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聽勒強說到西南軍區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家大堂哥白學文好象就是在西南軍區當兵的,便道:“我大堂哥白學文也在西南軍區當兵。”
“白學文?他是你大堂哥?”勒強突然回頭問。
“是啊,當兵快三年了,不過,我聽大伯母說他要轉誌願兵,也不知能不能轉成?”白蔡蔡嗬嗬,她就這麼一說,她可是知道,前世,白學文就是誌願兵的。
“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毅力和堅持了。”勒強道。
“怎麼?轉誌願兵很難嗎?我聽大伯母說過,我大堂哥新兵那年就是標兵呢,而且連著兩年,軍區大比武的前十,應該不難吧。”白蔡蔡疑惑道,心裏不免要多疑,難道她的重生還能影響到大堂哥轉誌願兵不成。
“你以為是普通的誌願兵啊,他報的可是猛虎尖兵,考核尤其嚴苛,那可是一層一層的往下刷的,我看過他的成績了,還挺不錯,是根好苗子,但也不太樂觀,猛虎尖兵的錄取是優中選優,這不到最後一刻結局都很難預測的。”勒強道。
呀,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有一回她回五峰村看阿爸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白學文的戰友來找他,兩人聊天的時候,白蔡蔡聽那人說過,說‘如果你不是最後一刻病倒了,你也將是猛虎的一份子,可惜了,可惜了。’
白蔡蔡當時不清楚什麼猛虎的一份子等,也沒有追問,如今看來,難道就是這一次的考核嗎?連忙問:“那考核快結束了嗎?”
“沒,還有幾輪,怎麼,擔心你大堂哥了?”勒強淡笑著問。
“才不,我相信我大堂哥。”白蔡蔡道,然後從兜裏拿出二塊玉符,正麵是刻了福運玉符,背麵刻了康壽玉符,白蔡蔡最近喜歡把這兩種玉符刻在一起,即求福運,又保康健,是由五峰山石刻成的,那種特有的楓葉紅點,看著還挺好看。
“勒大哥,這兩塊小石雕,一塊送給你玩,另外這塊,你把我送給我大堂哥,讓他戴著,就說我祝福他順利通過考核。”白蔡蔡將那玉符遞給勒強,托他幫忙轉交。至於送勒強那塊,也是感謝他之前的解圍,再說,剛才還累的他多花了錢,真要讓阿爸阿媽還他錢,估計他不會收,倒不如這樣好。
勒強看著手裏的石雕,不由樂了道:“你們白家人送禮都送這個的啊,你那大堂哥,在部隊裏,有個石匠的外號,難得休息的時候,就跑山裏去找些石頭,回來雕著,然後有哪位兄弟回家,或者哪家家裏人來探望,他都送人這個。”
“就是,我家裏也都收了好幾個了。”楊華倩也取笑蔡蔡,白蔡蔡瞪她,有人把寶當成草。
“這叫禮輕情義重,親手雕刻的不比買的東西更用心啊。”白蔡蔡沒好氣的回道,沒辦法,這都是跟她爺爺學的,爺爺就最喜歡拿石雕送人,用爺爺的話來說,咱老白家,就這手藝拿得出手。
看了看一邊獨坐的程英,白蔡蔡也拿了一塊送給她,總不好冷落她一個,不過程英沒理她,側著個臉,滿臉寫著不稀罕。
得,不稀罕算了,咱這可是寶,還不舍得送咧。白蔡蔡懶得拿熱臉貼她冷屁股。收回石雕,又裝兜裏。
“行。我就謝謝白丫頭的一翻心意了,另外這塊我回去交給你大堂哥。”勒強此刻收好石雕,又想起什麼似的問:“對了,上回你們家幫方曉北媽媽冶病的那塊玉,說是由西藏喇嘛開過光的,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是由哪個喇嘛開的光嗎?”
“這我可不知道,那是我石匠師傅傳下來的。”白蔡蔡自然死不認賬。
“這樣,那就算了。”勒強道,神色間有些失望。
“怎麼,你家也有人需要冶病?”白蔡蔡問。
“沒,隻是好奇,覺得那喇嘛本事挺大,想結識一下。”勒強道,然後專注的開車。
“呀……”就在這時,側臉朝窗,看著外麵的程英突然驚叫起來,惹得白蔡蔡和楊華倩也朝外麵看。
一輛三輪倒在路邊的田裏,幾個滿身血跡的人坐在一邊的田埂上。路邊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白蔡蔡從人逢裏看過去,似乎還有一個人被壓在三輪車下,幾個人正在搶救。白蔡蔡看其中一個,正是五峰村裏的赤腳醫生。
“啊呀,這不是剛才那輛三輪車嗎?天哪,真出車禍了呀,蔡蔡,你真神了。”楊華倩驚訝的叫了起來。
白蔡蔡默然,這事在她預料之中,隻是她已經多次提醒那司機了,那些人不聽,她也沒奈何。
不過,總算還好,似乎沒有喪命的。
這時,勒強將車停了下來,白蔡蔡幾人也下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