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微微低了低頭,顯然是被玉賢說中,她接著道:“咱們轉來轉去轉到一個叫“落雁閣”的酒樓外麵,咱們可沒有修練到師傅的境界,還是得吃些東西來充饑的,我當時覺得腹中饑餓,酒樓裏的香味直直的鑽到我鼻子裏來,我拉著師姐就進了那酒樓,想要弄些東西來吃。”
旁邊的魁梧漢子輕笑道:“玉賢師妹已經練到“辟穀”境界了麼,真是可喜可賀。”玉賢白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值得道賀的,在座的有哪個沒練到這境界的,再說咱們也是要吃東西的,還沒聽說在座的有哪個不吃東西就能存活的,餓上個個把來月恐怕也得各個兒丟了命去。”
那漢子幹笑一聲不再說話,金睿聽到這話心裏是大吃一驚:難道這些人都不用吃東西就能活著的!那不就是傳說的神仙了?不由得看了看那鄭世仁,暗想道:不知道父親被他們帶到了哪裏,是不是還活著,這樣的神仙人物,我可怎麼去跟他鬥,又哪裏能報得了仇?隨即接著又想,原來這些人也是要吃東西的,隻是不需要跟常人一般日日進食;他心裏隻是焦急迷亂,悶悶的很是難受。耳聽得那玉賢又催萍兒繼續講述,強自定了定心仔細聽下去。
萍兒接著道:“那酒樓裏好不熱鬧,燈火通明的,我看那酒樓一層裏人多擁擠,就拉著師姐上了二樓,二樓果然人少了很多,也清淨了很多,我倆點了些東西,坐著等那酒樓裏的夥計去取吃的,然後我倆就說起了閑話,說著說著我倆就說起那人來。”
金睿聽到這裏心裏想到:她們定是又說起那芸師姐未見過麵的情郎了。果然那萍兒接著就說道:“師姐說‘咱們隻知道那人是藍師伯門下的弟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要是那人真是個放蕩浪子,我可也不想順著師傅的意就此嫁了那人,隻是師傅待我猶如己處,我又不願違了師傅的意,真是叫人好生不自在’。”
萍兒學那芸師姐說話,眉頭微皺,這幾句輕聲道來,學的很是相像。金睿這時心裏恍然道:原來她們嘴裏說的那人就是金光他們提到的那個小師弟了,聽金光一幹師兄弟說來,那小師弟也確實是有些頑劣,難怪這芸師姐會糾結此事了。
這時金光和劉德瑞師兄弟幾個也在心裏暗想道:原來師傅給小師弟找的道侶就是玉門掌門玉惠師叔的親傳弟子,看來就是這個叫芸兒的師妹了,師傅不跟我們細說,大概是擔心這芸兒師妹不同意,怕折了麵子,想必是師傅也知道小師弟性子放蕩不羈,對此事心裏也是沒多大把握;大夥也都沒見過這個小師妹,也不知道生的什麼模樣。
萍兒接著道:“我看師姐心裏有些不安,就勸她道‘師姐你何必這樣糾結,要是那人真的頑劣不堪,直接回絕了藍師伯就是,又有什麼不好說的,再不行我就去跟掌門師伯說去,’師姐隻是皺了皺眉說道‘你小丫頭家家的,有些事你不明白,’我聽師姐又說我小,登時就想辯駁,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旁邊靠窗的位子有人大聲叫道‘果然不愧是號稱千杯不醉的玉麵小神仙,這酒量我大和尚可算見識了,哈哈哈’。”
玉賢聽她突然大聲學那和尚說話,一隻手不由得就往自己頭上摸去,想來那和尚當時必是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光頭,當即打斷她道:“不要學他說話的樣子,隻說明白當時發生的事情就好了。”
萍兒“哦”了一聲道:“那和尚對麵坐著那人道‘大師的酒量勉強跟我差的還不是太遠,隻是這記性差的可就太多,’那和尚驚疑道‘這話怎麼說?’那人拉長嗓音搖頭晃腦卻又一本正經的道‘我外號可不是叫做千杯不醉玉麵小神仙,江湖朋友們都稱我為‘千杯不醉、逢賭必贏、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玉麵小神仙哈哈哈哈’,我聽那人說話風趣,就仔細看了一眼那人,隻見那人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倒還算是端正,隻是麵色稍微有些黑,卻是說什麼也跟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沾不上邊,更別說什麼玉麵了,我看他叫做黑炭頭小羅鍋還差不多。”
說到這裏萍兒像是又想起那人的樣子,捂住嘴“嗤嗤”的笑了起來。
眾人心裏都想:那人原來是個羅鍋!這時萍兒突地說道:“對了師傅,我現在才想起來我想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