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的箭匣已經全部用完了,張延秀手下的弓箭手減員得十分厲害,白蓮教叛逆將全部能用的人都壓了上來,路障被拉開了幾處缺口,雙方的精銳都集中到了幾處缺口,白蓮教想將缺口繼續擴大,錦衣衛則要把缺口堵住。現在是張延秀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可張承恩的人馬卻遲遲不到,整條街道已經成了徹底燃燒了起來,白蓮教叛逆借火勢在街道上燃起了一道道的火牆,使得張承恩無法帶著人從背後夾擊白蓮教叛逆,隻得馬上組織人馬滅火,希望能盡快通過那些火牆,完成為白蓮教叛逆的合圍!
得知情況的張延秀氣得是懊惱得狠,早知道可以如此,他張延秀也燃起那道道火牆,將白蓮教叛逆全部燒死,就不會有現在的損兵折將了。“少爺,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真要是用火把前後路都堵死了,白蓮教的叛逆也會找到別的出口突出去的!”小單看張延秀那懊惱的樣子,馬上就清楚張延秀心裏在想什麼,找準機會勸了一句。
見白蓮教的人全都壓上來的,張承恩的人馬卻沒到,張延秀咬了咬牙,對小單說道:“來不及了,看樣子是等不到承恩的人了,你馬上找幾個暗器好的,把東西分下去,我要這群叛逆死無全屍!”張延秀手下人已經是傷亡過半了,連直屬的錦衣衛都出現了大量的傷亡,他非拿出最後的殺招不可了。
小單拿著手上那黑黑的鐵球,小心翼翼地點燃引信,指揮著身邊幾個人將手中的鐵球扔向白蓮教叛逆最密集的地方,幾聲雷響過後,熱浪撲麵而來,鐵球爆炸的地方,殘肢斷臂,飛濺的碎肉血塊和無數人的哀號聲,宛如一個人間地獄。白蓮教的叛逆都被嚇呆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官兵到底用了什麼巫術讓身邊的教友在一瞬間傷亡慘重,每個人都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恐懼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張延秀當日在南京,親自見識到了火yao彈的威力,為此他特意去工部找了一些威力巨大的火yao炸帶在身上,這次來山東剛好也帶來了,有備無患!鮮血與火yao的味道彌漫在四周,張延秀舉起早已出鞘的燕翎刀,下達了反擊的命令:“殺光所有的白蓮教叛逆,為死去的同僚報仇!早已經殺紅眼的官兵,瘋狂地向白蓮教叛逆發起了衝鋒,屠殺眼前所見到的每一個白蓮教叛逆,不論這些人是不是已經投降了,不論這些人裏麵有沒有老弱婦孺!
白蓮教叛逆終於潰退了,很多人不顧一切地向身後的火海逃跑,甚至將擋在他們麵前的老弱婦孺推dao在地,踩在被他們的教友身上,無論白蓮教教主如何高聲喝喊,都無法阻止他們的逃跑。無奈,白蓮教教主隻得帶著自己身邊的親信死士跟著眾人向後逃跑!可大部分的老弱婦孺被丟在了身後,成為了官兵屠殺的目標,哀號和求饒聲並不能讓張延秀心軟,如果不是這些人,張延秀的手下也不會損失得如此慘重。“所有叛逆,殺無赦!”張延秀毫不遲疑地下了絕殺令,他將自己手下的損失全部歸咎到了眼前的這些白蓮教普通教眾的身上!
身上的慘叫聲連連,可是隻有幾個人回頭看了看,也沒幾個有人停下來,大家都在發了瘋地向前跑,拚盡全身的力氣也要離開那些比惡鬼還凶狠的官兵!可當這白蓮教叛逆跑回到自己燃燒的總壇的時候,一隊隊地官兵出現了在他們的麵前。張承恩終於帶著人從背後完成了對白蓮教叛逆的合圍!
張延秀遠遠地看見張承恩的人馬,馬上單手高舉燕翎刀讓身後的人馬停下來,一陣衝鋒後,手下人已經沒有什麼陣行可言了,張延秀命令所有人快速結陣,準備徹底地將白蓮教叛逆全部殲滅。
見前麵的官兵擋住去路,但又不是身後的那些官兵,白蓮教叛逆不用什麼人指揮,就向著張承恩的人馬殺了過去,所有人都認為,隻有打敗了眼前的官兵,大家才能活命!張承恩雖然是帶著人一路小跑,但他一直讓士兵盡量保持著陣行,一發現前方有白蓮教叛逆,張承恩馬上命令所有人就地結陣,齊步前進。
盾牌在前,連弩手射出一輪弩箭手迅速後退,長槍手替換了連弩手的位置,通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刺出了手中的長槍,長槍刺入敵人的身體之後,借著盾牌很容易就能將其縮回。長槍手的身後,是弓箭手,弓箭手聽從著校尉的指揮,采用一齊仰射之法,將弓箭射入白蓮教叛逆人群的中央,使白蓮教叛逆無法連續衝擊前麵的盾陣。
沒有指揮,混亂無序的衝鋒連張承恩的第一排盾陣都攻不破,白蓮教的叛逆再次後退,他們轉過身去向往回跑,可張延秀這時已經帶著人排好陣行,逼了上來,張延秀和張承恩終於彙合,將剩下的白蓮教叛逆全部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