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h大回來後,安德魯所有的心思全都掛係在敏的手機上,縱然已經過了五,可這手機上殘留下的痕跡仍未消除。手機,是連接敏跟那個午夜淩晨才出現的男人間的樞紐和媒介,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下咒的人,想必隻能通過手機。
隻不過手機真的能成為惡咒的傳導體?
安德魯從未聽過。
敏的手機拿到手後,安德魯就打開敏的手機,嚐試著從手機裏找到有用的線索。然而所有的線索就好似隨風散了的霧,敏的手機就隻是一台再普通不過的手機。除了一些正常的通話記錄以及普通的聊信息外,在敏的手機裏,安德魯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連敏同學提及的那個隻在午夜十二點才打過來的電話,如今在敏的手機中也找不到了。
已經答應過夜梓,無論如何他必須解開敏身上的惡咒。心裏頭越是焦急,安德魯越難冷靜。打從初次見麵起,至今也有一年了,陰歌從沒見過安德魯如此焦躁難安。
以前不管遇上多難解決的單子,就算命懸一線,安德魯也能保持慣有的冷靜。可現在呢?陰歌能敏銳的察覺到安德魯的急躁以及難定,而這一次,都是源於今的h大。那個曾經跟他們一樣隸屬於妖監會,然而現在卻退居二線的女孩。
安德魯是個非常神秘的人,除了知道他隸屬於第三方,已非一個正常的人,跟一個強大卻又神秘的人簽訂了共存的契約。真的,其他的一切,陰歌一概不知。
安德魯的冷靜跟強大是陰歌一直呆在他身邊最重要的原因,可如今他的冷靜,卻因了一個退居二線的靈能者殆失。
如何不叫陰歌覺得奇怪。
陰歌想問,她當然想探個明白,隻是一年的相處安德魯的脾氣陰歌也是清楚的,她知道就算自己問了,安德魯也不會回答。因為她很清楚,即便是一年的朝夕相伴,對於安德魯而言自己也不是那個能跨過屏障進入他心底的人。
連著屏障都不能跨過,如何能讓他對自己袒露心扉既是心清,多問也是枉然,陰歌最終還是將心裏的疑惑壓了下去,轉而看著放置在桌上的道。
“德魯,你把那個女生的手機拿回來,是不是懷疑這台手機是下咒的媒介。”
“嗯!”聽了陰歌的詢問,安德魯點頭道:“這台手機上明顯殘留著咒術,如果那兩個學生沒謊,那個女學生最近沒跟任何人接觸,那麼這台手機是唯一可疑的媒介。”
“這台手機?可是真的有人能強大到僅僅隻是通過一台手機就能給別人下咒?”並非陰歌懷疑安德魯,而是這樣的事她也不曾聽過。
陰歌的疑惑也正是安德魯想不明白的地方,他甚至都想不明白,僅是通過一台手機就能將惡咒降於一人身上,究竟得擁有怎樣強大的力量,才能辦到。這是安德魯眼下需想明的地方,再見夜梓,顯然叫安德魯異常煩躁,他甚至都不能靜下心來思考一件事。
反之臨,卻破荒的安靜,打從h大回來後,臨就沒開口過,顯形坐在沙上,黑色的鬥篷都罩不住此時的臨身上散的極濃死氣。臨的不言不語,倒是引得鬼一個勁的往她那兒靠,本想著趁所有人不備從臨的身上竊取些鬼靈,誰知這手才剛剛觸碰到臨的鬥篷時,鬼竟然被臨身上的鬼氣彈開了。
重重的撞到牆上,出哀怨的呼痛聲,這呼痛的聲音拉回另兩人的注意,看著被彈開撞上牆壁的鬼,在看著坐於沙上明顯沒有克製肆意釋放鬼靈的臨。察覺到臨的異樣的安德魯當即起身,走到臨的身邊將手覆於臨的頭頂。輕輕的覆壓,透過鬥篷輕撫臨的頭,那一下接著一下的輕撫中,臨竟然漸漸安定了下來。
肆意散擴的鬼靈漸漸消定,一點一點回歸最後重回臨的體內,當屋內的靈壓恢複到平均值時,安德魯這才將手從臨的頭頂移開。看著那被鬥篷罩得嚴實的人,半晌之後,安德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