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蕭木起床看到外麵已經亮堂堂的了,以為出了太陽,走出門一看原來是積雪的反光,遠處的大山是白皚皚的一片,對麵的屋頂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院子裏的桔子樹枝條也被壓彎了。整個大地都包裹在一片潔白之中,仿佛把人間所有的罪惡也一起掩埋了,隻留下一個清爽的世界。李蕭木看到這潔白的世界心情一陣大好,農村的孩子認為下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打雪仗、堆雪人孩子們可以盡情的在雪地裏玩耍,每個人的手凍的通紅,但臉上卻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吃過早飯,李蕭木沒去柳正陽家裏,而是跟著王平一起和村裏的夥伴們一起在雪地裏瘋狂。在曬穀場上,大家堆起了真人般大小的雪人,分成兩隊進行雪地對戰。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孩子們有理由高興一陣。直到把村子邊上的積雪全部“糟蹋”幹淨才各自回到家裏。
幾天過去了,下過了大雪可天還沒有放晴,積雪更是沒有融化反而凍硬了,走到雪地上要加倍的小心,一個不小心就得摔個四腳朝天。孩子們也開始埋怨這場大雪起來,因為這場大雪隻能呆在家裏而不能外出玩耍。李蕭木也不例外,這幾天每次起床就盼著太陽出來,但這太陽就好比剛嫁人的小媳婦一直躲在房間了不肯出來見人。
四天過去了,李蕭木一大早起床有往窗外看去,還是灰蒙蒙的一片嘴裏罵道:“這鬼天氣,下了大雪也不放晴。”
被窩裏的王平被這一聲抱怨吵醒坐起身來把被子拉到身上說道:“這天沒放晴好哇,我這幾天就怕出太陽。大雪封山快三四天了,那些野東西肯定都快餓瘋掉了,一定會出來找吃的,拿上家夥我們吃完早飯就上山肯定大有收獲。”說道這裏王平顯得很是興奮。
李蕭木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好哇,哥你快點起來。別窩在床上了,吃完飯趕緊的。”李蕭木聽到王平的建議也很感興趣忙催促王平起床。
吃早飯的時候,兩兄弟吃的很快,王燕一旁納悶就問道:“你們兩個要幹嘛去?吃飯都吃不安穩。”
“你今天有口福了,我們要上山打獵了。”李蕭木忙說道。
“什麼?不能去,這大雪天的要是出來什麼事可怎麼得了。”劉梅一聽擔心兒子們的安全忙阻止到。
“沒事,我和木頭一起上山,你們還不相信我?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山,再說我們就到附近的山裏轉轉,沒事。”王平在一邊保證道。
“那也小心點,山上的路滑別摔到。”李紅軍還是同意了兩人的行動。男人天生有一顆殺戮的心,要不是快過年了家裏走不開,李紅軍都想上山一展身手。
兩人吃完早飯,帶上幹糧。王平背起獵弓李蕭木提著獵叉帶著虎子就往山上走去,自從獵槍上繳以來,傳統的弓箭和獵叉又一次出現在大山的各個角落,王平的弓很簡單但很實用,是流傳了上百年的老工藝,王平用了足足掏了村頭的王大炮打了半年的臨工才換到此弓,弓背是用四年以上的老竹子製成,加上一對水牛角,用特製的魚鰾膠粘和而成,弓弦製作比較麻煩,先選上好的麻線,用水浸泡再反複捶打留下絲絲纖維,曬幹以後在桐油了浸泡半個月最後鞣製而成,一張弓從最開始製作到完成需要兩年的時間完成。
兩人一狗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的行走,路上的積雪已經凍硬了,使得路麵更加滑溜難行,虎子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顯得很是興奮,吐著舌頭哈著熱氣,到處聞一聞還撇開腿撒尿留下氣味。兄弟二人走上山來也是一身汗,嘴裏口渴隨手抓一把積雪就往嘴裏塞,兩人在大山的邊緣處休息一陣才有打起精神走進大山。
大山深處到處是被積雪壓斷的樹木,兩人隻得繞開斷樹尋找道路,但所謂的道路也隻是王平憑自己的記憶找出大概的位置,大雪覆蓋了地麵,要是不熟悉這片大山這時候進山還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進坑裏。王平在前麵帶路,李蕭木緊隨其後,忽然王平在前麵停了下來,李蕭木知道他發現獵物的蹤跡了,王平的確是發現了新鮮的山雞腳印,地上的積雪被一群山雞踩的一片狼藉,要從這片雜亂無章的腳印中看出有多少隻山雞,從哪個方向來到哪個方向去,這得有多年的狩獵經驗才行,恰好王平就是個中好手,經過地上的仔細勘察,最後找出山雞的去向。王平一路追蹤過去,一直追蹤到大山深處一處開闊地帶,一群山雞正在地上刨開積雪找食吃。山雞離兩人大概還有十多米,王平停了下來,再往前就要被山雞察覺了,這時候一點點得風吹草動驚動山雞使其飛走。虎子也靜靜的趴在雪地裏,李蕭木就站在旁邊隻見王平緩緩抽出一支箭,拉弓上弦箭頭瞄準的是一隻最大的山雞。隨著弓箭被慢慢的拉開,弓身發出絲絲的響聲,這一刻王平心無旁騖眼中隻有山雞,在弓如滿月的時候王平右手三指迅速放開,隻聽的嗖的一聲遠處的一隻山雞已然中箭,其餘的一陣亂飛,驚落了樹上的積雪。李蕭木在後麵看到遠處中箭的山雞在地上抽搐對身邊的王平說:“哥,你的箭法在我們村可算得上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