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鎖?好一個癡情郎。”邪曦一點都沒察覺到那神秘男子的用意,單純的去以為那隻是一個故事。
她拿起魚骨,想要將自己心中的問題說出來,可是卻讓她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死都不肯放出來。
我怎麼可能讓自己變心,不會變,一直都不會的,可是我……
許久,邪曦抿了抿她那薄薄的紅唇,緩緩的問道:“魚骨我是不是變心了,瑾君他……他是殤殤嗎?”
夜風徐徐,月色朦朧,她的聲音宛如琉璃天籟卻有一抹讓人想憐惜。
我定然沒有變心,肯定是哪出了問題。
每天夢裏都是殤殤的模糊的影子。
但當裏在百裏明瑾的懷裏時總會心不在焉,讓自己有種錯覺。
一種讓她感覺背叛了殤殤的錯覺。
他在麵對百裏明瑾的時候她迷失了方向。
魚骨沒有反應,邪曦迎著風,窗外吹入陣陣輕風,吹起了她的煩躁,吹起她的輕薄的長衣袂。
啊——啊——啊——
不知道怎麼的,邪曦心中一直有股子悶氣,很不好受,到底自己是怎麼了。
“你別不理我啊快告訴我吧。”有些鬱悶。
真特麼小氣,我這麼著急,它卻不給一點反應。
那魚骨有些無奈,動了動,一個卷軸出現在桌子上,邪曦見此急忙打開細看。
“嗬……”冷笑一聲。
心中有些道不明的苦澀,講不出的怒火。
邪曦失了神,輕輕地鬆開了手將東西放在桌上,愣愣的爬上了床。
纖細的指尖緊緊的揪住那被單,心中鈍痛,格外安靜的房間竟依晰聽見幾聲抽泣聲。
還我殤殤,還給我……
禦書房……
“國師你不要勸朕了,朕心意已決,朕有分寸。”
百裏明瑾一身簡單的黃袍,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的氣息。
原來一切的一切隻是一個誤會,嗬,多麼可笑的誤會,朕可管不了那麼多,隻要朕不放手她那都去不了。
不是說在時光的激流中,總會變嗎?
她為什麼會執著那麼久,久到讓朕感到無力。
李國師依舊沒有鬆口,“皇上三思啊,那可不能意氣用事,她身上中的是魔咒,隻有存積了多年的執著才會中這咒,這咒是皇上一生也解不開的結,她要找的人並非是您啊。”
有些許無奈,如果他能早點告訴皇上就好了。
百裏明瑾頭痛的揉著額頭,為什麼會是這樣。
可知當朕第一次為邪曦動情時便認為,無曦兒的天下,不叫天下。
為什麼都要離開朕?
朕就不信用終身的等候,換不來你刹那的凝眸,朕不管什麼魔咒心結的。
“皇上,花終將凋零,人終將離去,隻因一切命中注定,您的姻緣總會到,而皇上現下應該想著吾國,還有百姓。”
“讓神女去盜魂吧,其他三國都有一個是虛行山的弟子,特別是北冥國,臣想讓她去試試。”
如今屍妖獸越來越猖狂,隻因少了探虛者,季國師在第一次看到邪曦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身上有探虛的氣息。
隻要將邪曦推進虛行山,那麼我們焰玄國將不再是最差的,也可以與他國平起平坐。
“不可。”百裏明瑾一口否絕。
盜魂?當年自己的父皇,皇兄等人就是因去盜魂而死在虛界。
曦兒什麼都不會,去盜魂還是去送死?堅決不許她去。
“皇上,明晚他們也會來,就讓她隨他們去吧,不要讓先皇失望了。”季國師無奈的勸了一句,轉身推門而去。
百裏明瑾皺起了眉,季國師的那句話竟一直衝斥著他的腦海怎麼也甩不掉。
父皇……就不能給朕一次機會?
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
慢慢人生路,緣來緣去,有誰會耐心的陪護其走完全程?又有誰肯為紅塵中的那一抹憂傷停留?
他終將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