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絲微風吹過,英黛感到有一絲的涼!
英黛一邊哼著周旋的《四季歌》,一邊匆匆趕路。
“春季到來荷花香,
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忽然一陣無情棒,
打得鴛鴦各一方。
夏季到來柳絲長,
大姑娘夜夜夢家鄉,
醒來不見爹娘麵,
隻見窗外明月光。
秋季到……”
“哎呦!”腳下的石頭把英黛拌了一個跟鬥,站起身,拍拍被泥粘濕的衣服,“今天真倒黴呢!”英黛自言自語。
又走了一段路,英黛又想起周璿的另外一首歌《天涯歌女》,又哼了起來: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
下一段歌詞是什麼呢?英黛一下想不起來。
又默默走了良久,也想了很久,可就是想不起來。
英黛環顧周圍,依稀仿佛還是走在產婦家的周圍。
怎麼就找不著回家的路了呢!
英黛走了又走,可總是走在產婦家的周圍。
英黛鬱悶了。
經常出診的英黛早已熟知鄉村裏每一條鄉間小道和房屋。可是沒有想到回家的路竟然如此漫長,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來走去老是圍著產婦家的屋走路。
英黛一頭霧水,想找個人問路,可夜深人靜,周圍空無一人。“在鄉間穿梭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英黛累了,在一幢瓦房門前坐了下來,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黛老師!黛老師!!”不知過了多久,英黛被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牽著牛的老頭叫醒。
“黛老師,你怎麼在亂墳崗上睡覺啊?”老頭低下頭,疑惑地看著睡在亂墳中的英黛。
英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老頭關切而又疑惑的臉,再看了看天空,天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英黛用右手支起自己疲乏的身體,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發現手上還有未檫盡血跡,尷尬地看了看有著花白頭發的老頭,又看了看睡在身下的孤墳,她驀然一驚,驚慌地四處一掃,周圍全是墳墓,野草叢生,旁邊一座沒有雜草的新墳上擺放三三兩兩的花圈,墳頭一張皺皺的三色相間的墳飄,墳飄上有明顯的血手印,一個長方形的墓碑上麵赫然寫著“陳秀春,餘明夫婦之墓”,墓碑右側有一黑黑的火把印和英黛的血手印,墓碑上麵是一張夫婦合照,英黛又一驚,男人竟然是來接自己的穿蓑衣的壯漢,而那女人則是那個大出血的產婦。
英黛一凜,隻覺從背後到後腦勺都涼嗖嗖的,越看越是涼意,越看越是全身透心的涼。
老頭奇怪地說:“這個新墳是陳家夫婦的,他們剛出了車禍死得好慘啊,男人雙腿被車碾飛,妻子即將臨盆,一家三條命就這麼沒有了啊!”老頭老淚縱橫。
英黛一下懵了,腦袋一片空白,頭暈暈的,突然胃倒騰起來,一陣惡心,扶住旁邊一顆樹哇哇哇大吐起來,吐出的胃內容物竟然是蚯蚓,蟲子還有癩蛤蟆腿。
英黛暈了過去。
老頭攙扶英黛跌跌撞撞回到了醫院。
英黛老師“接鬼生”的故事在這鄉村不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