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曦並非被他嚇到,反而走的更近。
“她要是死了,我們找誰要玉刀?看來要讓她複活了。”故作一臉無奈,從袖中拿出魚骨梳。
“複……複活?”
“複活?”
赫連辰逸與夏賢妃一同震驚的呼出聲。
“你可以讓她複活是嗎?是嗎?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快……讓她回來吧。”他的眼神有些無力,帶著請求。
是那樣的毫無尊嚴。
誰都清楚人死不能複活,可是赫連辰逸卻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去求她。
這是他第一次求人,第一次……
邪曦咳了咳,裝模作樣的念著什麼,麵上嚴肅的厲害,心裏卻在偷笑。
沒想到她的演技可以這般讓人真假分不清。
不久嫽霜緩緩的睜開眼睛,心中一驚,她看到了他,他為她哭了,是真的哭了……
邪曦跟她說過,當一個男人為你哭的時候就說明他,愛你愛得很深,剛剛感覺眉心一濕了原來是他的淚水。
赫連辰逸有過一絲僵硬,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邪曦。
隻見邪曦向他挑了挑眉,一臉的嘚瑟,跟著他猛得抱緊嫽霜。
“再也不要離開我了,我真的不要什麼皇位了,隻要你,不要離開我……”聲音中有絲哽咽的氣息。
赫連辰逸全身心都放在嫽霜的身上。
哪裏還去管酒中到底有沒有毒。
現在的他隻知道,剛剛那像一盞茶的時光,是最漫長的,是他不想再經曆一次的。
他不要將軍令了,他不要皇權了,他都不想要了,他隻求她活著。
活在他身邊。
夏賢妃站在一旁,紅了眼卻沒有落一滴淚。
心中是委屈,是不甘心終還是伴著哽咽吞了回去。
看著你傷心的抱著她,聽著你深情的喚著她,我竟連哭鬧的勇氣都沒有。
逸大哥,你是皇上了啊?
好快,那年你還隻是個皇子,我也隻是一個喜歡整天跟在你身後的傻丫頭,現在,你心裏沒有傻丫頭了……是吧?
夏賢妃麵無表情,抬了步子走出冷宮。
邪曦也出了冷宮,一路蹦躂到大殿。
她的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唇角揚起,宛如黑夜般魅惑。
引得路過的太監、侍衛差點走不動道。
因為赫連辰逸去了冷宮,所以洛熐他們便在正殿等候。
洛熐一臉無聊,坐相隨性,無意間瞅了一眼外麵,便看見邪曦蹦躂的跑過來。
“你去哪了?”明明比我們先出發來皇宮,竟然現在才到,不會是這小迷糊走錯路了吧?
邪曦笑了笑,一臉的嘚瑟樣,停止了蹦躂,走路的樣子變的有幾分囂狂的拽樣。
可在洛熐眼裏那個樣子無非就是傻樣。
“看,金鳳玉刀。”邪曦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匕,眼眸中盡是得意,等著他們用讚賞的眼光看自己。
洛熐神色一閃,迅速拿出一道黑符貼在那玉刀上,黑符上寫有一個朱砂色的禁字。
那在邪曦手上的金鳳玉刀開始冒黑氣,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嘶叫聲。
“什麼鬼啊。”有些驚恐的把金鳳玉刀一丟,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滄珩起身,右手一伸正好接住,責怪的看了一眼邪曦,“洛熐你現在去設七鏡星林。”
“好。”洛熐拍了拍衣服,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邪曦用疑問的目光盯著洛熐,“什麼是七鏡星林?”她覺得自己就應該好好的學習一下這盜魂中會有些什麼,萬一他需要自己的幫忙呢?
正要走的洛熐止住步子,笑著回答:“七鏡星林就是一個虛像景,我們在魂蔻髓裏盜魂,如果有人在外麵將魂蔻髓打碎了,我們便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要找一個人少的地方設一個虛像景來保護我們。”
說完,他向邪曦挑了挑眉,冒似像再問她,懂了沒有。
邪曦隨意的點了點頭,在心裏沉思著什麼。就連洛熐走了,她還在那發著呆。
“回客棧。”冷冷的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滄珩。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才知道是和她說話。
“就我……我們……”倆?
最後那個字她沒敢說出來,但心裏那陣陣地欣喜毫無掩飾的湧了出來。
這是今生她第一次跟他單獨的走在一起,雖然是一前一後,但也是知足了。
因為她相信會有那麼一天。她會與他肩並肩。
那修長的身影背對著邪曦,他的衣袍雪白,一塵不染。連目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