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十分漫長的,益都縣城內各家的燈火已經熄滅了一半,很多人都睡下了,張延秀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站了多久!“難道事情有變,還是益都縣令那裏出了什麼問題?”張延秀開始動搖和懷疑了,張延秀身邊的人同樣也是如此,張延秀正在猶豫,是不是馬上動手,不再管益都縣令那裏。
“少爺,你聽,是喊殺聲!”小單很是興奮地對張延秀說道。張延秀馬上轉過頭,向另一方向眺望!“少爺,你看,有火光!”張承恩指著遠處,明顯可以看的火光。“終於動手了,傳令下去,按照計劃行動,將整條街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白蓮教的總壇附近早已安插了許多白蓮教的死忠教眾,刀槍劍戟,甚至是硬弩鐵弓。對於這樣的防守,張延秀為了安全起見隻得先將整條街道包圍起來,然後再慢慢地向白蓮教的總壇集中。
也是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喊出的一聲慘叫,雙方都被驚動了,街道的兩頭各有一陣箭雨迎向了又錦衣衛精銳和大同衛戍邊軍所組成的先鋒,由於事先沒有足夠的準備,缺乏盾牌防禦的先鋒損失慘重,哀號聲四起,身在街道兩邊的張延秀和張承恩同時下令,前鋒後退。
兩人一組,熟練著著拉著被箭射倒在地的人後退,幾個敢死之人擋在前麵,揮舞著刀劍掩護著同伴,後隊滅掉了所有的火把,白蓮教的人又射了幾輪箭雨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來。真是損失慘重,張延秀一方死了七人,傷二十三人;張承恩一方死了十人,傷了十七人。兩邊死的人中還有三個是錦衣衛,張延秀發怒了,他下令所有人員準備強攻。
集中了手上所有的盾牌,大同的衛戍更是直接衝進兩邊的民居,將所有能用來擋箭的桌子、門板、床板等木板全部拆了下來,組成盾陣派在了最前方,弓箭手居中,用的全部是火箭。錦衣衛的高手躍在了房頂,幾人為一組在兩翼協助。益都縣城城西被徹底驚動了,很多房屋亮了起了燈火,有些人還拿出家中的菜刀鐮刀等走了出來,四下聚集在一起。
第二進攻開始了,一陣火箭劃破了黑暗的夜空,盯了民居的屋頂,也不管會不會燃起大火,為的就是照亮眼前的白蓮教叛逆。同時,燃起的火焰也能夠讓那些一直躲在家中的平民百姓不得不出來滅火,混亂的場麵也許會使得那些躲在暗處的白蓮教叛逆有所顧忌。
街道兩旁的居民果然出來滅火了,場麵十分地混亂,為了怕誤傷白蓮教的人射出的箭雨少了很多,而張延秀的手下卻沒有什麼顧忌,隻要發現一絲可疑之處,就是直接一陣箭雨,大同衛戍拿著“盾牌”走在最前麵,隻要人擋在前麵,看也不看就將其撞開,倒在地上也不管,踩了上去。
白蓮教的箭手很多都是躲在屋頂或者是閣樓上,但這裏的閣樓並不多。在屋頂上的錦衣衛精銳配合著前進在大街上的主力,隻要發現有人躲在屋頂,並且不是自己人,就馬上一波暗器,隨後拿著刀劍衝了上去。
漸漸地白蓮教的箭手抵擋不住,紛紛向總壇處的跑去,張延秀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將一些跑得太慢的白蓮教射手殺死在了大街上,然後將整個白蓮教的總壇圍了起來,張延秀也準備到白蓮教的總壇處親自指揮進攻。就在這時,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整條街的人都沸騰了。
“各位教友,這些官兵是來抓教主的,教主可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把教主抓走。”“天殺的!他們還是官兵嗎?竟然燒我們的房子,他們連土匪都不如!”“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你們為什麼殺我的兒子,他到底做錯什麼了?”“大家給我兄弟報仇啊,殺光這些狗官,他們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讓他們活,大家拚了。”
鐮刀、扁擔、菜刀,一切能用的,能殺人的東西都從家中拿了出來,見官兵人少,街道的居民聚在一起,高聲呐喊著衝了上去,與張延秀的人馬拚殺著。場麵更加混亂了,一直被壓製在白蓮教總壇內的白蓮教精銳也衝了出來,前後夾擊張延秀的人馬。得到消息的張延秀趕緊帶著後備隊衝了上去,前去支援。
“參與叛逆者,殺無赦!”張延秀不顧小單的阻攔,拿著燕翎刀衝在了最前麵,一刀將一個大漢手中的扁擔削成連段,回手一刀在大漢的肚子劃開,前方一切的阻礙都成了殺戮的目標。
衝了十幾步,張延秀終於跟前麵被圍困的隊伍彙合了,情況十分地危急,由錦衣衛和邊軍共同組成的戰陣好幾次都差點被衝散,白蓮教叛逆雖然不會什麼戰場殺伐之術,但附近的居民連同白蓮教精銳每次都是不懼生死地發起了衝鋒,幸運的是因為怕傷到自己人,白蓮教的弓箭十分的稀疏,但是那些神射手也給張延秀的人馬帶來了巨大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