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如當時隻是以一種取鬧的心理覺得事情很有意思。生活得太無趣,無聊的讓我們都喪失的了最起碼的理智。對周盈的跳火坑行動我們沒但沒有阻攔,並且將火焰愈扇愈烈。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其實就是在以一個看客的心理期待事情越發展越有趣,其他的,等我們高興過再說。
結果是毫無疑問的王子拋棄了女俠,就算他沒找到公主。他隻是不需要了,他就輕輕一推,將一個很愛他的平凡女孩推到無限的灰暗之中。
“你什麼也不吃啊?”周盈打斷我的思緒。
“吃不下,反正吃了也要吐,也要瀉。不遭那份罪了。”
“多吃點,多吃多吐,多吃多拉,正好減肥了。”莫如對我詭異一笑。
我苦澀的看看自己一馬平川的上半身。再瘦……再瘦我的胸是不是要凹進去……
我正無限感慨自己的平胸的時候電話響起了。
“雨辰啊,今晚有空沒?”是樸秀麗
“什麼指示,大美女。”
“今晚去六月雨啊,沈放找我,我實在不能推了,你陪我唄。”樸秀麗在電話那頭溫柔的對我撒嬌。
“沈放?就是商學院追你那個唄?”
“商學院?對,國貿的。”
“行,到時給我打電話吧,我收拾好等你。中不?”
“嗬嗬,你再好點,就該脫光了在床上等我。”
“那不得先洗個澡,沐個浴啊。一起洗,鴛鴦浴。”我繼續與她打趣。
“哦了,等我電話哈。拜拜。”
“拜。”
我掛斷電話,掐滅煙頭。一抬頭發現五個人用幽怨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我。
“什麼時候跟樸秀麗這麼好了?”莫如質問到。
“哎呀,這不她找不到張茜了嗎,就找我唄。你吃醋了?”我用手指刮著莫如的下巴戲謔的問道。
“放屁,吃你什麼醋。我就是提醒你,別得瑟,要考試了,你別再出什麼事。真要再出事,我和盈盈都不管你了。讓你坐大道上哭都找不著門。”
“你會那麼狠心嗎,親愛的?”
“女人嘛,總會有蛇蠍心腸的一麵。”盈盈在一旁嘿嘿的笑著。
“你錯了,我一直都是蛇蠍心腸,這就是我最正常的一麵。”莫如敲敲盈盈的碗,然後兩個人詭異的笑起來。
“兩個賤人……”我背靠椅子不理她們。
“嘿嘿,別忘了,我是小賤人,莫如是小騷貨,你是小淫賊。我們是史上三賤客。”
“久仰久仰,在下甘拜下風。”我假裝作揖。
北凡一直拿著她的破電話按來按去,看得我極其的不爽。為什麼每個人手裏都有一個手機,每個人手裏的手機都是有用的,唯獨我的似乎除了能當表用每天看看時間和日期基本上再不會有任何費電的事情可做。
“快考試了,怎麼辦啊!”北凡大叫到。
我們幾個中,跟北凡的關係最疏遠,開始以為是因為地區差異,畢竟我,莫如,周盈,衛皎月都是東三省,土生土長典型的東北女孩。可是經過快一年的相處,天津的洛一跟我們也打成了一片,唯獨北凡無論是她還是我們總是覺得有隔閡,不信任,甚至互相猜忌,鄙視。每每她在寢室的時候氣氛都會變得小心翼翼,我們跟她的關係也越來越讓人覺得奇怪。
其實在我心裏,北凡隻是一個從小讓爸媽慣壞,又很孤僻的小孩子,即使在大學裏她好像很獨立,什麼事情都自己做,說到底,她是不知道怎麼與人交往。她也不信任我們,總是用自己自卑的心理去猜忌我們是不是排斥她。她太不相信自己可以與人相處得很好,所以寧可用渾身上下的小脾氣去挑剔,去挑撥我們身上的毛病。我想她一定很累很累,在大學裏,沒有一個像樣的知心朋友,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越來越孤單,甚至比她從前更加孤單。這樣的一個人,她是多麼想找朋友,可是我隻能說,她不付出信任,沒人會跟她真心交朋友。或者她,可以選擇做一個成績優異,極其優異的人。至少,四年的孤獨沒有白白付出。四年的辛酸沒有白白的生往肚子裏咽。
“北凡啊,你著什麼急,你畢竟平時還是很用功的,我這一學期沒上過幾堂課都不愁,你愁什麼。”氣氛有些尷尬,老大洛一當仁不讓來充當調解員。
“大學就是大概的學一學唄。”北凡撥弄飯碗裏的飯,笑著說。
“那對唄,就像我姐說,大一是傻看,大二是傻玩,大三時傻學,大四就傻眼。大學,說到底就是這麼回事。為什麼擠破頭要上個重本讀個名校,就為了能拿個鍍金的畢業證為找工作亮起一排綠燈唄。可是啊,像咱們這個破三流大學也就隻能是個混吃等死唄。”我插嘴道。
說完我自己都有些愣了,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安於現狀,寧可混吃等死也不願努力再搏的人了。高中同學總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我都說還可以。無一例外都要問我有沒有得獎學金,有沒有參加學生會,是不是在學校裏很出名。我苦笑,終於想起來我從前是那樣優秀過,那樣被人仰望過。可是上了大學,我生活沒有學習,沒有工作,隻有這樣或那樣的男人。除了跟各種各樣的男人,就是買衣服,打扮,各種臭美各種浪。實在閑得無聊就在寢室上網,看電影。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事業就是抽煙了,每天抽很多煙,我的錢大部分都花在買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