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非禮”喊出,本來笑眯眯的嬌嬌突然翻了臉,一下跌在地上掩麵嗚嗚啼哭,好似受了萬般委屈。丁一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一個陷阱!然而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機會,十幾個少爺小姐下人如同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出現在丁一的眼前,把他團團圍住。
“大膽的小野種,連嬌嬌也敢調戲!”那個丁克少爺鼻青臉腫的,居然第一個蹦出來厲聲嗬斥,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可是丁一分明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陰謀得逞的味道。
“小雜種!”
“小畜生!”
無數憤怒的麵孔化作一隻隻猙獰的惡鬼在丁一的眼前張牙舞爪。丁一覺得大腦一片混亂,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直愣愣的呆在原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位嬌嬌小姐為何設下如此狠毒的計策來陷害他。
“畜生無禮,居然以下犯上,簡直無法無天!”一個滿臉橫肉的仆人立刻撲上前來,“啪”的一掌掄圓了拍在丁一的臉上,打得丁一一陣頭暈目眩,一下撲倒在地上,臉頰當時腫起來老高,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沒等丁一回過神兒來,那人一把拎住丁一的雙腳,倒拖著直奔族長那裏去。一路上經過好幾處石階,完全不顧丁一的死活,如同拖著一條死狗一樣。
丁家家主正是嬌嬌的親爺爺,對這個嫡親孫女的喜愛,比之任何一個孫子還要勝過三分,特意把這個大力之境的仆人給嬌嬌小姐做了隨從跟班,平日裏也是十分囂張跋扈的做派,他這般對待一個落魄少爺,自然無人來管閑事,就是偶爾有一個生出些惻隱之心的,也假裝沒看見遠遠的躲開。
“爺爺,爺爺……,嗚嗚……,你要幫我做主……嗚嗚,有人欺負我,嗚嗚……”離著家主房門外老遠,嬌嬌小姐就大聲的哭訴起來。
“乖女快快進來,告訴爺爺是誰膽大包天,敢欺侮我的嬌嬌,爺爺為你做主。”一個中氣十足的老者笑嗬嗬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待那個聲音的主人看見嬌嬌渾身淩亂,流流滿麵的模樣,立刻雷霆震怒。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嗯,到底怎麼回事?”老者一聲厲喝,嚇得跟進來的眾少年心中突突亂顫。
那個仆人把丁一如同死狗一樣的扔在地上,跪在老者的身前,氣急敗壞的說道:“稟家主,就是這個小畜生欺負嬌嬌小姐!”那個仆人指著躺在地上的丁一,兀自憤憤不已。
“嗯?怎麼回事,說清楚些!”老者掃了躺在地上的丁一一眼,對那個仆人厲聲喝道。
那個仆人未及答話,旁邊的丁克少爺忙近前一步,指著丁一憤憤說道:“爺爺,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把早晨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述說了一遍。尤其說道嬌嬌小姐搭救了丁一,反被這個小野種欺侮,更是聲淚俱下,義憤填膺。
老者聽完,陰沉著臉也不說如何處置,指著躺在地上兀自昏迷的丁一說道:“來人,把他弄醒了,這個小畜生是哪一房的,竟如此膽大妄為?”
老者一發話,早有一個仆人上前一番作弄,把丁一弄醒過來。此刻的丁一,渾身上下血跡斑斑,本來就是粗布衣衫,經過一番折騰,幾乎變成了小乞丐。
丁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記得被一個黑影一巴掌打得天旋地轉,再就不清楚了。猛然間就聽耳邊一個老者怒氣衝衝的喝問:“小畜生,你是哪一房的子弟,如此膽大妄為,嗯?”
丁一兀自發愣,又聽見那個可惡的丁克少爺在一旁喝罵:“小野種,沒聽見我爺爺問你話嗎?”他這才有些稍稍的回過神兒來,知道眼前這個老者乃是丁家說一不二的家主。忙恭恭敬敬的對老著施了一禮,隻是他頭暈目眩的有些站不穩。
“晚輩是三爺爺那一房的子弟,父親丁奉百,我叫丁一。”丁一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穩了穩心神,恭敬的答道。
老者冷哼了一聲,陰沉沉的說道:“好個小畜生,連自家姐妹都敢調戲,真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倘若不是因為你身上還有一些丁家的血脈,老夫今日便斃了你!”
“我沒有調戲嬌嬌小姐!都是他們在胡說八道!”丁一大聲分辨道。
“嘿,小野種,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見你把嬌嬌小姐的裙子撕壞了,到了家主的麵前,你還想抵賴?”丁克陰陰一笑。
“我們是胡說八道,難道嬌嬌小姐會胡亂冤枉你嗎?”
“就是,就是,我們聽到嬌嬌小姐的呼救,就看見你撕扯嬌嬌小姐的裙子,這個難道有假嗎?”
“請家主下令,把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禽獸亂棍打死在堂前!”
一群弟子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你們胡說,我沒有!我沒撕她的裙子,是她自己弄的來陷害我,你們都要陷害我!”丁一聲嘶力竭的大聲分辨。調戲家族小姐的罪名,怎能輕易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