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酒保招呼一聲,玉手輕揮,一個載滿了生啤的巨型酒杯滑了過來。
同時,又飛給肖建剛一個媚眼。
肖建剛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看得女酒保呆了起來,馬明月拍拍肖建剛的寬肩,湊過去低聲道:“還記得去年N市的連環殺手嗎?今天這個比他還要凶殘。
肖建剛皺了皺眉道:“怎麼,今天這個也是.....”
馬明月打斷道:“還沒有證據表明是同一個人幹的,老王說明天把具體的資料拿給我看,我看了以後才能判斷。”
肖建剛笑了笑道:但你也曉得你自己啦!想見你要比見我們部長還難。”
馬明月道:“你們部長有好幾個秘書,而我就隻有一個人,全國有那麼多地方的人都找我幫忙,我實在忙不過來啊,不過,你們這件案子可能牽涉到同性戀、肢解和吃人飲血。現在這是高度秘密,由於怕引起市民大眾的恐慌,甚至惹來一些變態家夥的爭相模仿,其中很多詳情都要對外三緘其口。事情發生時死者的鄰居都給嚇呆了,這社會影響太大了。”
肖建剛道:“那是啊,要不我們組長怎麼會來麻煩你這個大忙人呢,不過這事真要抓緊,上麵盯得緊,我們日子也不好過。”
馬明月喝了一口啤酒道:“你們交給我的事我都是第一時間打理的,放心,明天下午就有結果。”
肖建剛皺眉道:“同樣或類似的案件這附近發生過沒有?”
馬明月想了想道:“這是第一起。”
肖建剛舉起礦泉水道:“來!我們飲一杯,不再談公事!
馬明月和他碰了杯後,一飲而盡。女酒保這時提著電話過來向馬明月道:“大偵探!你的電話。”
馬明月接過電話時,女酒保湊到肖建剛耳旁道:“我今晚三時下班!”
肖建剛聳肩歎道:“我答應了太太二時半前返家去!”
女酒保露出失望神色,狠狠白了他一眼,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二人雙雙踏出酒吧後,他們的交談聲和由擴音器播出的爵士樂聲立被街上嘈雜的汽車飛馳聲、竟相狂按的喇叭聲所替代。
這些車輛占了大半都是的士。
大雪剛停止了。
馬明月搭著肖建剛肩頭往對街走過去,並湊到他耳旁道:,“老王本想今晚來酒吧找我們的,你猜為何來不了?”
肖建剛笑道:“不要再賣關子了,說吧!”
馬明月歎道:“因為他們又在七裏外的地方發現了另一宗如出一轍的凶殺案,死了四個人,其中兩名分別是七歲和五歲的小孩。”
肖建剛劇震止步,失聲道:“什麼?”
馬明月硬拉著他繼續前行道:“我不願重複了,甚至不想再說和再想。
第二天早上,重案組辦公室內,肖建剛對麵坐著王征。
王征滿布血絲的眼閉了一下,才睜開道:“這是自昨天以來,我第一趟有意識地團目養神。”
肖建剛向王征道:“有什麼頭緒?”
王征道:“對於這類凶殺案,我曾下過很多工夫,也曾偵破多宗類似的案件,事後又對這些人作過訪問和心理分析。”
王征有點尷尬地道:“總的來說,這種凶手可大致分作兩類:第一類凶手犯案有特定的方式和邏輯,很容易使調查者發現某一固定的模式;另一類顯然是毫無邏輯和理性可言,隻是基於某種一時的衝動,便於下令人發指的殘暴行為。”
王征頓了頓續道:“我審視過凶案現場後,幾乎可以肯定今趟犯案的人是屬於後者,既沒有模式,甚至沒有刻意清除一些會暴露自己身份的線索,這種人通常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根據過往的凶案,最可能患的是偏執狂的妄想症。”
肖建剛皺眉道:“可否解釋一下這種精神病況?”
王征肅容正言道:“患上這種病的,對社會和所有人會生出強烈的仇恨,認為每個人都在針對他,同時會在狂想中把自己塑造成某一形象,例如吸血鬼,認為隻有吃人肉飲人血才可長生不死等諸如此類。“
肖建剛對這方麵亦很在行,點頭道:“若是如此,馬明月將很容易把凶手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