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怔了怔,轉到廚房門口,便見他姿勢滑稽的在砧板上切著小南瓜,而手上的創傷有些慘不忍睹。
“呲”子言見他在手指上又割了一刀,不由由衷佩服,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切菜切的十個手指都是傷口的。看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出聲道:“菜刀不是手術刀,你能不能……”
“你怎麼下來了?”古傲揚正專心一誌的對抗著麵前的南瓜,身後卻突然輕飄飄的響起了一道聲音,一急,手上又是一刀。
子言終於看不下去,拿起他備在旁邊的創口貼給他貼上,看著他滿手的‘狗皮膏藥’,心裏忍不住一揪,一股暖流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撞入了她心口,擋都擋不住。
“不是讓你在房裏好好呆著嗎?”見她不說話,隻是盯著他那雙慘不忍睹的手,古傲揚不禁有些窘迫,那會在樓上的氣魄陰狠完全沒有了,隻想著把手往身後藏。太丟臉了。
“我以為你要拆了房子,所以下來看看。”結果,以他這樣的趨勢繼續下去的話,還真的是差一點他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古傲揚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幻莫測,異常僵硬的解釋道:“家,咳,家裏的食材有限,我想給你煮碗南瓜粥的,可是……”
“可是你的廚藝近乎於白癡。”子言毫不客氣的吐槽道,見古傲揚不滿的抬頭瞪她,忙忍著笑移開了視線,“為什麼不出去吃?”
“現在時間是淩晨一點,去哪裏吃?這地方可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飲店。”不然他何苦去聘個大廚回來呢?
“哦。”子言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廚房,最後無奈道:“你出去吧,這裏還是我來比較好。”
“不行,你胃痛必須好好休息。”
“然後讓你繼續煮粥?我怕等你煮好了都餓死了,這樣會加重我的病情。”
“可是……”
子言翻了翻白眼,“別可是了,也就幾分鍾的事情,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出去出去。”將他推出了門口,解下他脖子上的圍裙,自己鑽到廚房裏去了。
古傲揚沒再堅持,畢竟她說的也沒錯,自己再這樣切手指切下去,估計到了明天早上手指全斷了也做不出南瓜粥來,這做菜的天分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不過這女人居然有胃病,看來以後這方麵還是得多研究研究才行。
子言的動作很嫻熟,沒幾下將切完南瓜淘好米了。
古傲揚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動作,一時之間竟是看入了迷,一股暖暖的幸福的感覺牢牢的擭住了他。
這畫麵,多好。像是妻子為晚歸的丈夫洗手作羹湯。
看著看著,便不由自主的上前,雙手自她身後環抱了過去,緊緊的。
子言嚇了一跳,差點就燙到了自己的手,惱怒的回頭,“古傲揚,你做什麼?”
“子言,我們交往吧,好好的,認真的。”這是第一次,古傲揚正經嚴肅的提出這個話題。他嬉皮笑臉慣了,以前不管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都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則聚,不好則散,從來都是不以為意的。可是夏子言,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他想和她一起,一直……永遠!
子言的身子僵了僵,卻抿著唇瓣不說話,一時之間,廚房的空氣有些壓抑。
直至旁邊高壓鍋“咕咕咕”的聲音響起,古傲揚才輕歎了口氣鬆開手。
一番折騰下來,等到子言吃完了粥,牆上的時鍾已指向了淩晨兩點。古傲揚見她沒有睡意,便也沒起身回房,隻是雙手環胸問道:“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氣得連飯都不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