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丁若蘭在一旁插話進來。
“你們不知道嗎?噢,也是,不奇怪。”老板依舊笑嗬嗬地回答。
“可以具體說說嗎?”張雪妮很不耐煩老板這種嬉皮笑臉的態度。
“簡單來說吧,”老板還是漫不經心地忙著手裏的活,“就是傳言這條7號公路有些邪門。”
“怎麼個邪門呢?”張雪妮問。
“鬧鬼呀!幾個出租車司機沒事幹,吃飽了撐著就搞出這些把戲來了,還說得和真的似的。不過我是不信這一套的,多無聊,是吧?你看,我在這邊幹了這麼多年……”
“等等。不是……你剛說的腐舌女,是怎麼一回事呢?”對於老板的滔滔不絕,張雪妮隻得無奈地打斷道。
“你聽我說完嘛。”老板傻嗬嗬地笑著說道,這個時候,他已忙完所有的活,打算關上店門了,“這件事啊,說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其實嘛,就是幾個出租車司機在這邊出了點事,所以才鬧騰開了。唉,還真是閑來沒事幹呐。”
見老板如此執著,張雪妮隻得耐著性子聽完他的廢話。在這期間,老板說得興起,直接將臉貼近了張雪妮,張雪妮不得不後退一步,以躲避他飛濺的口水和那股酒氣。
“至於腐舌女嘛……”羅嗦了半天後,老板終於提到了重點,“說是隻要在下雨天的夜裏,這條路上就會出現一個神秘女子,長著條怪舌頭,見到她的人,就會舌頭腐爛而死。可笑吧,嘿嘿,感覺像在看恐怖電影。”
“真……真的嗎?”張雪妮嚴肅的態度,與老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當然是假的,你這小姑娘,哪有這回事。這些迷信的玩意可不能信,你看我在這邊開店這麼久,每天9點關門,要真有什麼腐舌女,我不早死了。說實在的,我還倒希望能來個女人,也他媽陪我這單身漢解解悶,管她是人是鬼呢……哈哈……”說完一連串話後,老板露出了一臉的淫笑,看樣子,顯然是喝多了。
張雪妮對這老板充滿了反感,心想再聊下去,肯定是越來越沒正經,保不定他到時做出什麼事來,尤其還是在這條四下無人的7號公路上。意識到這點後,張雪妮便覺得是走的時候了。在同時,她瞄了丁若蘭一眼,她發現,丁若蘭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
“行了,其他沒什麼事了,走吧。”她以眼神示意丁若蘭,丁若蘭心領神會,立即跟上了她的步伐。
“喂,兩個女孩子家,當心點噢,哈哈……”老板還在那大聲笑著,一邊用手拉下了店門。
在這之後,張雪妮和丁若蘭沿著來時的路,又重新回到了丁若蘭的家裏,她們也並未再遇到任何值得注意的事。而對於這次夜訪7號公路,張雪妮略微感到有些失望。整個過程中,隻有那位老板關於腐舌女的描述,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隔日的午時,一家咖啡店內,張雪妮和一個男人麵對麵而坐。這個男人看上去30歲左右的年齡,國字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肩膀很寬,長相偏於嚴峻。
“昨晚的經過,就是這樣。”張雪妮的心思並不在咖啡上,所以她麵前的這杯咖啡幾乎沒有動過。在全部敘述完以後,她認真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等待其回應。
“那個……雪妮,你剛說,昨晚那老板是喝高了?”男人想了想後,問了個看似不大搭調的問題。
“怎麼了,袁飛,我的判斷不會有錯。我相信他的理智是清醒的,他說的一定確有其事。”對於袁飛那種事無巨細都過於謹慎的態度,張雪妮很早以前就已感到相當不滿,在當初相戀沒多久時,這個問題就被不斷提及,以至於到後來,幾乎成為了兩人之間爭吵的導火索。也許,這隻是袁飛的職業病,又或許,是由於他先天性格本就是那樣,總之,張雪妮覺得難以忍受,她認為袁飛的性格實在和自己格格不入,分開,終究是一個必然結果。
“好吧,先不談這個。你認為,他說的那個……叫什麼腐舌女的傳聞,是真的?”不知為何,在分手以後,袁飛反倒比過去更為謙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