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一聽老大親自出馬,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憑他的麵子再處理不好,那本城也就沒人可以處理好了。
待小劉走後,施向北撥通了許亞東的電話,說明了事情的來由。
“亞東,這事麻煩你了。”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麼。”許亞東滿嘴就答應了,“早報不給你一個版麵賠禮道歉,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許亞東是傳媒業的大佬,不管是紙媒,還是網絡,電台,人麵都很熟,由他出馬,那算是找對人了。
施向北沒有想象中的輕鬆,他現在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父親施孝仁,會不會他也遇到什麼麻煩了?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現在報紙敢跟仁愛醫院叫板,會不會裏麵隱藏著他不知道的內情。父親這尊佛,地位也不穩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再度推開了。
王主任現在出現的頻率可是相當的高,施向北看著他,也不知是喜是憂。
“院長,患者家屬改口了,已就醫療事故向法院起訴了。”王主任衝進來,神色倉促。
施向北心想,總算來了。與他預料中一樣,有人在在後麵搗鬼。
看著一臉愧意的老王,他安撫道:“你已經盡力了,這事不怪你,我會處理的。”
“真奇怪,明明說好了昨天簽協議的。結果人也聯係不到了,今天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老王懊惱地說。
施向北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他,“天冷,喝杯水。”
老王握著水杯,看著他,“院長。”
待王主任走後,施向北喚秘書端來咖啡。平常他很少喝咖啡,可現在他急需提神,人隻有在清醒的時候,才不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看樣子,嚴海灝開始動手了。
施向北取出一張紙,寫下嚴海灝的名字,再在名字旁邊畫了幾個箭頭,誰是他的同夥?誰又是他的靠山?或許,現在是老刀再次出馬的時候了。
施向北啜著咖啡,很苦,不是他喜歡的口味。可他今天臨時改變主意,叫秘書不要放糖。
就像生活有苦有甜,他倒想嚐嚐,這苦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
電話鈴聲響起,施向北拿起。
“院長,人事科的張科長有事向您彙報。”秘書彙報。
“讓他進來。”
難道又出了事?施向北當即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真這樣,那也太衰了。
張科長表情很拘謹地站在一邊。
“坐,老張。”施向北做個手勢。
張科長走過來,站在他對麵,猶豫地說道:“院長,有件事情很奇怪。”
施向北笑著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這幾天內科,外科陸續有主治醫生辭職。這一時,又招不到人手。”老張遲疑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想法?”
“是不是能到別的醫院挖人?”
施向北擺手,“撬牆角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在業內的名聲可就壞了。這樣,你去訂個加班獎勵,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招人同時進行,以免影響醫院的正常運作。”
“院長,咱們醫院待遇這麼好,他們怎麼會辭職?”老張滿臉不解。
施向北也想不明白。
今天的意外一個接一個,是他創辦醫院以來最受打擊的的一天,可作為老板他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泄氣。
“人各有誌。”施向北簡短地總結。
晚上回家之前,他先去了個地方----錢記錢莊,取回了自己抵押的幾件物品。上次為了籌集綁匪的贖金,他不得不抵押了幾件珍貴之物。
這段時間,家裏院裏事情紮堆兒來,他都忘了贖回東西。
施向北拎著兩個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盒子,按下門鈴。
“買什麼回家了?”
顧念接過一個,捧在手裏,分量不重,也不知是什麼。
施向北走到書房,打開保險櫃,小心地把兩個盒子按大小疊加擱置在內。關上保險箱後,他把鑰匙遞給顧念。
顧念遲遲沒有伸手。
書房有倆個保險箱,一個小的,裏麵是母親留給她的首飾,還有父親給的房契,鑰匙歸她保管。
一個大的,是施向北的,裏麵有些什麼,她從沒有過問,鑰匙也是由他自己保管。
施向北攤開她的手掌,鑰匙擱在掌心,而後將她手掌合上,“顧念,我的身家都在你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