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咱們蝶妃禁足的前例,雖然皇上明著是關心姐姐的,但誰不知姐姐是被禁足了,這妹妹今日本來和蝶妃懷著同病相憐的心情一同過來問你為何出了此事的,可姐姐先那麼問了我,所以說,皇上禁了姐姐的足,姐姐是怪到妹妹身上來了可是?”她挑的眼,猶為邪氣的側眼看著淺珊,那樣的眼神摩拓的女子是不會有的,加上有花諾的輕笑神情,淺珊此刻也有說不出的憤怒。
“那是未央夫人多心了,本宮也隻是想要關心關心妹妹而已。”
“那就謝過姐姐了。”
輪花諾開口了:“姐姐,皇上臨幸了你,可有得什麼賞賜的寶貝拿出來給姐姐們瞧瞧吧!”
“不曾賜什麼寶貝的……”
“喲喲……那就是大寶貝了,姐姐如今得皇上新寵愛,可不能這麼自私,得了多好的寶貝妹妹們也就看看罷了,還能給你拿了嗎?”
淺珊微微歎氣:“確實不曾賞賜,既然兩位妹妹皆認為我是禁足了,那麼我就是犯了錯事的,既然犯了錯事沒有加重懲罰便好,怎麼還會有賞賜呢!”
可這話音剛落,皇後的懿旨就到了,賞賜了許多的東西。
淺珊心中有數,不言不語,依禮接了旨,再叫朱兒來將東西抬了下去,那花諾和未央互相看了一眼後,未央命身邊的宮女拿了一壇子的花釀上來,又說這是酒,青天白日的不昨吃酒過重,便叫她們都下去外頭候著了。
花諾認出那荷花壇,便道:“我瞧姐姐是要拿出什麼寶貝來哄我們貴妃娘娘呢,怎麼好意思拿了妹妹的東西做人情呢?”
未央笑著解釋道:“妹妹前日送的,正要喝呢,可是想著好東西要分享,便先留著未動了,今早知道要一同過來壽禧宮,所以就記得一並帶過來品嚐了。”
又自己親自起來倒了三杯分了,花諾推脫這幾天吹了風,恐染風寒,不好吃酒就推脫了,她心中本就是不能信她們二人的,那未央夫人是個什麼意思她還沒摸透的,況且她們原先商量好是過來瞧她笑話的,這一壇子的花釀突然出現,她不得不防。
淺珊拿起了酒杯聞了聞道:“真香啊!”
“酒可解千千愁呢。”未央夫人拿著酒杯往回坐,看一眼不喝的花諾,自己退回去剛坐定,正要喝手中的花釀時,手肘就無意的打翻了那壇花釀。
“呀,這麼好的東西給弄壞了,來人啊,快來收拾。”她自己也萬分抱歉的蹲地上去撿了,往那淺珊處一看,她早已喝下。
花諾正好說道:“壞了雅興可不好,統統收下去吧。”
一時半會兒又恢複了平靜,淺珊卻撫著頭說:“我是吃過酒的,可是如何隻這一小杯,頭就如此暈。”
花諾才知未央夫人的意思,趕緊叫道:“姐姐不是對花粉過敏,這花釀怕是也吃不得吧?”
“啊……快傳禦醫。”
“不急。”未央走上前,一把就將淺珊扯到了地上,花諾道:“你我都在場,不能在此出了事,否則是脫不了幹係的。”
小央道:“怕什麼,她是花粉過敏,這我早已查到,選秀時她們家可是故意隱瞞了,我們都當從來都不知道不就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
“嗬嗬,那就單她是喝多了,扶回房去休息就好了是嗎?”花諾放了心,可是小央卻又接著說:“那可不行。”
說著,還在花諾疑惑時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的向淺珊頭上砸去。
花諾驚叫了起來,她這一叫,也喚來了人,耶律小央去抱著倒在血泊中的淺珊,將那碎玻璃往自己手臂、脖子處淺淺的劃了幾個口,花諾正要問這是何意時,朱兒跑了進來喊:“啊……”
“快,快去叫禦醫,貴妃娘娘還有點氣息在。”
朱兒趕緊又往外跑了,外頭的太監、宮女們也就聞朱兒剛剛那一聲叫喊全都進來了,花諾趕緊問:“還有氣息嗎?”
“蝶妃娘娘,你為何這樣子做?”耶律小央沾滿淺珊鮮血的手指向花諾,在眾人都進來前她哭著指著自己說:“難道你還認為能嫁禍給我嗎?……蝶妃,咱們都是姐妹,你真的好狠的心啊……快來人啊,怎麼還沒請禦醫過來,貴妃娘娘就快支持不住了呀!”
一邊嘶吼的叫著,一邊搖晃著那早已氣絕的淺珊,花諾知道自己完了,沒想到她來這麼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