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談話的時候,陳來就提到過他來西京城的目的不單單是找到鄭鐵慧,而後讓西京城發生一些改變。這種想法一旦在他的心中生根,就再也揮之不去,他看了看她們,又看一眼孩子,“我還會繼續留在西京城內,我要改變一些人和一些事。”
“少爺,你一直在改變著一些人和一些事啊。”楚桃一直都沒有忘記以前陳來說過的話,之所以沒有提到,是因為西京堂和西京書院的勢力龐大,靠他一個人很難改變多少,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鄭鐵慧身後的人,而後再把孩子交出去。
看孩子醒了,她將孩子麻利地抱在懷中,把一個圍嘴放在孩子的下巴下,準備給他喂奶,又道:“少爺,鄭鐵慧死了這條消息我覺得你還是再調查一番為好。另外,鄭鐵慧以前做過西京書院的堂主,心腹弟子和密友至交也一定不少,通過陸忠一就可以知道很多,假若她死了,那些人也一定有所反應。”
陳來一聽,感覺這話大有道理,暗暗讚歎真是一個心細如絲的人,“是啊,我就是得見上陸忠一一麵。”
看兩個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白茵帆十分不喜地轉過身望向窗外。關於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說什麼了,轉移話題道:“上次師父同白載道交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出去看看他。”
說著,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一眼陳來。
這話一聽,兩個人就知道她是在撒謊,因為黃老怪出去閉關去了,除了黃老怪自己知道具體的位置,其他人根本無從找起。陳來明白此時的白茵帆還是有些失落,想到和她在深龍潭裏麵的相愛,對她頓時生出憐惜之心,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輕聲撫慰道:“帆兒,我一直都需要你啊,尤其是在鄭鐵慧的這件事上。”
這一次自然而然地叫出“帆兒”這個稱呼,一方麵是真心安慰白茵帆,一方麵是想告訴楚桃他和白茵帆的關係已經更親密了一步,同時他相信楚桃也早已經覺察到。
白茵帆一聽,順勢往陳來懷中一躺,根本不顧及楚桃的存在,責怪道:“你還會需要我嗎?你呀,在深龍潭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你都給忘了……”
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讓楚桃聽到,以此證明她在陳來心目中和身邊的位置。
而楚桃像是早已經忘記他們在房間裏,非常專心地喂起孩子來。
她心中極為清楚,陳來和白茵帆相愛是遲早的事,早晚都得麵對,既然如此,那就坦然處置吧,她相信自己對陳來的重要性,也相信會陪著他很久很久,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隻要以後白茵帆不欺負人就成。
在白茵帆依靠住陳來的那一刻,陳來碰了碰她,悄悄看了一眼楚桃。
白茵帆笑了笑,見好就收,又站直了腰,她想如果換成是她在床上坐著喂孩子,早就把孩子弄哭了,可是楚桃沒有,那就說明她的心地一點也不壞,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轉身走向楚桃,笑道:“楚桃,孩子又該換尿布了,來,我來換。”
剛好孩子尿了尿布,白茵帆動作笨拙地換了尿布,不過表情上沒有半絲的不喜之情,看一眼楚桃反倒笑了,令遠處的陳來看到,都有些動容,你們兩個女人真心團結,我的後院也不會起火了!
……
在西京堂的高牆大院內,有一個紅牆小院,叫思親院,正是陸忠一生活的地方。每天除了辦公和練功之外,他都在自己的書房內閱讀各類劍譜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