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無殤,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等我,但我並不怪你,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邪曦臉上滿滿的的都是任性,還有著那不可質疑的堅定。
滄珩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邪曦不是在跟他說話一樣。
邪曦也不在意,她就隻是想告訴他而已,管他理不理,聽見了就成。
兩人出了皇宮到了街上,邪曦緊跟著滄珩,心情是說不出的愉快,不禁地輕輕哼起《指夫》。
“今天我就來說說著焰玄國的神女,我剛剛得知的消息啊,這神女有讓人起死回生之術。”
他們路過一家茶樓,茶樓裏麵有個人激動的握著扇子,像個說書的。
邪曦聽到裏麵的人再說她,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那件事也隻不過才發生不到兩個時辰,竟然傳的這麼快。
她看了一眼茶樓裏麵,茶樓裏有些哄亂,因為說書的人的話個個顯得奮興。
我……是不是闖禍了?
入夜。
邪曦抱著枕頭在滄珩雅間門口不停的來回走動。
我要怎麼和他說才好呢?
算了,天下之人我最拽,還怕他?
“嘭”的一聲,她一腳踹開滄珩的房門走了進去。
隻見滄珩正在用毛筆染朱砂,桌上布滿一張張銀色像令箭的紙。
他不顧邪曦踹了他的門,隻是認真的開始在那些紙上畫符、寫字。
“無殤你在畫什麼呢?”邪曦呆呆的抱著自己的枕頭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張。
滄珩沒有理會她,卻淡淡的掃了邪曦一眼,然後拿出三張黑色的紙符,放下毛筆用匕首在食指上劃開一個小口,將血依次滴上去才放到桌子的中間。
邪曦一臉的好奇。
他是在準備要用的令符嗎?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亂畫胡寫,我也會啊。
她伸手想去拿那三張黑色的紙符,滄珩快速的截住她。
“那是禁魂符,不要亂碰。”語氣中帶著警告的韻味。
邪曦愣愣地看了一眼正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滄珩鬆開了手,又拿起了毛筆。正要寫什麼的時候,邪曦吃痛的叫了一聲。
他抬眼就看見,邪曦皺著眉一下又一下的吹著自己的右手,一看他便知道邪曦沒聽他的話,去碰了禁魂符。
“呼~呼~呼,殤殤好痛……”那手好像在被烈火灼燒一般,痛得她不停的去吹,可,並沒有什麼用,依舊是痛得很。
滄珩放下筆,看著邪曦一臉難受的樣子,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伸手拉過她的那隻受傷的手,輕輕捂在手中,“收收你的好奇心,這些東西可不就是鬧著玩的。”語氣好冷好冷。
滄珩的手冰涼冰涼,在觸到邪曦手的時候,以冰治火,邪曦的手也就沒有那麼痛了,那灼燒感慢慢褪去。
可邪曦臉上的灼燒感卻慢慢襲來,因為滄珩這親密無間的行為,讓她的小臉染上嬌紅,心跳在不知不覺加快了速度。
禁魂符?難怪我不能碰,可是也沒白碰,嘻嘻。
“很晚了,去睡吧。”滄珩收回手,沒有任何異樣,淡淡地對她下了逐客令。
邪曦幸福的笑著抿了一下嘴,“嗯,正好我也困了。”她抱著枕頭朝門口走去。
但她卻並沒有出去,反而是關上了門,“你早點睡。”邪曦又折了回去,在滄珩的冷眼下爬上了他的床,躺在最裏麵。
滄珩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就不該縱容她。
就在之前他聽見邪曦在自己門外徘徊時,他便開始縱容了。
有此東西憋在心裏實在很難受,但苦衷太多,又如何開得了口?
可知他曾思她去狂,如今卻拚了命去忘。
滄珩聽見邪曦的呼吸平穩均勻,就知道她是睡著了。
他伸手將月牙形麵具取下,那麵具下是一張俊逸不可讓人自持的俊顏,卻有一雙冰藍色的雙眸,那冰藍色的雙眸緊盯著床上的邪曦。
帶著幾分憂愁。
再看那麵具,那麵具上也有一雙眼睛,漆黑深邃而冰冷。
他竟有兩雙眼睛……
滄珩輕輕摸了摸那銀色麵具,“我怎敢用真麵目,你總能我的心思。”
他坐在椅子上發著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泛著迷人的色彩。
他……不敢動情,所以隻能傷她,逼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