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
“清年,你走的時候果果回京了吧?”從九宮山到淮水這一路花了上月的時間,唐優雅自然知道京都目前情勢緊張,因此在途中給莫旗發了命令,命他們今後聽唐果號令。自那之後她便斷了和那邊的聯係,也不知道現在京都是個什麼情形。
“嗯。”木清年收了笑臉。
唐優雅心下一緊,忙問,“是不是果果出了什麼事?”
“他沒事。”木清年搖搖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清年,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木清年看著唐優雅,歎了口氣,道,“優雅,中興王……過世了。”
“嘭。”唐優雅手一抖,旁邊的碗碟忽的摔在地上碎成無數塊。她思緒煩亂,木然道,“你說誰過世了?”
“優雅……”
“果果沒有救他麼?”她以為,慕容玉中毒太深難以醫治而逝。
“唐果盡力了。”木清年輕聲道。
唐優雅沒有再問,恍惚間和木清年道了別,滿腦子都是慕容玉逝世的消息。
初見時,以為他不過是想借助自己拉攏唐賜軍中的舊部。而後任他如何求娶、奏請入獄相伴、各種體貼關懷,她都不曾動過心思。再之後,知道他的身世,看著他月下落寞,慢慢的嚐試著接納他,以友相待。假懷孕事件後,她遠赴九宮山,一心隻盼著能夠解了慕容玉的閻香帖,也算是還他的一片真情。再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誰知此次離別,便真的是生死相隔、再不能重聚人間。
他那般如玉容顏、風采絕豔,為何落得個青年早逝的下場?
身後趙廷急急喊了一聲,唐優雅恍然無覺的走著。她知道,慕容玉的閻香帖必定是因為她受了池魚之殃。如今他就這麼死了,死了……
“小心!”驅馬車的車夫緊緊拉著韁繩,卻根本止不住前衝的快馬,隻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句。
唐優雅隻覺得身子一輕,似乎看見眼前白光一閃,耳邊聽得一聲驚天的馬嘶以及一長串的哐當聲,似乎是木塊砸在青石地麵的聲音。
“優雅,你沒事吧?”趙廷將白衣人懷中的唐優雅往身邊一扯,不安的扶著她的肩問。
唐優雅抬頭看了一眼早已碎散的馬車,那車夫索幸及時跳車,此時隻是摔了條腿,癱倒在四碎的馬車旁邊。
“怎麼回事?”木清年聽得外麵的聲音,再見著趙廷緊張的扶著唐優雅,擔心的上前問道。木婉心安靜的跟著上前,看見白衣人後一愣。
“姑娘無礙吧?”白衣人問著趙廷懷中的唐優雅。
“三哥,這車是你的?”木婉心問。
白衣人道,“方才這位姑娘忽然從路旁走出,這車奔的快,來不及避讓。”他說話時一直看著唐優雅。
唐優雅這會也從慕容玉過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經曆了怎樣的凶險,“謝謝。”
“是我的車夫駕車不當,應當是我向姑娘道歉。”白衣人道,“眼下我有急事在身,不知姑娘方不方便隨我回府一趟,以盡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