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並不是總習慣沉迷聊天消遣,和大多數認識的人也隻是偶爾聊聊,算是一場遠方的問候,而因為有班級群的便利,我也沒想過要把同學都加上去,和我比較友好的也就不到十來人,更多的同學隻是看情況閑聊兩句而已。而發來消息的並不是我熟悉的人,既不是我盼望放開心懷的小花,也不是孜孜不倦的實習老師,可看到上麵友善提醒本人按時上班的字眼,我就覺得有些陌生而驚奇——會是誰呢?這麼晚了都沒休息,反而善意的擔心起我來了?
一轉念我就猜到對方的身份了,可並不能確定是否就是意料中的人。既然同學們大都不在同一個城市,而最近和我個人私下交流的朋友也是寥寥可數,而對方很明顯就是我身邊的人,還知曉我今天遲到的倒黴事,應該就是我的那幾位同事中的某一位了。
“謝謝。”我不敢再多花時間猜想,先把這個感謝送給他再說,“你不是也沒睡麼?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對方並不以為然,就像是在和我鬧著玩一樣:不急。我經常玩到轉鍾的,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擔心你好吧!你不是剛被他們臭罵了的嗎?
我苦笑一聲,今天這個事恐怕都被同事們幫我傳開了吧?在這個上麵,我還真的有些被動,特別是因為那個不負責不認真的人胡亂一鬧,想要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確實很難。
“我可申明,今天我可能被指責了,”我可不願他聽別人亂說,今天我從被迫交接任務到忙到其他同事都下班,在這麼長的時間裏,有許多的事他們也許並沒眼見為實,急忙解釋道,“但沒有被發脾氣被指著鼻子罵。”
再次想到這個事的來龍去脈,我在上司麵前辯白的情景就異常清晰的浮現眼前,差點就偷偷笑出聲來:真要說今天有人被罵,那位誣陷我工作不負責、想抓我小辮子的人被我罵了幾句才是真的——最後他會不會被上司怪罪,誰知道呢?
“耶?”他可能並不相信,“我才不信呢?我看你挺老實的,才特意提醒你,沒想到你也滿口白話!”
我把白天工作上與人衝突的事梳理了一遍,再次肯定的回道:“我才沒騙你呢。”我一直對他的話心存感激,以為他也是很實在、敦厚的人,可他最後的那句話冒出來,居然是誤會有個人成了一個道德有問題、滿口白話的主了,我心裏又有些悶悶不樂,“你不信明天去問他們就知道了。”
“哈哈。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啊?”對方被我的話逗笑了,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當真,匆忙留下一句話就晚安了,“我還有事,先不說了,你就自求多福吧你。”
別人本是出於好心,可我就連他是誰都不敢確定,但既然說他有事就應該體諒,這時我也隻能默默無言的讓他不受打擾,不便再多問別的了。
說到被人誤會,我一直以來經曆的也不少了,很早以前的那些就不多說,光隻是最近幾年的委屈,就不是三兩句能說得完的。這裏麵,應該說隻有飛機是最好說話和溝通的——他平時隨意慣了,一般的事也影響不了精神世界異常強大的他的心情,而等真的到了生氣的時候,他一般會很有感情、帶著語氣地講出來,哪怕當麵聽起來很不對味甚至難看,可一旦彼此說開了大多也就煙消雲散。這點和小飛是不太一樣的,時間長了有許多人的真麵目就掩飾不住了,這些區別和我們接觸的同學、朋友都能有不少機會覺察得出來。
誤會也沒多大的關係,我想自己既然不是滿口謊話的人,也不用太擔心別人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