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以是驚不能言,此是他請來的元嬰級高手,不想邵青山竟將他的飛劍也攝了去,還是在如此之短的距離!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元嬰期高手在這麼短距離下出手連出竅期高手若無護身法寶也會吃虧,根本來不及防備,此人不但察覺及時,竟然還能伸手抓住,這份實力對孤絕來說實在太恐怖。在修真界裏至少是分神或合體的修為才能如此輕鬆。孤鴻不敢相像自己竟惹了這麼位高人。後果……他以無法考慮後果,先顧眼前吧!
邵青山抓著顫動不已的飛劍暗自苦笑,自己總是被偷襲。從兀罕他爹開始這是第三次,唯一不同的是偷襲者越來越強,這命啊!‘嘖嘖’兩聲心裏說不出的鬱悶。抬頭看看空中那人,沒好氣道:“既然曝光了就下來吧!擺什麼譜,飛劍不要啦?”
那人徐徐而降,伸手就討要飛劍,麵無表情道:“拿來!”無恥的樣子很有孤鴻老頭的風範。
撲哧一聲,邵青山氣樂了,飛劍在手中打個轉,斜眼撇他,曬道:“你到臉皮厚,偷襲我這賬怎麼算?就這麼完了?太便宜了吧!”
那人:“你想怎麼樣?賭鬥麼?”
邵青山:“賭鬥?什麼道道?”說完向旁看去。
這時武生幾人連同兀罕上前與他同立,武生解釋道:“賭鬥是本地修真者解決恩怨的一種方法……”說到這衝那人拱手:“隻是孤絕前輩偷襲在先賭鬥在後確是有些不講道理!”是啊,偷襲不成再來賭鬥便宜都讓他占了。被稱作孤絕這人拿不準邵青山地深淺,可武生幾人修為他看得通透,麵色微寒,冷聲道:“你認得我?”
武生不願失禮將他得罪太深,拱手未落:“晚輩曾於演法大會見過前輩,所以認得,不想今日卻於此種境況相見。”孤絕不搭話,隻重“哼”一聲。武生繼續對邵青山道:“賭鬥規矩很簡單,由一方設局,另一方破既可,闖陣還是鬥法寶就看怎麼定。隻是有個底線不可傷人,賭鬥過後恩怨既了,不可再做糾纏……隻有達到靈寂期以上才有資格進行賭鬥。您修為深不可測想必也明白為何!”這武生,不找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
邵青山略一思忖若有所悟,修行入靈寂成就先天結金丹,是為大成真人,達到這種境界的人身心內外真如不二,出口之言無假,不能也不會說謊,想瞞什麼他可以不說,但不會騙你,所謂真人不說假話指的就是這種境界。孤絕雖然無法感受到邵青山的神氣波動,但隻以為他修為在自己之上。所以偷襲不成出言賭鬥,至少自身能落個不傷。顏麵問題對修真者來說無所謂,這都是外物。
想通關竅,邵青山撫掌道:“如此甚好,賭鬥就賭鬥!不過先說好,同你鬥完那老頭不可在做糾纏,兩廂事了。”孤絕看了眼孤鴻,點頭道:“這是自然!”邵青山又問了句:“你能代表他?”孤絕眉頭一簇:“此人乃我族侄,若輸了我送他去閉關百年!你可滿意?”邵青山這才點頭。
賭鬥這就開始,武生等人拽著兀罕急速退後,孤鴻也夾起徒弟退出戰圈,高人鬥法神威莫測。
孤絕待眾人撤離,拋出一物罩向邵青山,確是個網狀法寶,若被罩住可就算輸了。邵青山不疾不徐抬手將銀珠射出頂在網中,兩下相撞在空中這麼僵持。銀珠受力一點將網頂出個尖頭來,卻是不破。孤絕撒網罩不下來,邵青山銀珠也破不掉他的網,兩人就在這上拚起了高下。邵青山神色不變,表情及其專注,神念發動都集中在銀珠之上。孤絕確須發飄灑,神色凝重,像是有些吃力,不管他怎麼催動法寶就是不能在近分毫。就這麼輸了?他不甘心。
突地,場中流光異閃,孤絕再施偷襲,可惜,他碰到了邵青山,常被偷襲之下他學乖了,時時防備著,鬥法之中雖然是全神貫注,但仍留一絲神念警覺。流光閃現之中他神情恍如未覺,卻抬手抓下一物,竟又是把飛劍。看來這孤絕家當不少。鼻中輕‘哼’一聲,劍靈已被抹去,廢鐵般拋擲在地。孤絕身形震動嘴角溢血,銀珠順勢破網而出直射孤絕眉心。驚駭中孤絕隻覺眉心一涼心道“完了。”下一瞬竟見銀珠停在眉前靜止不動。方才所感隻是銀珠帶過來的勁風。
孤絕輸了,而且輸得十分徹底,偷襲之下被人抹去劍靈,網狀法寶被破個大窟窿,還有把飛劍攥在人手,用地球話說叫搬石頭砸自己腳,疼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