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忽然,紅線被他操縱著,在夫書案上狠狠一甩,一眾人等皆顫栗顫抖了一下。

“夫的話很重要,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蓮肆的笑容可以用溫柔來形容,隻是唇邊那抹嗜血的味道卻總也消散不去。

他的聲音悅耳而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膽小的已經嚇得低聲抽泣了,門外兩個皇想要進來,隻是視線對上他手裏的紅色,又不敢。

“是她!是她!”一個女孩抹著淚道,然後瑟瑟發抖著蹲下再也無法顧及任何東西就開始大哭。

有了這個先例,又陸續有人受不住蓮肆這無聲的威脅,指著洛淩鳳等人大叫完,或大哭,或暈倒。

楚珜的臉色漆黑如墨。

不過此時屋裏已經沒有多少人是完好地站著的了。

洛淩霄為了不脫離大部隊,也隻能佯裝害怕一般低著頭抽動肩膀,看樣就好像是在發抖一般。

“所以說,是那邊的位……原來是你們這麼不懂事,竟然把這麼珍貴的書本給糟蹋了。”蓮肆垂著眼睛,輕輕道。

洛淩鳳不由得想起兩年前她在端午宴上第一次見蓮肆的場景,那場鏡花水月一般迅速消散的懵懂心動,和……那之後近乎於刻骨銘心的差點隨著那衣裙釵環一並湮滅的毀滅感,不禁往後退了一小步,驚恐得麵白如紙,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就欲裝暈先避過。

隻是蓮肆沒想過讓她好過,他眼中閃過利芒,那紅線竟在瞬間就衝出、戳穿正要墜下的洛淩鳳的肩頭,帶出一朵絢麗的血花,然後死死釘在了洛淩鳳身後的牆壁上,濺出幾滴豔紅。

“啊!”洛淩鳳慘厲大叫,她整個人向後倒去,原本站在她身後的洛敏和陳琳雯被嚇一跳,下意識就往旁邊躲開。而芷雲因為離的比較遠,已經來不及趕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洛淩鳳就這麼倒下,腰撞在書案上,然後滾落到地上去。

“鳳兒!”楚珜目眥欲裂,腳卻釘實在地上,全身都驚恐到根本動不了。

“九千歲,你不要欺人甚!”楚珜沒勇氣冒險跑進來,隻能在門口幹著急。

蓮肆隻是無辜地看向他:“手滑了,其實本座本來是想‘扶’人的。”

楚珜一噎,差點沒氣急攻心。

洛淩鳳受了重創,腰肢和肩頭的痛讓她眼前一陣陣發昏,但是蓮肆看似在和楚珜他們說話,手上卻在做著小動作——紅色的絲線擔任了媒介,他傳遞了很小的一絲功力去,刺激得洛淩鳳又痛又不能暈過去,一直在那蜷縮著打滾。

“來人,請禦醫!快去!”楚珜沒辦法,隻能先找人去請禦醫了,還不知道活閻王讓不讓進。

楚琰終歸隻關心洛淩霄一個,洛淩霄沒事,他倒不覺得有多嚴重。不過他看著那堆少女們瑟瑟發抖像弱小的白花一般惹人憐惜的樣,有些分神。裏頭有幾位的父兄親屬是朝中重臣,若是能借此機會攬得一些功勞,那他便賺到了。

不過要怎麼做呢……

楚琰陷入冥思苦想,完全把楚珜一個人晾在一邊了。

屋內,還在繼續。

“都說了本夫是好心。”蓮肆像受了委屈一般,不滿地輕哼,“咻”一下收回了紅線,那破骨肉的鑽心疼痛再次襲來,洛淩鳳身上的精致的衣物因為她在地上打滾而沾滿灰塵和血跡,變得髒汙不堪,哪裏還看得出方才漂亮的樣?她的臉已經變得蠟黃而扭曲,十指方才在地上磨得鮮血淋漓。所幸即使是這樣,洛淩鳳還是第一反應就是護住她的人皮帽,雖然已經釵橫鬢亂,但她的頭發大體還是完好地安在她的腦袋上。

“本夫最是惜書,友愛他人,兩位洛小姐和陳小姐卻與本夫所覺不同。這毀了《益草經》是一碼事,而這欺辱了他人又是另一碼事。我說的可對?”

稀稀拉拉、零零散散有幾人強笑著回複了他,蓮肆也不甚在意,隻是眼神卻越發灼熱盯著人:“本夫方才忽然又想到幾種罰人的法,都不難,做成道具隻需要半日,或者直接從東廠司禮監運來也成,不若就叫位小姐來試試?”

洛敏和陳琳雯驚恐地不住搖頭,隻是蓮肆卻更加愉悅了,微笑越發大,最後微微彎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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