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總壇的位置和他們起事的時間都查清楚了嗎?”張延秀已經沒有時間去斷定情報的真假了,他必須賭一賭,其實人生就像一個賭局,誰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少爺,都查清楚了,也派了最精幹的密探去監視了,少爺,你請看。”張承恩拿出一副畫鋪在桌子上,展現在張延秀麵前的是一副張延秀已經在益都縣衙內看過的益都縣地圖,不過看地圖上的墨跡,是前不久剛畫出來的。
“少爺,我帶著先鋒人馬來到益都縣後,多方打聽後才知道益都縣衙內有這麼一副圖,為了方便我們錦衣衛的行動,我特意讓人想辦法弄到了一張副本。”張延秀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地圖,憑著先前的記憶張延秀確認了眼前這張地圖真實性。“有承恩哥在身邊,我還真是有福氣啊,這裏就是白蓮教的總壇?”張延秀指了指地圖上的紅圈圈。
“多謝少爺誇獎,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不過少爺,白蓮教的總壇在這裏,那裏是益都縣令秘密安排刑部派來的人的地方。”張延秀聽到這個,很不高興地看了看張承恩一眼。“承恩哥,你早就知道刑部也參與進來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見自己被張延秀誤解,張承恩趕緊解釋道:“少爺,白蓮教造反這麼大的事刑部怎麼可能不參與進去,更何況這益都縣令早就跟按察副使有所聯係,而按察副使又不可能沒有跟刑部的人打交道,屬下怕如果再過些日子,連東廠的人都會參與進來,現在東廠的人大部分都在大同。而且刑部的人也是這兩天才跟我聯係的,我也是剛發現,因為情況不明,才沒有跟少爺說清楚的。”
見張承恩著急解釋的樣子,張延秀心中怪了自己一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信不過。”張延秀心中雖這麼想,可是這幾日來,張延秀已漸漸地對張承恩不再像以前那麼親熱了,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是我錯過承恩哥了,承恩哥我們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是要趕緊商量出對付白蓮教的對策。”見張延秀的態度,張承恩突然有些後悔了,後悔以前不應該故意淡漠與張延秀的感情。
“少爺你看,這裏就是白蓮教的總壇,這裏地處城西,是城中貧苦百姓主要居住的地方,也是白蓮教教眾最多的地方,白蓮教總壇所在的這一整條街就有六成的人是白蓮教教眾,如果單靠我們手下的一千五百多人,人手實在不夠!而且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暴動。”一條街有三千多人,附近也有一兩萬人,而且大部分還都是白蓮教教眾,場麵一旦混亂,白蓮教的骨幹可以輕易混雜在普通百姓之中逃跑,僅靠手裏的一千五百人的確不夠。
“想辦法控製東城門,讓承德帶著老陳去城外,把那些士紳的壯丁家兵都組織起來,分為幾個小隊,由我們錦衣衛的人做隊長,隊內插入一些來自大同的衛戍邊軍,晚上進城。這樣我們手上就又會多出一千多人,雖然不怎麼能用,但包圍在外圍卻是沒問題的。”
張承恩想了想,有位張延秀補充道:“最好組織一個執法隊,防止有人臨陣退縮或是倒戈,要在外圍多派些神射手,專門射殺那些煽動情緒的陰謀者,以防外圍的百姓被人煽動直接發生暴動!”張延秀聽後點了點頭,示意身邊已經躍躍欲試的張承德趕緊帶著老陳出城,然後他與張承恩繼續商量著如何安排手上的人馬徹底將整個白蓮教總壇圍起來。
益都縣令已經帶著手下的人馬去白蓮教設伏的地點了,益都縣令出發之前曾經專門來見張延秀一次,對於張延秀沒有事先通知他而調動城外的壯丁很是不滿,但張延秀也不客氣,明顯地告訴益都縣令,這是錦衣衛地權力,地方官員隻能協助,不能阻止或為難。因為這次衝突,張延秀很不高興地送走了益都縣令,本來張延秀還想警告益都縣令幾句,但既然對方不領情,幹脆就不說了!
益都縣令帶著人走後,張延秀就讓張承德馬上帶著那一千多人進城,並派人將那些監視在附近的捕快全部控製了起來,雖然這些監視地捕快隱藏得很好,但跟錦衣衛比還是嫩了點,不過也許也會有抓錯的,如果真抓錯了事後放了也就沒事了,大不了賠點銀子而已。
所有人馬都已經準備好了,普通百姓吃完了晚飯就都待在家裏忙自己手頭上的事了,今天的月光很暗,不靠火把根本看不清楚遠處。張延秀將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整個白蓮教總壇都在監視之中,站在小樓的最高處,張延秀可以俯視整個城西,在外麵監視的人已經連續傳來了數個消息,可以肯定白蓮教的骨幹都已經聚齊了,不過張延秀還沒有動手,他在等,等天色變得更暗,等益都縣令那邊先打起來。而白蓮教的骨幹們,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