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分,陳基正彎腰伸手在那三俱屍體上搜找“愚人蠱”解藥,佛台下忽然竄出三個貌似殺神之人,來討前世的冤仇宿債。三支劍刃,同時朝著施耐庵的上中下三盤戟來。隻要一招用實,施耐庵立時命歸黃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劍刃離身三寸之時。施耐庵右手“刷”得一聲抽出寶劍,使了七星劍法中的一招“流星劍”的招式。“當、當、當”三聲,四刃相撞,立時解了這性命相搏的一招。
可那三人也不是個吃錯藥之人,雙足立時收步,中盤朝後曲了兩格,劍刃相撞之時的力道已斜著散。若是兩刃碰硬,他三人手中的劍刃早已變為兩節。因為施耐庵手中握得是一口好劍,有斬鐵似泥的動力。
三人接著身子同時朝後倒去,就地一滾,已滾到施耐庵的腳下。三人同時使了“老鼠偷油”的招式。劍刃當刀,朝著施耐庵的雙腿砍來。
施耐庵見後,心裏咦了一聲,這是怎麼招術。口中立時叫道:“看這招如何。”語音未了,身子已懸空而起,半空中倒翻了一個筋頭,右足尖朝著屋梁一勾,一勾便勾住屋梁。頭朝底腳朝天,右手劍立時使了七星劍法中的一招“一星變三影”的招式,將對方戟來的三支劍刃全部罩在其中。
“一星變三影”的劍術,其變化異常,在劍刃拌動的瞬間,先撥開對方的劍尖,然後朝著對方的中盤戟去。其招術講究一個疾字,武學稍遜之人,若與劍花結緣,立時回爐重新澆鑄。
便在此時,地麵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左邊一人由於動作慢了一步,胸口上出現了一個流血的通衢,染紅了一身,四肢在地上動撣了一番,便已氣絕。那二人一覷,心已驚恐,僅僅與人家一照麵,就損一人,汝道丟人不丟人。若按此推算,要不了幾個回合,吾等便會行走黃泉路,得想個轍。
想時遲那時快,他二人仿佛事先約好,或說同出一門,師傅就是這般教著。二人立時滾到牆邊,一個鰹魚打挺,二人同時翻身躍起,背貼著牆麵。右手劍舞了一個平花,將自己罩住。左手同時朝施耐庵運功發掌,“叭叭”兩聲,似兩道閃電直戟施耐庵的中盤奔來。隻要一掌用實,施耐庵便似一隻倒掛屋梁的蝙蝠,立時墜地而亡。
施耐庵脫口叫了一聲:“好。”語音未落,已伸左掌,運內功朝著奔來兩股掌力,斜著擊去。“叭叭”兩聲,撞擊之處,弧光陡起。
一旁觀鬥的陳基見有機可乘,眼角的皺紋立時跳了一下,右足尖對著地上一把散劍把,“嗖”得一聲踢去。那劍立時離地而疾,朝著右邊一人右肋下的室門擊去。
那人防範不及,口中“啊”了一聲,右手一鬆,“嗆啷啷”的一聲劍刃墜地。身子呆了一呆,雙腿一軟,斜倚著牆麵朝下退去,雙目瞪圓,覷著陳基。
陳基恐他詐死,醒來後從汝得背後上來,捅汝一劍,那實在是終身的恨事。立時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抬,“刷”得一聲,那人得頭顱立成四十五度的分家。
另一人見後,心中頓時大駭,欲想賣個破綻,轉身而離。但此時雙足便如鐵釘紮牢一般,來去均不由自己。也就在此時,施耐庵右足猛然一點屋梁,身子似離駑箭枝,“嗖”得一聲,劍尖朝著那人的中盤擊去。
慌急之中,那人立時挺劍來接,隻聽得“當”得一聲。那人的劍刃立時變為兩節,劍身“嗖”得一聲飛戟屋梁。便在此時,陳基已一個箭步上前,半道上右手食中兩指駢壟如戟,直進他中盤的“浮穴”穴道點去。“嗖”得一聲,那人頓時便如木頭一般站立。
二人收招靜聽少時,室裏便無異音,所有得聲音都來自於室外。各自適才淨刃入鞘。陳基恐那人運內功衝開穴道,又伸手點了他身上的“玄機”、“歎流”兩處穴道。適才朝那人道:“汝等都是些怎麼人?為何在此借著神的名頭,而忽悠鄉民。”
陳基問了半天,那人就是一句不吭,僅用雙眼覷著他,眼珠在眼眶中轉悠,仿佛要說怎麼,但又不知為何不開口。
施耐庵覷後,便轉首朝陳基笑道:“俺說吾得陳莊主,汝將人家的啞穴都點了,叫人家如何說得。”說話間,施耐庵已伸右手食指,朝著那人的“啞穴”“刷”得一聲點擊。
那人啞穴一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口中道:“吾等三人都是山西的江湖浪人,如同今天來此敬香之從一般,並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施耐庵聽後,將話語存於腦中盤恒,想著,此人說得也有道理,今天若不是吾等發覺及時,這些香客不也與其一般,一切均由那鳥人在背後操縱。再抬首觀了一番他的麵容,臉上也無存狡詐的神態,也象個實在人。接著又道:“那解藥存於何處?”
那人短工簡捷的回道:“尚未聽人言之有過解藥,隻知道一切均聽白虎大仙的話語去辦事。至於其它,小人們都一概不知。再道,他也不許吾等問凜。”
“哪些人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或說有些怎麼來頭?”施耐庵接二連三的問了幾個疑點。
“僅知道此人姓白、屬虎,自稱是白虎大仙下凡,來拯救江湖人出火海。”
施耐庵沒有給他再有喘息的時間。忽然又道:“那他的寐室現在何處?”
“就在此處,隻要伸手轉動佛台上的香爐,佛台下的洞口頓時便露。”
施耐庵知道陳基先前一番折騰,沒有找到解藥。若再尋不得,那屁漏桶子不把這個房子砸了,算他前世來修的福份。
這時分,施耐庵也轉頭朝陳基笑道:“今天之事,還真得非吾倆下去不可,瞧個虛實。若無,立時上來將這鳥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