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快說,我並不是很願意和你兩個人站在這裏。”溫任雙手插在口袋裏,眼神漠然,並不看向喬羽莫。
喬羽莫的移到溫任額角的創可貼上。
溫任的頭發很短,中間的頭發蓬鬆著成偏斜的角度自然地向兩邊散開,他的膚色又白皙,膚色的創可貼貼在額角很是顯紮眼。
“你受傷了?”
溫任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喬羽莫,你把我叫出來就為了說這個?”
“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叫出來,你就出來了?”喬羽莫輕鬆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日理萬機的溫總這麼好商量。”
“我隻是很好奇喬先生跟我之間能有什麼可以說的。”
“她醒了。”
溫任眯了眯眸子,嘴角挑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轉身就走。
“是和她一起摔下去的吧?打電話給120的是你吧?她說她是看到你要踩空了摔下去才會衝過去拉你的,你不覺得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她嗎?”
“於情於理?可是我和她沒什麼情啊。於理,什麼理?你覺得我該謝謝她搞不清楚狀況,突然衝過來然後害得我摔下去了嗎?”溫任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清冷的嗓音透過冰冷的空氣傳過來顯得格外可恨。
“你說她是搞不清楚狀況?”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會好端端地從樓梯上摔下去嗎?”溫任的話語仍然冰冷刻薄,帶著幾分惡意的譏誚,毫不留情。
“不是。”
“什麼意思?”溫任轉過身來,望向喬羽莫。
“身體的本能不會騙人,她如果不是感覺到你要摔下去,不會衝過去拉住你。絕對不會,因為潛意識總是要快過腦袋裏的想法,她一定是感覺到了你處境危險才會那樣做的。”喬羽莫的語氣很篤定。
“......你倒是對她蠻信任的。”
“我隻是比較奇怪,你這樣縝密的大腦到底在思考什麼才會導致腳下踩空這種狀況發生,或者說......有其他我們沒想到的因素導致你摔了下去。”喬羽莫冷靜分析著。
溫任的目光微微有些渙散,像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不清楚其中蘊含的情緒。
“理由是什麼......並不重要。你還是好好照顧她吧,我看她傷勢不輕。”
“傷勢啊......”喬羽莫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確實是不輕,都忘記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你。她要是知道她什麼都記得,獨獨忘記了盤亙在她心頭久久揮之不去的你,是會失落還是難過呢?總之,絕對不會是慶幸吧。
來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對這兩個人多看了幾眼,畢竟是難得見到的帥氣的男人,氣場強大又成對峙之勢站在街邊,行人走過都會投以好奇的目光。
“喬先生要是都說完了,恕我不久留。”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不打完120後等著救護車來一起去醫院呢?她受傷了,難道你就僅僅是擦傷了額角嗎?”
“喬先生不該關心這麼多的。”溫任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我既然問了,自然要得到答案。”
溫任卻不欲再答,抽身離開。
喬羽莫上前兩步搭上溫任的肩。
肩膀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溫任不由得蹙緊了眉毛,冷汗沿著額角滑落到下巴,所有的場景在眼中模糊成一片雪花狀的灰白,微微踉蹌了一下,身體已經呈扭曲的姿態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