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走到商廈門口時,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裏?本想一狠心回家算了,但雙腳卻始終挪不開步。此時卻有一個人衝了過來,還容不得我看清來人,卻被那人一把攬住。
“你去哪裏了?都快中午了,你不知道嗎?”頭頂上傳來一熟悉的聲音,赫然便是那從山西回來便消失了的人,我猛地將麵前的人一把推開,胳膊卻被人半路截住。
“你怎麼了?你的手!”
“經理,我今天有事要請假。”
“等等!”經理攔住了我,依舊不依不饒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手怎麼了?”
“我的手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我終於難忍這幾天所受的委屈,現見始作俑者就站在麵前,哪還有什麼好氣色?
“是不是因為我?”經理語氣軟了幾分。可我卻不想開口,一把揮開擋在麵前的胳膊,便往回家的方向跑去。直到身後沒了跟來的身影,我才停了下來。
“姑娘你的手流血了!”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聽得一人驚詫地開口。我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一番奔跑,讓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珠了。
“沒事!掛傷了而已。”此時的我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慶幸剛才我終沒有拿別人的錯誤來殺掉自己。
“還是用紙捂一下吧。”那人忙遞過一包紙巾過來,此時我才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麵容,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想必也是在附近上班的。
我欣然接過,轉身離開後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裏。包包和手機都還在公司,家是回不去了,此時的我卻想起了文月和文枚來,文枚和男朋友住在一起,隻有去文月那裏了。來到公交站牌前,我渾身上下掏了掏,隻找出一塊錢,好在回去算夠了。
“你今天怎麼想著到我這兒來了?”蹲在文月家門口,直到快晚上七點了,才見文月抱著書走進來。
“我鑰匙忘在公司了,打算在你這兒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我下意識地將受傷的手藏著袖中,別在身後。好在傷口並不深,我一路上又胡亂處理過了,血是早就止住了。
“方便呀!反正你又不是沒在我這兒住過。”文月開門將包隨手放在桌上滿不在意地說道,我尷尬地笑了笑,心想她定是在說文枚她男朋友來的那一次,那時候我還和文枚住在一起,她男朋友突然出現,我就隻好另找住處了。
可哪知道,晚上卻在村口遇到那個幾個小時前我還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右手拎著我的包包,想必是來此碰運氣的吧。因為當初麵試填資料時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寫,主要是現在住的這個小村太偏了,所有隻留了個大概地名。
“你還真難找!”最先開口的卻是經理。一想到這兒,我就懊惱剛才真不該陪著文月一起出來買菜。
“他該不會也是你老板?”自見到經理往我們走來後,文月眼中就在不停地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