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年自不羈(4)(1 / 2)

那金光對他有救命之恩,不自覺得他心裏就覺得這藍懷謹有些親近。

藍懷謹看劉德瑞過來,回身坐好,臉色沉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詳細說來讓大家都聽聽。”

劉德瑞道:“師父,弟子等遵從師傅吩咐,都在歸咱們門下所有的藍田茶樓息棧等候大師兄,大師兄回來後咱們大夥都在一起和大師兄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玉賢師叔帶著幾位師妹們衝…走進來就找弟子,到現在弟子也雲裏霧裏,實在不知道所為何事。”

劉德瑞說到“衝”字,聽那道姑“哼”了聲趕忙改口,也再不敢述說被那道姑出手抓住的事情,隻好趕快簡單幾句話交待完畢,躬身站在一邊。

藍懷謹“哦”了一聲疑惑的看向那玉賢道姑,玉賢瞪了一眼劉德瑞,回頭對著那酒窩姑娘道:“萍兒,你過來,把那劉德瑞怎麼擄走你芸師姐的經過詳細說來給你藍師伯聽聽。”

藍懷謹聽她這話,心裏暗暗搖頭道:看來玉賢師妹對我藍門還是有些區別的,她沒說讓那丫頭過來給‘大夥’說說經過,隻說是給自己聽聽,想來定是對在座其他人有些排斥,這玉賢畢竟脾氣急躁了些,不過這件事是有關她門下弟子的,而且還是有關“芸兒”的,那“芸兒”是玉門掌門玉惠師妹的親傳弟子,向來十分看重,也怪不得她等不及要當著眾人麵來說,而不是等人都散去獨自跟自己說了。

萍兒站起身瞪了一眼張敬堯,走到玉賢幾人身前,給眾人施禮畢,對著玉賢道:“師父,我不是說過那人不是這個劉德瑞麼,那人真沒他這般老。”

劉德瑞聽她又說自己老,心裏真是哭笑不得,不敢插口說話,隻能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萍兒接著道:“那人隻是十八九歲年紀,長得倒也端正,就是說話一套一套的,逗得那大和尚都合不上嘴來,跟這個劉…劉師兄可不一般。”

金睿早就曉得這萍兒嘴巴利索,聽她此時說話口齒伶俐,吐字清晰,卻偏偏說別人說話一套一套的,說到劉德瑞時那萍兒看了他一眼明顯頓了頓,顯然時要順口叫出劉德瑞的名字,匆忙間雖然改了口,但是誰都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不由得暗自覺得好笑,眼見樓上眾人都看著萍兒仔細聽她說話,連那鄭世仁也再沒注意過他,金睿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稍稍抬起頭看著那萍兒聽她說話。

玉賢本就是個急脾氣,得知芸兒被人拐走直接就帶著幾個弟子去找劉德瑞,根本沒有顧得上仔細詢問事情詳細經過,這時候聽到萍兒說這些話,皺眉問道:“怎麼又跑出一個大和尚來,這事你怎麼不早說了?”

萍兒心裏嘟噥道:師傅你也沒問啊,再說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你拽著去找人了,哪兒有機會說了。她隻是自己嘟噥,可沒敢對著玉賢說這話。

玉賢接著道:“你接著說,說仔細些,你倆怎麼遇見那劉德瑞的?那劉德瑞又是怎麼把你芸師姐拐跑的!”說罷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藍懷謹和站著的劉德瑞。

劉德瑞隻是心裏叫苦,臉上可不敢有絲毫不敬,偷眼看見自己師傅藍懷謹也隻是尷尬一笑,並不說話,隻好又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此時聽那萍兒接著道:“師姐和我一起遵照師傅之命來參加聚會,我們可不敢耽擱,咱們隻是在冀州打了個轉就急急地趕了過來,咱們在冀州……”金睿聽她提到冀州,心裏不禁起了一絲疑惑,這師姐妹二人是來西安城參加這個聚會,卻跑到我冀州幹什麼去?難道他們師門是在我冀州境內的麼?這可真沒聽說過咱們冀州有她們這樣的一個門派。

金睿注意到那鄭世仁以及其他幾個坐在中間桌子上的眾人神情都多了一絲異樣,均盯著萍兒等她繼續說下去,這時那玉賢輕“嗯”了一聲打斷她道:“旁的莫要多說,隻撿要緊的來說,你們怎麼遇見那劉德瑞的?”

萍兒“哦”了一聲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咱們就進了西安城了,本來咱們想要找地方休息等師傅過來的,但是師傅你也知道,咱們以前從沒來過這裏,自然是想到處走走轉轉,於是我跟師姐就一起到街上熱鬧處去看這西安城跟咱們河中府有什麼不一樣的……”

金睿心下暗自想道:多半是這萍兒想到處轉轉,那芸師姐看起來性子文靜,定是拗不過這萍兒,被這萍兒拉著出去的。

果然聽那玉賢又“哼”了一聲道:“是你非纏著你芸師姐要出去轉轉的吧,叫你聽你師姐的話,你怎麼就是不聽!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