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寢房有問題(1 / 2)

九音有點‘迷’糊了,分不清身上的男子究竟是風辰夜還是戰傾城,隻知道,他們一樣的不懂溫柔,一樣隻知道橫衝直撞,不要命地索求。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眸,看著正在一點一滴努力尋回理智,也在努力與心魔抗爭的男人。

忽然她吃吃一笑,細聲道:“不對,你是小`白`兔……”

小`白`兔,如今正化身為大灰狼,壓上了她……

“不行,不許欺負我,壞蛋。”一句話,如同冷水一般從頭淋下來,讓大汗淋漓的男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心如死灰。

正要用盡全力從她身上翻下來,身軀下的‘女’子卻忽然嬌滴滴地呢喃了一句:“讓我來欺負你,好不好?慕瑾……”

大掌在收緊,不斷在收緊,心髒也似無限收緊那般。

往前一步是天堂,卻也是地獄,理智告訴他要立即離開,遠離這個如同毒酒一般的‘女’人,可是,所有的力氣都耗在理智和情感的撕扯上,連簡簡單單一個翻身離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九音,”指尖,還在細膩的雪‘色’上摩挲著,他的聲音極度喑啞,啞得如同被車輪輾過的沙礫一般,“九音,可以嗎?”

她‘唇’角蓄著甜美的笑,‘蒙’著絲絲霧‘色’的雲眸微睜,一瞬不瞬盯著他:“夜……”

……

天將要亮起來的時候,九音睜了睜沉重的眼皮,慢慢睜開酸澀的眸子。

昨晚做了太多的夢,今日才知道原來做夢也會是累的,現在,頭重腳輕,身子軟軟的,如同大病初愈那般。

她翻了個身,身子很不舒服,本來還想再睡一會,可卻在發現本該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消失無蹤時,所有的瞌睡頓時被打散。

天還沒亮,外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天‘色’,他起這麼早做什麼?就是要練劍也該等到天亮了再去才對。

看著空‘蕩’‘蕩’的寢房,心裏也似有什麼被掏空了一般,她吃力地爬了起來,正要翻身爬了下去,被子滑過肌膚時那異樣的觸感卻引起而來她的注意。

……該死!身上竟是沒有半點遮擋的!

昨夜那些夢境斷斷續續回到腦際,一具沉重的身軀一直壓在自己身上肆虐著,她以為是夢境,以為夢裏的不是風辰夜便是戰傾城,卻不想竟是她從未對他設過心防的瑾王爺!

那隻小·白·兔,膽子越來越‘肥’了!

不是不震撼,也不是真就這麼隨意,被壓了還能不當一回事,隻是身子真的太沉重,心口悶悶的極度不舒服,愁著是不是昨夜小·白·兔的動作太瘋狂,傷到腹中孩兒。

她從軟塌上翻了下去,兩條‘腿’落地時,才發現身子並沒有過去每一次事後的酸楚和痛意。

她隨意披上外衣,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水晶鏡子,進了屏風後……

半晌,她從屏風後出來,鏡子隨手擱在桌麵上。

身子還算得上幹淨,雖然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掐痕,但至少沒有那種事後的痕跡。

已經有過兩個男人,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紙,她可以分辨出這具身子有沒有被人欺負過。

那家夥……還像從前那樣,有‘色’心沒‘色’膽,看在他能做到懸崖勒馬的份上,原諒了。

隻是,心口依然悶得慌……

匆匆換上一套衣裙,她走到房‘門’邊。

開‘門’步出寢房的那一刹,感受著淩晨柔和的清風撲鼻而來,心口的沉悶頓時散去了不少,腦袋瓜也越來越清晰了。

許是房間的窗欞全被關著,裏頭氧氣太稀薄,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整個人清醒了大半。

前院裏靜悄悄的,她慢步走到前院中央,沒有抬頭往四處張望,隻是‘揉’著額角,輕輕呼喚了一聲:“小·白·兔,出來。”

她一點也不懷疑風慕瑾就在這附近。

把她身上的衣裳扒成這樣,他要真這麼一走了之,放她一個人大刺刺展‘露’在軟榻上,她真要懷疑這個男人有沒有一點點良心了。

要是清晨在她醒來之前有人闖進寢房怎麼辦?要是夜裏有‘毛’賊不小心闖進來怎麼辦?看著一個赤果果躺在軟塌上的睡美人,是個正常人都會有幾分把持不住。

就算是早上被如畫她們看到,她也會難堪。

果然這一聲輕呼出口後,院中某棵樹上突然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某人心頭一緊,高大的身軀一軟,差點坐不住從樹上滑了下來。

樹枝搖晃,片片枯葉落下,在空中轉著圈兒,過不了多久,全都安安靜靜落在地上。

九音抬頭瞟了樹上那抹素白的身影一眼,才轉身往房內返回,身後,丟下一句淡漠的話語:“以後每夜睡樹上。”

“……”

剛進‘門’,一襲白衣隨後跨了進來,房‘門’被無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