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為夫了?”看著容傾呆呆看著她,怔怔愣愣的樣子,湛王輕笑調侃,眼裏惦念卻是藏不住。

枉他這幾日擔心的已開始疑神疑鬼了,可這小女人卻在家裏悄悄的胖了。不知道想他的時候,有沒有他想她的一半兒多。

想著,湛王扯了扯嘴角,對自己這兒女情長的小矯情,湛王對自己也是已經習慣了。

真切聽到聲音,真切看著眼前人,確定不是幻覺,容傾眸色起起伏伏,酸酸澀澀,“雲珟……”

湛王抬步上前,低頭看著容傾,“看到為夫回來怎麼這表情?傻乎乎的!”

容傾沒說話,隻是看著他,心裏有些緊張,有些無措,還有……

“容九,怎麼看到為夫回來不高興……”話未說完,被抱住。

溫軟入懷,想念的溫暖,淡淡的馨香,那熟悉的味道……湛王垂眸,嘴角緩緩輕揚,伸手把人抱住,心底陰戾微緩。

“可是想我了?”問的幾分傲嬌,幾分調情,還有幾分滿意自得。

知道想他,就算沒他多,也是……表現甚好。

低沉,渾厚,質感的聲音入耳,容傾沒說話,抬眸看向一邊凜五。看他無聲對他吐出幾個字,容傾眼簾微動,隨著垂眸,遮住眼中各種情緒,頭埋在湛王脖頸。

“容九……”這小女人的反應怎麼怪怪的。

“相公身上怎麼有脂粉味兒!”

湛王:……

見容傾抱著他,在他懷裏蹭蹭丟出這麼一句話,湛王莫名感覺……反應對了!

還以為這小女人也會多愁善感了呢!果然是他想多了。抬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一下,“本王一路連個女人都沒看到,哪裏來的脂粉味兒!”

容傾聽了,抬眸,望著湛王瞪眼,“一路連個女人都沒看到?聽相公這語氣,一路沒能有個豔遇,您老是分外遺憾了?”

“是呀!還真是分外遺憾。”

容傾癟嘴。

湛王輕笑,捏捏她臉頰,“傻瓜!”不掩的寵溺。

容傾看著,心頭發緊,隨著道,“幾天不見,相公看起來怎麼…老了好多。”

湛王:……

“主子,不用屬下告狀,就看您臉色,王妃就知道您沒聽她的話,緊著趕路了。”

極好!

預料的沒錯,她確實看出來了。不過,那訓斥的話,倒是一句沒說。隻是……老了?這話可比被她斥幾句難聽多了。

“幾天不見,王妃是越發的不會說話了。”

“你本來就比我老嘛!”

話出,被瞪。

容傾抿嘴一笑,扯扯男人的衣角,隨著小臉湊過去,指指自己臉頰。

湛王看此,眼簾微動,不該搭理她的……想法出,已然低頭,大手穩穩扶住容傾後腦勺,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

“唔……痛!”

“該!”

他不過才離開幾天,她都敢嫌棄他了。

容傾揉揉臉頰,看著他又笑了,怎麼都好!怎麼都喜歡!被咬一口也高興,隻是……心裏就是難受。轉身,壓下心裏的浮動,伸手拉著湛王往屋內走去,邊走邊道,“先梳洗一下吧!你身上都有味兒了。”

“混說!”

容傾緊緊握著他的手,淺笑,“那你自己說,你有幾天沒沐浴了!”

湛王不說話了。

“不過,相公身上就是有味兒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本王可真是有福氣,娶了個這麼賢惠的媳婦兒。”

“嘿嘿……”

凜五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主子的背影,心裏壓抑。

“凜五!”

聞聲,凜五轉眸,看向凜一,“何事?”

凜一看著他,眼裏帶著一絲探究,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凜一問話出,凜五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臉上神色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最近幾天好像都心事重重的。”

凜五聽了,淡淡道,“隻是有些擔心京城那邊。”

“是嗎?”

“嗯!”

凜一聽了,不再多問,隻道,“歇息一下吧!”說完,往偏院走去。

凜五無聲吐出一口氣,說謊他會。隻是有些謊言瞞的過其他人,卻不一定能瞞的過身邊最熟悉的人。

皓月

“爺,湛王回雲海山莊了。”徐茳看著鍾離隱稟報道。

鍾離隱聽了,放下手中茶杯,淡淡一笑,“他回去雲海山莊才是正常!”

若是什麼事都按照別人的思路走,那就不是雲珟了!

完顏千華別說是重傷了,她就是快死了,雲珟也絕不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不過,不得不說雲珟確實夠沉得住氣。明知完顏千華的生死關係著他的自身,卻還能把這事壓下,先回了雲海山莊。

看來,不親眼確定容傾是否還安好,他是不會安心呐。這麼一來的話……

容傾想對雲珟瞞天過海,怕是更為困難了。而之後,雲珟就算是回京了,他也必然回經常回雲海山莊的。如此……

容傾想用這種溫和的方法瞞過雲珟,怕是不可能的。也許,想要完全瞞過雲珟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

鍾離隱想著,垂眸,掩住眼底變幻的神色。

“王爺!”

聞聲,鍾離隱抬眸。

護衛看著鍾離隱恭敬稟報道,“外麵有一女子求見王爺。”說著,把一塊玉佩遞上前,“她說,讓屬下把這個給王爺,王爺自會見她。”

徐茳聽言,挑眉。好大的口氣!

鍾離隱伸手接過玉佩。徐茳順著看一眼,當看到玉佩上的字,微微一愣,神色不定。那女人不是死了嗎?怎麼……

“讓她進來!”

“是!”護衛領命,腳步離開。

古都

“爺,您感覺怎麼樣?好些沒?”石頭坐在矮墩上,看著臉色蒼白的瑞王(三皇子)道。

“腿差點廢了,你說能好的了嗎?”雲榛沒好氣道。

石頭聽了,輕聲道,“爺,我們能來到古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雲榛聽了沒說話。

是呀!隻是腿傷了,不是命丟了,確實算是萬幸了。

京城,因完顏千華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已然沒了雲榛的立足之地。

邊境,顧盛是個變幻莫測,捉摸不定又冷血無情,且手握重兵的。如此,邊境自然也是去不得。

眼下除了古都之外,已然沒有雲榛可以待的地方了。隻是,古都真的是安身立命之處嗎?其實,雲榛並不十分確定。

“想要活命就去古都!”

離開之前,雲峯曾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

對於雲峯的話,若是別人或許會不以為然,會充耳不聞。但,雲榛卻聽進去了。不過,會聽進去自然不是因為他們是兄弟,更不是因為雲峯值得信任,而是因為……

雲峯是個變態!

遙記得從前,雲榛還不及六歲,那時他一直覺得雲峯病弱到沒脾氣的二皇兄最是好相與,不覺得跟他親近幾分,無事之時,時常偷溜到雲峯府去玩兒,可是……

偶爾一次,在他去到二皇府時,不經意看到雲峯正在懲治犯了錯的女婢後,雲榛對於雲峯的認知,直接顛覆!

在雲榛的印象中,對於犯了錯的人,要麼訓斥,要麼杖打,要麼直接拖出去斬了,實在火大到不行,直接丟到軍營為婢更解氣也可。

可是,雲峯卻是不同,他沒開口訓斥,也沒杖責,他隻是……

對著觸犯到他的婢女,他沒有說一句狠話,隻是滿臉溫柔的,十分溫和的……一根或一撮的拔著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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