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提筆紙上繪,繪十年相戀,繪百年相思,更繪千年相癡,光線微弱,不留神間,多了一筆,繪出了悲苦。
入夜……
很晚了,邪曦倚在門口,神情微微有些呆滯,好像在深入的思考著什麼。
她淡淡地素顏卻配上紅火耀眼的一襲簡單的紅裙,如彩霞落在她身上,輕瑩的群邊隨風吹動如仙女一般,秀發不束,披散於腦後,頭上僅一支白玉蘭花簪別在發間,如幻般絕美出塵。
魚骨……你在哪?來告訴我該怎麼辦吧!
他是不是殤殤啊?魚骨你又出問題了是嗎?
自從她來到瞑界就沒有看到魚骨,茫然的不知道去哪找。
“殤殤……我難不成真的不……”本想說不愛,卻說不出口,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啊——你不可以這樣,你最愛殤殤,他依舊是你相公,心絕不可以變,他對你那麼好,那麼寵你,不可以不愛殤殤啊。”邪曦心煩的用手抓著自己的發絲,對著前方一陣大叫。
她真的害怕自己再一次迷路,她曾不懂愛是什麼樣的,他也未曾對她說過一個愛守,反而總是指責她,但他卻用一生教會了她愛是多麼的重要。
“丫頭你大可不必這般。”
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驚到了邪曦。
還有人?居然偷窺我?
環視了一下四周竟看不到半個人影,她提高了警惕。
“咳咳,本尊在你身後。”那男子尷尬的咳了咳。
沒想到她這麼蠢。
“你找我有事。”邪曦聞聲那望,有些不奈煩。
最討厭別人偷窺了。這大晚上的。還真是變態。
那青年男子輕笑,她還真不是一般人,竟這樣淡定的和本尊說話。
“你看這是什麼。”那青年男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放到桌子上。
邪曦隨意的撇了一眼,本想說不知道,哪知她看到的是魚骨。
“你……它怎麼會在你手上。”
“這個你可以不用知道,想拿回去十分簡單,隻要聽本尊講一個故事你就拿走。”那青年男子突然有些嚴肅,空氣中都夾著一絲詭異。
呃……他是哪來的變態啊,講故事?這麼閑?
“那你講快點。我困了?”邪曦走過去坐下,單手撐著頭。
青年男子抽了抽嘴角。這個蠢丫頭這麼沒心沒肺的,唉,以後有得她哭的。
他淡淡起唇道:“從前有一個男子,他是本尊見過的最傻的人,也是本尊見過最癡情的人,他因心愛之人去求閻王給那女子一世生在富貴人家,並不受一絲一毫的苦。”聲音有種撞心的韻味,很好聽。
“他用三生三世換她笑顏依舊,用永生蒼惘換那十年憶,因此他被關入寒川穀,穀中有五把鎖,一鎖左手憂愁,二鎖右手相思,三鎖左腳舊緣,四鎖右腳溫情,無鎖心頭之戀。”
那青年男子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平淡,但邪曦卻聽出了一絲絲攝人心魂的恐怖。
他看了一眼邪曦的小臉又道:“那第五把鎖又名囚心鎖,因為這把鎖他便不能愛上任何人,但他又不死不滅,永生永世都隻能是一個人。”
“他覺得值嗎?這人是不是傻?”邪曦測過清澈,微微斂卻雙彎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死不滅?永生永世的蒼惘?他是有病吧。
他將伏魂骨放到邪曦麵前,“每把鎖都有一把鑰匙,而那把鑰匙就是他心愛之人,如果在鎖未打開時他愛上了任何一個人,他不僅會心痛刀絞,還有可能氣血混亂,而那個他愛的人也將會在半年內死去,然後化為血水融入土裏。”
邪曦聽著聽著突然間,心,抽疼得厲害。
他隻是純粹的來講個故事嗎,囚心鎖?關我什麼事啊。
“你是虛探,希望你能為天下蒼生為已任,天注定的終究是天注定,明晚本尊來帶你走。”那青年男子站起身,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話有些深奧,有些莫明。
邪曦張了張口卻不知要說什麼,為什麼要帶我走?虛探是什麼?
“哪個我可不可以……”邪曦抬頭想拒絕,可絕了她自己哪裏還有其他的人影。
月色朦朧了她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