間裏。
愛因斯坦是很珍惜時間的人,他不喜歡參加社交活動與宴會,他曾諷刺地說:“這是把時間喂給動物園。”他集中精神專心地鑽研,他不希望寶貴的時間消耗在無意義的社交談話上。他也不想聽那些奉承和讚揚的話。他認為:“人隻有獻身於社會,才能找出那實際上是短暫而有風險的生命的意義。”“一個以偉大的創造性觀念造福於全世界的人,不需要後人來讚揚。他的成就本身就已經給了他一個更高的報答。”(見他在1948年《悼念麥克斯·普朗克》的講話)1929年3月,為了逃避50壽辰的慶祝活動,愛因斯坦在生日前幾天就秘密跑到柏林近郊的一個花匠的農舍裏隱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