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著璀璨的星空,黨育移動著挖掘機的鏟鬥,緩緩指向了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天狼星”,在非洲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一名叫“諾默”的神,駕駛著拖著火焰的大船,降落在古老的非洲,他就來自天狼星,現在馬裏的古岡人還保留著一副畫,上麵描述了當時的情景,不知為何,黨育每次看到天狼星,心中竟然生出一絲親切的味道,說實在的,天狼星一點也不好看,白瓦瓦的泛著冷光,據說在古埃及的時代,天狼星卻是紅色的,古埃及人的金字塔都詭異的朝向天狼星,古埃及的日曆第一天也是從天狼星和太陽同時升起的那天開始算起,預示著古埃及人和天狼星密不可分的關係;
此時的黨育就像一個偶像劇裏的高富帥,很裝逼地凝視著天狼星,他沒有發現,自己脖子上那塊紅玉髓做的如意,竟然悄悄的泛起了一絲紅光,於此同時,像和它產生了共鳴,那白瓦瓦的天狼星也泛起了一絲血光。
這塊紅玉髓據說老乞丐撿到黨育的時候,就已經係在黨育的脖子上,黨育曾經在最困難的時候,想賣掉這塊紅玉髓,拿到珠寶店裏鑒定,這隻是一塊最低廉的石頭,沒有任何價值,但一想到這可能是自己的父母留給自己的唯一線索,黨育一直把它帶在脖子上,甚至無數次幻想,自己是超級富豪的私生子,憑借這塊石頭,重新回到豪門,從此過上了紈絝大少爺的幸福生活,雖然隻是YY,但黨育樂此不疲,覺得這是他為數不多能讓他在艱難的現實麵前開心一下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我們的黨大少正在YY如花美女的簇擁下,大吃特吃很久沒吃到的中國美食,右手不在意去夠那遠方的大雞腿,全忘了手裏正握著操縱杆,於是那支高舉的鏟鬥,狠狠的砸在地下,砸出一個黑幽幽的大洞出來。
“靠,這樣也行。”
趴在黑洞的邊上,幾年的挖土生涯,讓黨育很快作出專業的判斷,這是一個有點年份的古墓,不同於通常的礫漠土質,這個洞有厚厚的夯土層和花岡岩石板,隻是黨育在這裏挖了幾天的土連根毛都沒挖出來,現在卻一鏟子挖出這麼大個洞,讓黨育不禁想起以前流傳在工地上的傳說,古墓中的木乃伊如果受到了法老的詛咒,無法轉世,會主動去吸引盜墓者打開陵墓,吞噬盜墓者的靈魂,破除法老的詛咒,使自己能順利的進入輪回,這個洞怎麼看都像個陷阱,黨育知道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走過運,連自己常年堅持買的彩票,都沒有給自己帶來哪怕一分錢的小獎,難道今天自己真的開始轉運了,貌似這還是一個不小的古墓,裏麵難保沒有幾件金銀珠寶,進去還是走開,黨育陷入了鬥爭之中。
突然,黨育脖子上的紅玉髓淡淡的閃現了一絲紅光,正趴在洞口劇烈鬥爭的黨育覺得身子下麵忽然一軟,沒給黨大少反應的時間,他一個倒栽蔥紮進了深深的洞口。
“靠,不帶這麼玩的”,在黨大少嚇昏過去之前,自己悲劇的一生出現在眼前,“我還是初男呢!”這是黨大少的最後一個念頭。
“媽媽?”
黨育感覺一隻溫暖的手溫柔地拂過額頭,就像他無數次夢到的那樣,媽媽來到了身邊,正深情地俯視著自己,雖然看不清臉孔,但哪暖暖的愛,充溢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舍不得睜開眼睛。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從記事起就不相信眼淚的黨育,覺得自己已經嚴重退化的淚腺竟然隱隱變的濕潤,黨育從小在街頭長大,能記得的隻有暴力和欺騙,沒有人愛過,也沒有愛過別人,在他眼裏,愛是不能當飯吃的,這世間也沒有愛,隻有強者生存的法則,直到遇見了賽義德,他告訴黨育,古蘭經裏說要鍾愛自己的兄弟如同鍾愛自己一般,才算完全信教,雖然賽義德在貧民窟裏長大,周圍充斥著暴力和欺騙,但他篤信真主的教誨,在這亂世中保持著自己的赤子之心,把自己的愛給予了他的家人和自己的兄弟黨育,讓黨育第一次感受到了愛和平等,也讓早已把自己心扉包裹起來的黨育打開了一絲縫隙,他不知道的是,正是這縫隙,激活了他隨身攜帶的紅玉髓,讓他開始了一段拯救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