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於春海這麼一說,無一不顯露出一副迷惑的表情。
“於教授,他們是誰?你認識?”梁警官首先問道。
“它們不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它們是誰,更不知道它們從哪裏來,我隻知道,它,是死物的它!”毛骨都聳起來的老館長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向大家解釋,他看得出,大家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多了一份恐懼,是極度的恐懼!
“那麼,你,曾經遇到過?”梁警官膽怯地問。
“是遇到過,但是它們失蹤了。”
“像今晚的情況一樣?”
“不,我們是看著它們消失的!”
“那你們有沒有去找它們?”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找,可惜,翻遍曆史記錄,閱盡各朝文物,最終一無所獲,本來想淡忘了,然而,它們再次出現……”
此時的於春海頗有感慨,眼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淚光,想必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看到館長如此憔悴,楊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館長,不要想太多了,要來的,終究會來,當務之急應該就是要考察這個墓穴了,確定墓主人身份和年代啊,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挺奇怪的……”
“哪裏?”於春海立馬回神了。
“這個南越王墓一開始發現的時候,不是應該有周密的探查嗎,這個墓穴離原址這麼近,怎麼都沒有探出來?”
“對啊!梁警官,當年是誰負責這件事的?”
梁警官隨即翻閱了南越王博物館的記錄,可惜一點記載都沒有,唯一相關的就是寫著南越王墓前三後四共七室,寬12.5米,長10.85米,而附近的環境卻隻字不提。
“當年不可能沒有人來負責這件事,或許有人出於某種目的故意隱瞞了,相信那個人知道的會更多。”徐朗望著那件站起來的金縷玉衣,眼神中充斥著的不再是恐懼,而是求知。
“可霎時間怎麼找呢?難道將當年的那群人都叫過來嗎?”楊帆為難地說。
“沒錯,我可以將他們帶過來!”梁振堂說,“現在也晚了,要不你們先回去,我明天帶他們到於博士的家裏,怎麼樣?”
目前情況,也隻能照辦,可梁振堂回去查找資料之後,得知的情況卻讓他始料未及,原來當年的考古隊員之中,幾乎都死光了,隻有一名到現在還活著,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十點鍾請到了當年剩下的唯一一個考古隊員——源開平。
這個老人現在一百多歲了,骨瘦如柴,頭發斑白,眼睛都快要陷進骨頭裏似的,隻能由梁警官攙扶著走進於春海的客廳。
“源老伯,今天請你來,是想問問當年你們對南越王墓進行考古的事情。”於春海倒了一杯茶給源開平就迫不及待地問。
源開平吃力地抬起頭,望了望於春海,沒說話。
“當年帶領你們考古的是誰?”
“當……”一聽到這個,源開平端著茶杯的手一鬆,茶杯掉在地上摔爛了。
“你們……你們要……要找他?”源開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明顯,他說話非常吃力。
“是的。”
“我想,你們……是找不到他的。”
“為什麼?”
“因為我……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當年,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就是,不過……不過你們怎麼會知道?”源開平有點吃驚。
“你能告訴我們嗎?”
“唉……”老人長歎了一口氣,“紙終究包不住火啊,當年……當年他負責整個考古項目,但是從中……從中取走了一件最有價值的陪葬品,最終還將所有關於他的檔案……毀掉,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了。”
“什麼陪葬品?”
“玄武鱗,那,那可是一件神器啊!”“神器?”
“是啊……它出土的時候還不斷向外散發著光芒……”
“他為什麼要拿走,那玄武鱗又是什麼來的?”
“不清楚……”
“可是領導不追究嗎?”
“怎麼追究?這事情隻有我和他……知道,況且那個年代,隨隨便便都能混過去了。”
“那,負責人叫什麼名字?”
“叫……”源老人極力地回憶,最終蹦出了幾個字:“項天龍!”
此話一出,老館長和徐朗都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不就是他們的項大哥嗎?
顯然梁振堂看到了他們表情的變化,於是就問:“難道你們認識?”
於春海點了點頭,他知道,發生在南越王博物館內的怪事,無人能夠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跟這些怪事有唯一聯係的,估計就隻有他和徐朗,於是他們兩個互相望了一下,知道那件事情久黑必白,終究還是要說出來,不然憑他們微薄的力量要解開一個超越科學範疇的不解之謎,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於是,於春海將那件塵封在自己心裏麵好多年的往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