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你再多努力努力唄!全市的市場這麼大,怎麼就不能再挖掘商機了?再說,這個月不是還剩下三個多星期麼,有得你跑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有這麼好跑的麼?你跑得我試試?”
我也感覺到主管的神態隱約有些不正常,聽著同事們的各方討論,我若有所思。而在不遠處的辦公桌前,有一雙警惕的眼睛始終觀察著這一切。當同事們談了一陣後,他仍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少有的沒有在期間插上一句話,而是在某一瞬間把目光轉向了我。
這在以前,他可是出名了的話嘮,就連上班期間都會不顧責任在身,選擇在虛擬的網上與人閑聊取樂——聊得最多的當然是女孩子了。為這事沒少被主管責罵,可他卻更多的是假作答應,沒多久便又會舊病複發。如果不是主管撐腰,不說開除崗位這麼嚴重,他恐怕老早就被重重責罰不知多少回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在本書中以“聊天者”的化名指代他了。但這會他怎麼就變得這麼老實了?還是在主管不在場的情況下。而他此時臉上神情很怪異,沒有嘲弄的譏笑,也沒有高傲的冷漠,更不是討好他人的諂笑,而居然是麵無表情的。
我盡量偽裝得不動聲色,可腦子裏卻是一個激靈,不顧心裏的惡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同時不忘向花不好月圓學習點必要的生存技能,盡量在臉上擠出點笑容。
但我從同事們詫異的眼神中,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姿態的滑稽。剛從座位上起來時,雙腿上的麻木感一下就變得強烈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強忍著腿腳上的不適,向劃定給他的工作間毅然地走去,而臉上的肌肉卻早就僵硬了。
“嗬嗬嗬。小鳥你還會玩滑稽舞啊,這麼時髦的,沒想到喔!”旁邊有人適時的開起了玩笑道。
“不對吧,你OUT了。這分明是機械舞嘛!網上我還見過不少人表演的場麵,最精彩的就是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機械舞了。那家夥,杠杠的,就像真的是在太空行走,感覺太夢幻了。”
我強忍者大腿上傳來的酸麻感,盡量以輕鬆的口吻回複道,“我這不是才剛學嗎!哪能做到像你們說得那麼棒,見笑了。”心裏卻在想,我要是機械人那就好了,就不會怕痛也不用這麼煩惱了。
和聊天者還有段距離,我也顧不上再多等片刻,假裝好心的念叨道,不好意思,本來宣傳文案應該我準備妥當的,沒想到最後要你收拾爛攤子了。你現在還需要人手幫忙嗎?活動在即,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聊天者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並沒有不理不睬,這麼點小事,就不用你費心了。即便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公司這麼多人,有經驗有水平的多了,找誰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