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鬼靈的肆意擴散,靈壓的大肆波動,臨並非普通的靈能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對於靈壓以及鬼靈的控製對於她來就該如喝水一般,完全源於本能。可如今她竟然控製不住,就好像自己難以克製心中的急躁般,臨竟然沒有控製肆意狂躁的鬼靈,由著它一點一點從體內溢離。
或許剛才的安德魯的確急躁無法平複內心,可如今壓下臨狂躁的鬼靈,安德魯的心也奇跡般的平靜下來。恢複著以往的冷靜以及沉著,看著臨,安德魯問了。
他的臨,他知道,如果不是現了什麼,又或者從中察覺到什麼,她一定不會如此沉默沉凝,以至於叫體內的鬼靈借機失控。
安德魯了解臨,這是牽絆之下自然而然的一種本能,當安德魯的詢問落下時,臨那藏於鬥篷下的雙手明顯握緊。施加的力,鬼靈再度狂溢,溢出的鬼靈在屋中旋起一陣鬼風,吹得吊掛在花板上的吊燈劇烈晃著。
這突然旋起的風以及周圍明顯波動的靈壓,再一次叫鬼嚇得直接縮入牆中。雖然這次帶起的影響比起剛才還要強烈,不過剛才的鬼靈是無意識的釋放,而如今則是臨刻意做的。像是一種宣泄,當頂上的吊燈快因承受不住隨時都可能墜落時,鬼靈的釋放消失了。
直接切斷外泄的鬼靈,深吸一口氣隨後重重的吐出,仰抬起頭,臨道:“這個世上的確有隻通過單一媒介經由聲音就可以下咒的術法。”
“通過聲音跟單一的媒介就能給人下咒,你確定。”不是安德魯不信臨,而是這種術法聞所未聞,因為沒有聽過,安德魯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隻是詢問的話音剛落,臨已回道。
“當然確定,畢竟這個術法當然可是我想出來的,你我能不能確定。”
“你想出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因了臨的這一句話,安德魯瞬間聯想到那個人,隻不過這次詢問的話沒問完,臨已經斷了他的話提前問道。
“我所想出的術法,幾乎所有,他們都知道。”
對於他們幾個,臨一直抱有極大的期望,為此也是傾盡所有。她想的術法,他們如何會不知,那個家夥自然也是懂的。早在她的鬼靈被敏身邊的靈界彈開時,臨就已從靈界上的靈壓中敏銳的察覺到這一件事可能跟那個家夥有關。後來隱在暗處又聽了那兩個女生的話,就算沒有明,可心裏頭臨已確定了七八分。
跟那個家夥有關,敏身上的惡咒竟然跟那個家夥有關。當從臨的口中得到這個可能性時,安德魯的眸色早已暗得沒了一絲溫度。不再接語而是扭過頭看著陰歌,雖然沒有開口,不過陰歌卻明白。
此時的安德魯,在示意自己離開。
他跟臨之間好像藏了什麼秘密,每一次隻要碰觸到那個秘密,安德魯總會請她離開。無法碰觸那個秘密,是陰歌跟安德魯之間最大的屏障。縱然陰歌不喜歡,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明意隨後起身,陰歌暫時離了這間屋子。
也是等著陰歌離開了這間屋子後,安德魯這才看著臨,隨後問道:“這麼來,這一件事,可以肯定是那個家夥幹的?”
“**不離十吧,你也知道,我那三個學生都是世間少有的才。以前我一直以為家夥才是其中就最有賦的,不過現在,我可能真該換個想法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臨有時出的一些話總叫人聽著心中免不得一陣壓沉,平時的時候如此,現在也同樣如此。聽著臨的話,感受著那藏於語調之下既是無奈又是讚喜的話語,安德魯直切詢了,問後,聽了臨的又一聲歎息,道。
“家夥有賦,學東西非常的快,可就是因為太快了,世間的一切甚少存在能挑起他的興趣並且引他挑戰的事,所以他也一直處於不思進取的狀態。”臨對於Bss的評價絕對直切入骨,倒叫安德魯忍不住回想起Bss一貫懶至慵散的狀態。很是自然的點了頭,安德魯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臨的話還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