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夕看著這個穿著傻耐路套裝的女人,跪在地上跟她家的地板玩命的較勁,鼻子一酸,蹲下去握住了喬小楚的胳膊,“我失戀你跟著起什麼哄。”
喬小楚轉過頭看著顏明夕,嗚嗷一聲就哭了,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哭了個昏天黑地。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顏明夕爬起來點了燈,客廳裏頓時亮了起來。
喬小楚和顏明夕倚著沙發坐在地板上,麵前的茶幾上是已經喝光了的紅酒,兩個人臉色都有些泛紅。
顏明夕舉著酒杯喝幹了最後一口酒,抹了一下嘴問喬小楚,“要不要再開一瓶?”
喬小楚豪邁的一揮手,“喝,再喝一瓶。”
於是顏明夕去廚房酒櫃裏找酒,撿了一瓶年份出來遞給喬小楚。“你開,我手抖。”
“次凹,我手也抖著呢。”喬小楚大著舌頭說。
“那就砸碎了倒盆裏喝。”
“別別別,別把玻璃碴喝嗓子裏了。我開,我來開。”
喬小楚費勁巴拉的總算是把酒打開了,給顏明夕和自己倒上酒,端著酒杯說:“來來,幹杯,為婦女解放。”
“喝!”
喬小楚拍了下大腿上說:“古人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也有的說酒能解千愁,明夕你說這酒到底是不是好東西呀?”
顏明夕端著酒杯想了想,“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同,說的話自然也是各不相同的。我倒覺得喝酒不過是圖個情感的宣泄,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靠,你怎麼還這麼清醒。”
顏明夕歪著頭說:“我也覺得奇怪,這酒量怎麼就突飛猛進了。”
喬小楚瞪著眼睛罵道:“沈一晨真他媽不是東西!”
顏明夕沒說話,跟喬小楚碰了下杯,仰頭喝了口酒。
“對了,我昨個看書有句話說的挺好。”
顏明夕轉頭去看喬小楚,“你還看書?”
喬小楚瞪她一眼,“我念給你聽聽哈。‘人間別久不成悲,無論怎樣的深愛、痛恨,終歸要消弭在無涯的時間裏,凡愛種種,似水無痕’,怎麼樣?”
“說的挺好的。”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轉交給沈一晨的?”
顏明夕搖搖頭,“不用,他會來找我的。”
“你還要見他?”
“嗯,我和他相處一場,總歸是要做個了斷的。”
了斷來的似乎慢了些,一周後的某一天晚上,沈一晨才姍姍來遲的站在大門前,將夜歸的顏明夕看著。
顏明夕停好車,走過去看著他扯出一個笑容,“上來坐吧。”
顏明夕的平靜是沈一晨意料之中的,他知道自己來的越晚,給顏明夕的時間越多,他們之間就越疏離生分。可是他不敢來,每一個工作的忙碌都被拿來當做借口不去見她。因為他知道,這次見麵,他將會失去她。
顏明夕明顯的瘦了,連臉上的嘟嘟肉都沒有了,兩腮內凹更顯得消瘦了許多。家裏也已經天翻地覆的變了,目所能及之處,看不到一絲一毫與他有關的物品。屋子裏因此顯得空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