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良久,初南才開口,推開一些帝寒歌,重新做回涼亭上。
她有些奇怪,明明腦海中隻剩下眼前這個男子,可是擁抱卻沒有給她安心的感覺,並沒有那種依賴的喜悅,是因為失憶的關係嗎?為什麼她感受不到自己內心的愛戀與依戀呢?
“帝寒歌,我們以前很相愛嗎?”
初南抬眼,看向這個俊朗的男子,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看,腦海中明明有聲音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是她深愛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呢?
是完全忘記了曾經愛過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又偏偏記得住他的名字。
聽到初南的問話,帝寒歌並沒有回答,隻是呼吸間有些微的加重,然後點了點頭。
看到他點頭,初南抿了抿唇瓣,心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隻出聲問道,“真的嗎?”
“你在懷疑什麼?”
聽到初男懷疑,帝寒歌顯然有些不高興,冷冷反問。
“帝寒歌,你脾氣這麼差嗎?我不過是懷疑了一句,你就要生氣,我們之前真的是相濡以沫的愛人?我不該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才對。”
初南將心中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看不清楚帝寒歌麵具下的臉是多麼的難看,不過能感受到帝寒歌心情有些不愉快。
然後,下一秒,帝寒歌直接伸手將初南給抱在了懷裏,是公主抱,然後就聽到他狂妄霸氣的聲音,“不喜歡本殿下?你之前哭著求著本殿下要你,要不是看在你對本殿下一片真心的份上,本殿下能允許你在我身邊?”
聽到帝寒歌狂妄囂張的話,初南無語的眨眨眼,她之前是這樣的人嗎?哭著求著他要自己?不會吧!
可是瞧著帝寒歌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話還真不像是作假。
“這樣啊!”
初南自言自語道。
“帝寒歌,我為什麼記不起你的樣子?”
初南伸出手,撫摸上眼前這張金色的麵具,皺著眉頭,疑惑的出聲。
“本殿下美的人神共憤,自然不是你這樣庸脂俗粉能夠比擬的,你一直嫉妒本殿下的容貌,所以撞了頭下意識的就選擇性遺忘,忘記了本殿下的臉。”
帝寒歌這人很冷,說起話來也是一本正經,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所以聽的初南一愣一愣的。
她真的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原來沒失憶之前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回屋子裏去。”
帝寒歌看到初南胸前溢出的血液,冷冷出聲,抬腳就要下涼亭,往台階處走去。
這時候,初南卻抬起左手,撫上帝寒歌的麵具,“我們之前有多相愛?你不要回答我。”
初南問完這個問題,緊接著又開口說道。
“帝寒歌,我想看看你的臉,我要盯著你的眼,聽你的回答。”
初南如此說道。
然後就聽帝寒歌不屑的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看過本殿下容貌的人都已經去地獄報道了。”
這人說話當真是隨時隨地都狂妄,初南手放在他的麵具上,有些無語的開口,“帝寒歌,你一直都是這麼囂張的嗎?”
“哼!”
隻有鼻孔出氣,一個冷哼回答了初南的問題。
“帝寒歌,習秋說我是你的女人,前些日子遭遇刺殺,掉落懸崖,摔傷了頭,所以失去了記憶,這些我都沒有印象,可是我腦海裏麵隻有你一個人的名字,也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我甚至記不得你的樣子……所以,我能摘了你的麵具,看看你的容顏,看看我到底能記起多少嗎?”
初南的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帝寒歌很是動容,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正在按照他設想的方向在行走,空白的腦海中真的隻剩下他一個人的名字,現在她像看他的樣子,可以。
反正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這一次,誰也別想把她從自己的身邊搶走,誰也不許,更不許這個女人擅自離開他的身邊。
“本殿下批準了。”
帝寒歌開了口,語氣依舊狂妄。
初南的手撫在麵具上,然後慢慢的掀開……
初南的手指捏在帝寒歌金色的麵具上,她本就是被帝寒歌抱在懷中,所以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帝寒歌僵硬的身子,初南覺得有些好笑,帝寒歌這人看起來很是狂妄,怎麼自己不過就是想要揭開他的麵具而已,這就緊張了?難道這人長的奇醜無比不成?
嗤……
不知為何,初南竟是嗤笑了一聲,就見帝寒歌看向她,“你笑什麼?”
帝寒歌的麵具還未掀開,初南的手指捏在麵具上,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一個畫麵,即使是一閃而過,初南隻來得及抓住那一瞬間。
然後,她未加思索的開口,“帝寒歌,你眉間是否有一輪銀月。”
她隻是順著自己心中的感覺問出了這個問題,可是帝寒歌的氣息陡然就變了,他生氣了,並且是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