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側過頭,憤怒的眸光向雲兒瞟來,兩人眸光相撞,後者眼神含了一抹怨意,隻一刻,便又轉回,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雲兒把玩著玻璃酒杯,“哼!”的一聲冷笑,唇角微勾,一抹譏誚映於臉上:“你經常不在家的時候,會不會為我是否紅杏出牆而徹夜難眠?”
廣平不語,仍然緊鎖雙眉,又濃又黑臥蠶一樣的眉在鬢角揚了揚,隨即嘴唇微啟:“是不是覺得他比我帥,你動了春心?”雲兒苦笑,又加了一杯酒飲盡:“你就那麼不自信?”
廣平看著眼前的女人再度倒上酒,白皙的手指舉著一杯紫紅的酒夜,明眸水光瀲灩,纖細的身軀微微顫抖,他心裏有一絲歉疚,看著她揚起細長的脖子,又一飲而盡,他諾諾地說:“誰叫他長得英俊瀟灑,高大威猛!”
“是嗎?”雲兒揚氣頭,“知道嗎?我就像他的仇人,他的老婆就是前不久慘死在我們醫院的產婦,他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刮,打入十八層地獄呢!剛才我們還戰鬥一番呢!真好玩!是呀!真好玩!唔……唔……!”
“這樣啊!”廣平放下心來,緊鎖的眉頭瞬間鬆開,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慢慢伸出左手,輕輕摩挲雲兒緊握手杯的手,眼前的雲兒已經略有醉意,那雙狹長的鳳眸帶了幾分慵懶,眉宇間一抹粉紅,顯出一分妖媚,便有幾分淺淺的落定落在她泛著駝紅的臉上。
雲兒定了定神,雖然酒意醺然,但男人那張漂亮的臉還是讓她微微發愕,雲兒苦笑著搖了搖頭,纖細白嫩的手指放下酒杯,再往各自的酒杯裏倒了一杯酒,夾了菜在他碗裏。“喏!”雲兒舉起杯,眉一揚,示意他端起酒:“本來紅酒是品的,可我現在想整杯的喝,玉液瓊漿呢!幹了!”雲兒嬌媚的說道。
“好。”磁性的聲音如流淌的悅耳琴音,廣平帶了幾分邪魅而嫉妒的臉,有了一絲笑意。白皙有力的手端起手中的的杯子,和雲兒輕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不待她放下酒杯,廣平已經繞到雲兒身後,粗壯的胳膊把雲兒圈了起來,緊緊擁住,他把下巴輕輕放在雲兒烏黑的頭頂,眯著眼來回摩挲,嗅著發香。雲兒放下酒杯,輕輕轉過身,看著男人漆黑的眼底閃過的柔情目光,手指插進他濃黑的頭發裏,憐惜地說:“你呀,有了你,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廣平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隨即微微彎身,不一刻,她的身體便已被他打橫抱起,她雙臂下意識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撞擊著大腦的酒意好像在這一刻一下子消散了。
廣平抱著她的雙臂倏地收緊,俊眸眯起,抱起她大步離開餐桌,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身子卻已是“撲通!”一下陷入一片柔軟中。那是一張床,一張很大的床,觸感綿軟,色感溫馨,粉紅的床罩掛著層層蕾絲的裙邊。她的身軀落下,就如墜入一片棉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