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聽,就使勁的點頭,說:“我聽,我聽。”
展承的心頭一鬆,他把小六摟進懷裏,輕輕的拍拍他,說:“好了,沒事了。”
展承就這樣抱了小六一會兒,然後鬆開他,對他和任立東說:“咱們走吧。”
任立東指著還趴在桌子上的那個人問展承:“那他怎麼辦?”
展承說:“不用管他,死不了。”
那個人不知道是真的已經昏過去了,還是在裝,一直都沒有動,展承又看了看他,想到自己剛才真的差點用刀砍他,自嘲的笑了笑,就扶著小六的肩膀向門外走去,任立東也看了看那個人,跟在後麵向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任立東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等等。”
展承站下身子,回過頭來問:“什麼事?”
卻見任立東又返回屋子,走過去把菜刀撿了起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把菜刀好好地擦了擦,然後又把刀扔到地上,走回來說:“別留下痕跡。”
展承笑笑,說:“沒事,他不敢報警。”
是的,展承肯定他不敢報警,相反是一直在躲著警察,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罪犯,也正因為如此,展承對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麼愧疚。
不知道那個人是一個人住,還是和他一起住的人還沒有回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別的人出現。
從那個人的家裏出來,展承和任立東把他家的門關好,然後就一起向任立東家走。走了一會兒,展承對任立東說:“東子,你別在這兒住了,換個地方吧。”
他覺得既然小六答應不再和這些人過不去了,那以後隻要不讓小六被這些人見到就可以了,可是任立東住的地方離那個人太近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碰見,那樣的話,肯定會有麻煩,還是讓任立東換個地方住的好,反正房子是租的,隻要退了就行,方便得很。
任立東對這些事倒是很明白,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小六還在那裏啜泣著,任立東就給了他一拳,說:“小六子,剛才嚇壞了吧?”
展承笑笑,對任立東說:“東子,別胡說,小六沒那麼膽小。”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小六可能自己就動手了,如果他害怕的話,那也是怕自己出事。果然就聽小六說:“我確實害怕,要是我哥替我動手的話,那我還不如早早讓他們打死了呢。”
任立東拍了拍展承的肩膀,說:“老承子,從小我就知道你手黑,沒想到都黑到這個份上了,說實話,剛才都有點把我嚇壞了。”
展承笑笑,沒有說話,他知道,任立東肯定從魯強那兒聽過自己不少事。任立東又說道:“展承,你們哥倆這份情意可真叫人感動,剛才我都覺得自己是外人了。”
展承回手就給了任立東一拳,罵道:“東子又胡說,咱倆這麼多年你跟我說這話?”
小六在一邊對任立東說:“東哥,你不知道,我哥對我可好了,我就是自己出事也不能讓我哥出事。”
任立東說:“小六,你還不了解你哥這人,這小子可真叫個義氣,他也肯定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想你出事。”
展承伸出雙手,一手摟住一個說:“咱誰也別出事。”
是的,他們倆一個和自己結交多年,一個與自己視若手足,展承真的是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意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事,已經好幾次了,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刻,展承都會毫不猶豫的為了他們豁出去,而展承也知道,他們為了自己也會如此。
任立東抓住展承摟著他的手,說:“咱們雖然這麼多年了,可我覺得我才剛剛開始了解你,不過有你這樣一個老兄弟,我可真高興。”
展承笑笑,對他說:“東子,你,我,還有魯強那都不用說了,不過小六以後也是你弟弟,你要是不照應他我可不答應。”
任立東說:“你這不是廢話嗎?咱們剛才幹什麼了?這都是過命的交情了。”
小六說:“哥,我以後一定聽你們的話。”
展承從小六的肩膀上拿下胳膊,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說:“你小子以後要是不聽話,我還打你屁股。”
小六伸出手揉了揉屁股,說:“哥,你就不能輕點打?怪疼的。”
展承和任立東一聽都忍不住笑了,任立東說:“今天晚上真過癮,回去咱接著喝酒,不過你們可得把事情給我好好說說,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