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道:“理論上是這樣。通常患上這種病的,都有個非常不愉快的童年,潛伏期是八至十年,才會展開這種無意識的殺戮行為。這種精神病第一次發作大都在二十歲的前後,倘再加以十年的孕育期,則凶手第一次作案時大多發介於二十至三十歲之間,而案發現場大抵離他住處不遠。如今證諸凶案現場附近以前沒有類似的案子,所以兩宗凶殺案的凶手均應是首次犯案,以此推論,此人至齡該不會超過三十歲,若超過這年歲,他應已犯下一連串凶殺案了。”
肖建剛皺眉道:“通常凶手犯案後,便該得到滿足,就從未聽過會立即在隻隔了幾裏的地方再作案的。”
王征搖頭道:“這情況我卻並非首次遇上,三年前我到澳洲出席類似精神病的研討會,便碰上在同一個晚上發生了三起殺害三組露營人士的凶案。當時我也有協助調查,兩個星期內找到凶手了,可惜後來他不明不白地在拘留所內死掉了,是窒息致死。”
肖建剛噓出一口寒氣道:“這種凶殺案似乎是追著你們的精神病研討會發生的樣子,那澳洲的凶手是什麼人?”
王征道:“是個二十六歲的白人,大學一年級就因性侵犯給逐了出校,靠救濟金生活,間中做些散工,是第一次行凶殺人。”
肖建剛道:“你現在對這在昨晚犯下暴行的凶手有什麼追查線索呢?”
王征想也不想,隨口念道:“男性,介於二十五至二十九之間,清臒瘦削,生活懶散,個性孤僻,獨居,住處就在案發現場附近。”
肖建剛愕然道:“怎麼你像可以看到他般來描述他的樣子呢?”
王征首次露出一絲得意笑容,淡淡道:“這就是研究加上經驗的成果。我曾經檢視過很多同類型的案件。首先,性犯罪的案件下毒手對象均是異性,至於體型則是依據研究所得,身材清瘦或身體衰弱的人最易產生精神分裂的症狀,而患此病者都不喜歡與同性或異**往,故此多是離群獨處,又因與人合不來而失業,所以大部分時間是單獨留在家裏。”
“嘟!”
王征的無線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隻聽了兩句,便大喜道:“我們立即來!”
王征挺身而起對肖建剛道:“找到那凶手了!”
半個小時以後,王征帶著肖建剛和袁江駕車來到疑犯的住所前。
街的兩端停滿攔路的警車,穿上避彈衣、手持半自動步槍的警方特種部隊布置在每一個角落、掩護物和引宅四周的高處,或臨時征用的民居內。
那是一幢兩層高的房子,表麵看不出任何異樣。一切部署停當,隻等破門入屋的命令。
警官趙誌迎上來,對王征敬了一個禮道:“我們都各就各位,就等候進屋抓人的命令了。”
王征手一揮道:“這個人及其凶險,不用警告喊話,直接進屋,抓人。”
“砰砰砰砰!”
破碎的聲音連串響起,兩層樓的所有門窗同時粉碎二十個全副裝備的警方特種部隊人員衝入屋內。
不多時,警官趙誌走了出來對王征說道:“疑犯死了。”
王征立即帶人衝了進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爬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想來已經是死去多時了。
王征道:“怎樣尋到疑凶的?”
趙誌低聲道:“早上,我們依照馬明月的提示,以兩處凶案現場為中心點,逐漸擴大搜索範圍,憑著警犬的鼻子,在這所離第一現場隻兩裏遠的房子的車房裏,找到一部駕駛座位上染滿血跡的車子。”
王征問道:“疑凶是什麼人?”
趙誌迅快答道:“他叫李銘傑,獨身而居,二十五歲,十年前才隨父親移居此處,父親五年前在一宗交通意外身故後,他得到巨額賠償,便一直沒有工作。鄰居說他為人彬彬有禮,但沉默寡言,從不與人打交道。”
王征道:“有沒有精神病患的前科?”
趙誌搖頭道:“暫時仍找不到有關紀錄。”
王征對肖建剛道:“看來這事越來越複雜了,立即勘察現場,然後把屍體帶回去,讓吳英檢查一下,看一看死者死因。”
肖建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