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間過得真快,我沒有想到在網上參與聊天,可以這麼輕鬆就度過了漫長的等待與煩亂,白天領受的抑鬱和苦悶也一掃而空,隻是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那個人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和發信息,不免有點失望。
“最近你忙些什麼呢!我都好長時間沒聽到別人說起你了。”我心裏也在琢磨著,該怎麼告訴她小飛的近況,才不至於叫她同情心泛濫,好心的替別人悲傷的不能自已。
如果不是小飛的關係,我和她接觸的機會不會太多,但也是因為小飛有負於她的過錯太傷人,她也把熊熊的怒火遷怒的引到了我和飛機的身上。她和我也在學校的時候見麵的次數不少,但見麵之時往往也不會隻有我們兩個人,也就沒有過太多的交流,一般隻是禮貌的問候和友善的招呼一下。
這麼久了,我們都離開學校邁入職場生涯,她應該早已經放下心頭的包袱了吧?
“就那樣唄,沒什麼好說的。”她好像沒有和我深談的念頭,不再往這方麵多說,“你自己呢?就沒想以後怎麼辦嗎?”
以後?我在多少個日夜裏仔細思量過,也計劃出了多種美妙的宏偉藍圖,不少還是在曾經的理想上重新整理、更正修改後的,可真的學愚公移山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來,頭緒就真的被打亂了。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想到工作中不用心不努力還可以那麼拽的同事,心下一陣唏噓。可我雖然心裏這麼悵然,卻依舊強打起精神,像應付考試那樣敷衍:就那樣唄!努力工作,希望早日可以修成正果。
“不錯。知道努力就對了。”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鼓勵,我主觀的以為並非是老於世故的人的客套之詞,“你會成功的,我相信你可以。”
我心裏一下子就明朗了,那些個不順心的事和崇高的理想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既然她可以這麼豁達樂觀,心情看來也不差,那小飛的事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講出來了。
“你和我們怎麼都沒有聯係了喔?他們也不在yc了,大都出去搞事了。不在一塊,我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我一口氣打出一大段的話,發了出去後,又補充的問道:你知道嗎?
她沒有立即回答,我甚至在心裏猜測她可能又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往事,想象著和小飛最後一次相見時他那般的古怪模樣,我搖了搖頭。
我把手機輕巧地放下,揉了揉長時間注視手機屏幕有些酸澀的眼睛後,瞪著漆黑一團的窗外,心內不知該作何感想。
從飛機昨天告知我一個意外的消息,到小飛出事的第二天的晚上,我都有些心神恍惚,在半夢半醒間,我敢肯定自己想起了許多的回憶,有歡笑也有傷悲,還有患難與共,更有患得患失。
在我又沉思的時候,手機的震動音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才想起這是通訊軟件中好友來消息時的提示觸發了。想到剛才小花短暫的默然無語,我心急地拿起來一看——竟然並不是她發來的消息,心裏不覺得有些倦怠。
“你還沒休息啊?明天別又上班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