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醉著,冷不防的邊上一隻手伸到她的藍子裏:“蔡蔡,你這茶草分一半給我,我等下帶你去溜冰,不收錢。”說話的是高飛,此刻,那手正劃拉著蔡蔡籃子裏的茶草。
蔡蔡瞪了他一眼,不過她自持自己是一個成年人,懶得跟小屁孩計較,再加上他時常拿些玩具給毛毛玩,便由著他。
“高飛,我茶草也分你一半,一會兒跟蔡蔡一起去。”一邊的小豆花湊了過來。
“好,一起去。”高飛嘿笑著,隨後又劃拉了小豆花藍裏的茶草。不一會兒,他那藍裏就滿了,這家夥才滿足。
白蔡蔡還得繼續采。
“蔡蔡,快升初中了,你報哪個學校?”小豆花擠著蔡蔡問。
“一中。”白蔡蔡道,對於現在的白蔡蔡來說,讀哪所學校都無所謂,但一中,有她前世最好的閨蜜,楊華倩。前世,因為父母離婚,白蔡蔡的性子內向有些陰沉,不和人,在學校裏就是獨行俠,隻有楊華倩跟她最好。
當然,前世,白蔡蔡跟楊華倩雖然初中就認識,但兩人卻是在大學時真正玩到一塊兒的,或者說是從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一天起,兩人才玩到一起的,而以兩人的性子,自然是楊華倩主動。
初中高中六年,兩人並不在一個班上,也不過一個學校,混個臉熟。
白蔡蔡至今還記得,當年她剛收到錄取通知書,楊華倩就揣著錄取通知書來找她,一進門的第一句話是:“白蔡蔡,你好,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槽刨食的姐妹了,為了今後咱們共處的四年患難,咱們有必要互相了解,這樣吧,先從逛街開始。”
白蔡蔡當時,叫她這麼一下給弄蒙了,後來看了她的錄取通知書才知道,兩人都考到一個學校了。
最後兩個秉性,脾氣完全不同的女孩玩到了一塊兒。四年的大學時光,差點叫人誤會成了拉拉。
“我也報一中。”小豆花道。
白蔡蔡看了看她,前世小豆花確實在一中讀書,隻是她隻讀了一年就綴學了,小豆花的爸爸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還欠了高利貸,被人跺了一隻手,家裏哪有錢再供她讀書。
“你阿爸還賭錢嗎?”白蔡蔡問。
“賭,不賭錢他就打人。”小豆花恨恨的道。
白蔡蔡想了想,也沒什麼辦法,玉符再好,也冶不了人家賭不賭啊。
這時,不遠的一群男生,呼哈的叫著。
小豆花對什麼都好奇,拉著白蔡蔡湊了過去,隻見高飛手上抓著一隻八哥,奄奄一息的,羽毛也掉了許多,那對小眼耷拉著。
“我們烤了吃吧。”一個男生道。
“不能亂吃,這快死的東西誰知有沒有病啊。”邊上一個女生道。
“那就放了吧。”小豆花在一邊道。
“放了也是個死,倒不如拿回家養養看,不知能不能救活。”白蔡蔡道。本著,救人一命,七級浮屠,救鳥一命,一級浮屠,勸高飛日行一善。
高飛拿著這八哥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白蔡蔡的話,立馬將那八哥放到白蔡蔡手裏,白蔡蔡鬱悶了,如果這八哥是中了邪,那她倒是有辦法,可明顯著,從那羽毛上的點點血跡來看,明顯是受了外傷。
得,她盡力吧。加去弄點消炎藥試試。
將茶草交到學校,白蔡蔡又去弄了一個竹籃子,扣著那隻八哥,又弄了點消炎藥,化在水裏,放在八哥的邊上,想了想,又拿來了一塊康壽玉符掛在八哥的爪上。
正弄好一切,下麵高飛和小豆芽就在院子裏叫:“蔡蔡,快下來,去溜冰。”
蔡蔡連忙鎖了門下樓。三人一起去了高飛舅舅開的溜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