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場生日聚會,來的人卻是極多。
足可見溫氏的號召力。
許許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她還是外界傳言中的那個她。不想讓自己真實的樣子被別人發現。平素是極有控製力的,坐在這裏卻在不知不覺中喝多了。
醺醺然的。
“江小姐,怎麼獨自坐在這裏?”
許許不悅地揚眉:“現下不是有喬先生相伴了嗎?”
“我看林董的樣子,好像對你這個兒媳婦不太滿意啊。”
“所以喬先生也是有待字閨中的姐妹前來參加相親大會?”許許不客氣地反問,“喬家的女兒也需要淌這麼一灘渾水?”
“自然沒有,我是為了江小姐來的。”
胃裏翻騰著欲要作嘔,許許踉蹌著起身,歪歪斜斜還是被喬羽莫扶住,不適感使她無法堅持推開他,隻能勉力往洗手間走去。
“江小姐喝太多了。”
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離了地,到洗手間門口,喬羽莫才將她放下。
許許穩了穩身子,趴在洗手池邊幾乎將胃掏了個幹淨,又用冷水衝了臉,這才稍稍散去一些酒意。
出來後發現喬羽莫竟然還在門口。
那個男人笑看她,高深莫測。
回到角落坐下才發現多了一碗醒酒湯。
許許抿出一個譏誚的笑容。,然後一飲而盡。何必費這般心思,她是絕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是為了追求她做的這些事。
周圍一霎時安靜了。
許許朦朧地看過去,那個頎長的身影格外清晰。
一具柔軟的身軀貼著他,忘我的親吻和纏綿,女人的臉她看不清楚,但是溫任從被動到慢慢投入,那擁抱的姿勢仿佛是要一生一世。
反應過來的人群又沸騰了。
“今天借著任兒的生日,還有一件事情,前段時間任兒雖然與許許交往了一陣,我也很喜歡許許,真希望她是我的女兒,但是任兒和許許……”
溫任身子一僵,推開了那個擁抱著他的女人。
“我要和江心許結婚。”
一片嘩然。
當眾和別人擁吻的他竟然說要和她結婚?或者他覺得,吻什麼人都是一樣的,除了展汐,任何人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
許許慢慢朝他走過去。
嫣然一笑。
“溫任,我寧願做一個鮮活的,與你無關的人,也不願成為你生命裏一個叫做‘妻子’的符號。”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她不想做這個一樣。
“江心許!”
林萍兒抓住溫任的手,安撫般地握了握,然後開口:“任兒和許許這個樣子我也覺得很遺憾,但是既然不合適也不能勉強……”
“等等,林阿姨。”許許翹了翹嘴角,強勢地把溫任的手從林萍兒手中抽出來,這才輕輕地握上去,“結婚是時機未到,但合不合適,隻有我們知道。所以您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好了。”
林萍兒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尷尬道:“我還以為你們不中意。”
“怎麼會。阿姨,今天溫任生日,我也給他辦了一個私人的生日聚會,所以人我就先帶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口裏說著不好意思的許許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地把溫任帶走了。
“溫任,我說過你敢拆我的台我就把你送還給林萍兒吧。”
“她的聲音很像小汐,她說她回來了。”
許許的笑容泛冷,透著一股生冷鋒利的氣息,她一點沒錯過那女子偷溜的細節,隔得遠了臉看不清,但身體形態是不會錯的。
她心知展汐會有行動,但,這麼迫不及待。
她該笑她癡情還是罵她愚蠢。
“江心許,你不想成為一個符號?可是你也說,你的丈夫是誰都沒有關係。那麼我也不過是一個叫做‘丈夫’的符號不是嗎?”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任何意義。”
毫無價值,那麼,又為什麼要結婚呢?
“溫任,如果你隻是需要一個妻子,那麼誰都可以,那些千金,會有一千個一萬個比我更適合成為一個妻子,你的妻子。你是何必紆尊降貴來和我湊合?”
溫任,雖然我說我適合現在的你。
但是,我不想成為一個符號。談情,那多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