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南一邊看風景,一邊出口問道。
而帝寒歌卻在聽到她的問話之後,竟停下了腳步,他這會兒已經帶上了麵具,所以初南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感受到他的氣息突然便的陰厲。
至於嗎?
怎麼提一提這幾個問題,這就怒了?
“帝寒歌,是不是想殺我的人還活著,所以你才這麼生氣?”
初南見帝寒歌周身的氣息變的這麼冷漠,心道一定是殺她的人還活著,所以帝寒歌的臉色才會這麼的難看,也心道帝寒歌這般冷漠狂妄的男子對她真是真心,雖然說話不好聽,性子也不怎麼好,但是能感受到,帝寒歌是珍惜她的。
可心裏卻也嘀咕,為何自己養傷的那一個月,帝寒歌都沒有出現呢?自己踏出房屋了,這家夥就出現了。
“死了。”
本以為帝寒歌不會回答了,卻聽到他冷漠的開口。
“死了?”
初南驚詫的反問。
“怎麼死了?是你殺的嗎?到底是什麼人啊?我的記憶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因為什麼都想不起來,初南的情緒也挺低落的,帝寒歌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以後別再問這些事了,以前的事情也沒有必要提起,你隻要記著,帝寒歌是你的男人,你的名字叫做帝玄月,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如果有人敢動你一下,我殺了他。”
沒有人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感動,尤其是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聲音沉穩鑒定,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可是你就是能從這樣霸道的聲音中聽出嗬護。
初南突然就覺得帝寒歌這個男人真的是挺可愛的,也為自己忘記他而心生了一點愧疚。
既然腦海中的聲音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男子,那麼為什麼不順從心中的聲音呢?
既然他希望自己忘記之前的事情,那麼她何不順從了他的話?
“在想什麼?”
帝寒歌見初南垂著眼,一幅陷入深思中的模樣,於是問道。
初南搖搖頭,“我在想,帝寒歌我之前是有多愛你,才會再忘記了一切之後,隻記住你的名字。”
初南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帝寒歌,一雙杏眸有著淡淡的暖意,看的帝寒歌愣在那裏。
他看著初南的臉,並不是頂級的美女,若論好看,能有他好看嗎?可是就是這張臉卻生生的將他迷住,甚至有些不可自拔。
可是這個女人卻從不曾給過他一個笑臉,永遠都是冷著臉,目光中透出冷冷的厭惡。
他們甚至不曾這樣如此和氣的說過話,而他想要抱她的時候,永遠都是被拒絕的,她總是掙紮,不曾乖巧。
終於,還是用到了巫族的巫術,抹去了她的記憶,強硬的將自己塞進她的腦海之中,才有了今日安穩的畫麵。
盡管她的問題有些多,疑惑也很多,但是他卻覺得這樣很好。
“很愛。”
終於,他薄唇微動,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愛是什麼?對他來說還真是不重要,甚至解釋不清楚,誰也不能將她給搶走,誰也不能。
之前也想給她點教訓,她實在是太不聽話了,總是會用各式各樣的辦法激怒他,他們兩個人好像永遠都在鬥氣,沒有停歇的時候。
但是,當她帶著孩子墜入懸崖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也要死了,胸口處竟是疼的連心跳都停止了。
盡管那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所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他帶人下到萬丈崖底,就為了找到她……的屍體。
可是你看,這女人多麼命大,竟然活著。
當得知她還活著的時候,他說不上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複雜,隻知道她去了天魔山而連夜追去。
還有從沐府擄走的那個孩子,不過就是一指頭的事情,可是愣是沒有下手,這根本就不像他。
射了她一箭,本是意外,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欠揍,竟敢在身後偷襲他。
當所有的怒氣都壓抑下去,原諒這個女人,得到這個女人,才是他最想做的。
用巫術抹去了她的記憶,這一點他一點都不後悔。
“很愛?沒見過你這麼臭屁的男人。”
聽到帝寒歌的答案,初南笑了一聲,白了他一眼,真是自大又臭屁的男人,但是奇異的她並不排斥眼前的這個男子。
或許自己該試著找回曾經愛他的感覺不是嗎?
“帝寒歌,我這人心裏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差的,你將之前的事情告訴我不行嗎?遺忘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我總不能稀裏糊塗的過啊?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還要跟著你姓,不知道的人看見我們的名字還以為我們是父女呢?”
“誰會眼瞎?是不想要那雙眼了嗎?”
初南,“……”
知道跟這個人沒有辦法正常溝通,初南索性閉上嘴巴了,這個帝寒歌絕對能一句話把人堵死。
初南本就不是個會撒嬌的人,帝寒歌不喜歡說,她就不問,先把傷養好,悶著頭過吧。
帝寒歌不告訴她,她慢慢的總會知道的,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都是她生活經曆的一部分,不能就這麼丟了。
初南被帝寒歌抱著走過了大半個宮殿,一直沒有停下,中途也不說話,初南有什麼問題想問他,他也是懶得回應的樣子,可是初南就有一種他好像不願意放手,就想這樣抱著她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寒歌。”
初南在帝寒歌懷中有些昏昏欲睡,加上天氣也比較晴朗,陽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愈加的犯困,朦朦朧朧之中,卻突然聽到一名少女的聲音。
一聲寒歌,當即讓初南的睡意全消,睜開眼睛就尋找出聲地的來源……
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麵前的女子。
一襲白衣,長發飄飄,宛如仙女。
因為有人出現,初南覺得自己這樣被抱在帝寒歌懷裏有些不自在,於是掙了掙,想要站到地上。
“幹什麼,老實點。”
卻聽帝寒歌口氣不善的嗬斥了一聲。
“帝寒歌,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腿斷了,快點。”
初南黑著臉說道。
“之前抱得好好的,現在看見個人你矯情什麼?”
帝寒歌也黑著臉衝著初南說道。
這人說話永遠是這麼難聽,氣的初南吭哧吭哧喘氣,但還是板著臉說道,“我就要下來,帝寒歌,你立刻,馬上的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