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不該信,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大現實。”張雪妮低著頭說。
“雪妮,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隻有頭腦不清醒的人才會去相信。”若是換作別人,袁飛一聽到這種天方夜譚,一定轉身就走,正因為是張雪妮,所以他才會勉為其難地應和著,但心裏卻是哭笑不得。
“可是,我在想,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整件事,我總覺得怪怪的。”張雪妮並不願馬上放棄這一絲可能性。她緊盯著袁飛,一臉的慎重。
“雪妮,你聽我說,”袁飛歎了口氣,無奈地回道,“這些東西,完全是不切實際的,請你相信我。你爸爸的死,是由於其他原因造成的,隻不過現在還未能發現罷了……”
“等一下,我還想到一件事。”張雪妮突然毫不顧及地打斷道。
“什麼?”
“傳聞裏曾說,那奇怪的腐舌女,隻會在下雨天的夜裏出現,你知道嗎,我父親,以及若蘭的父親,他們在出事的那天夜裏,確實都下著雨,這一點,我能夠萬分肯定。”
“哦?是這樣……”當得知這訊息後,袁飛那種不屑的態度卻依然沒有改變,這讓張雪妮感到十分泄氣。
“袁飛,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雪妮。”袁飛給出了一個笑容,試著撫平張雪妮的情緒。依個人意願來說,他現在實在不願去跟張雪妮較勁,反駁她的意見,特別還是在她喪父之痛的沉重打擊下,但相比較而言,他更不願為了討好張雪妮去假惺惺地欺騙她,違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則,故此他必須要作出一個抉擇,把心中真實的想法坦白地吐露出來。
袁飛認為,張雪妮腦中的胡思亂想和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全是在她父親去世後的不理智狀態下產生的,他要幫助她脫離這個幻想世界,覺醒過來。
“雪妮,你知道嗎,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在極為巧合的狀況下發生的。在我們斷案過程中,通常要學會準確判斷案情,還原它最真實的麵貌,去除雜質,把一些不相幹的因素排除在外,這才能造就一個案子合理的推演。你能聽明白我的話嗎?”袁飛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隻求張雪妮能夠立刻醒悟。
“我不明白!你似乎根本沒有仔細聽我的話,你可以說得簡單點嗎?”
“總之一句話,雪妮,我認為,是否下雨,和你父親的死一定毫無聯係。”袁飛很自信地下了斷言。
“袁飛,算了,這個問題我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張雪妮放棄了爭執。在她看來,袁飛的這種反應是理所當然的,起先她也未報有希望袁飛能接受她的想法,今天約袁飛見麵,也並非是為了討論這些,而是有著其他原因。
“雪妮,你真的應該……”
“行了,不要再說了。今天找你出來,我是有件事要拜托你。”張雪妮打算直奔主題。
“隻要我可以幫上忙,一定答應。”
“你辦得到的。”
“說吧。”
“是這樣的,”張雪妮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我想要你幫我查明一下,究竟,還有沒有其他如我父親那般腐舌而死的案例,如果有,我想知道詳細情況。至於範圍,我覺得可以先從附近查起,能答應我嗎?”
在沉寂片刻後,袁飛爽快地回道:
“好!我幫你查。一言為定。”
“真是感謝你了,還要你抽出時間來。”張雪妮淡淡地說。
“不,沒有關係。”見張雪妮如此見外的態度,袁飛心中著實感到一陣苦悶,就如喝了一口酸水一般,但他依然維持著鎮定,未將心跡表露出來。
一切談妥之後,兩人便走出咖啡店,袁飛正好有事去辦,張雪妮則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