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強下了車,就提著一個軍用急救包去幫忙,那被壓在三輪車的人救了出來,正是那個三輪車司機。
“抬上我的車,我的車快點。”勒強簡單的幫那個司機處理一下,然後指揮著人將傷者都抬到吉普車上,又招呼一邊的傷者上車,衝著蔡蔡三人道:“你們三個在這裏等我,我將人送到醫院再回來。”
“不用了,過了那毛驢橋,就是五峰村了,這麼點路我們走著就行,你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隻要跟村裏人問白學武家,大家都知道。”自從去年雞瘟的事後,白學武在村裏可比他爸有名氣。
“嗯。”勒強點頭,發動了車,又飛快的往回開了。
“蔡蔡回來拉,來,坐我的牛車。”這時,村裏的赤腳大夫也正要回去,便招呼著蔡蔡三人。
這赤腳大夫跟自家爺爺關係不錯,沒事常到家裏來蹭酒喝。
“謝謝莊大爺。”白蔡蔡笑嗬嗬的謝過,便拉著楊華倩和程英上了莊大爺的牛車。不一會兒就進了村。
“都十點了,看來上梁儀式是看不全了。”楊華倩有些遺憾的道。
“小丫頭別可惜,白家的看不全,再過一段時間可是看高家的,高家今年包了中巴車跑客運,也發財了,說好下半年蓋新房子的。”那莊坐在板車的前麵,趕著牛笑眯著眼道。農村就這樣,一家蓋新房,便會帶動起別家蓋。隻要有條件,誰也不想自家比別人家差。
“那敢情好,蔡蔡,到時一定要叫我。”楊華倩道。
“嗯。”白蔡蔡點頭。
說話間就到了路口,卻看前麵急慌慌的跑來一群人,快到近前,白蔡蔡一看,都是白家人,最先打頭的就是白學峰,白學朝,白學武三兄弟。後麵便緊跟著自家阿爸和阿媽,兩人臉都色都慘白的。
“出什麼事了?”白蔡蔡連上從牛車上下來,拉著人問。
“蔡蔡,你們沒事?”白學武一陣大叫,一邊的白學峰和白學朝相視一眼,也撫了一下胸口:“可把我們可嚇壞了。”
什麼嚇壞了,白蔡蔡一頭霧水。
“蔡蔡,快,讓阿媽看看,可傷到了?”這時,周老師衝上前,捏著蔡蔡的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眶還有些紅。
“阿媽,怎麼回事啊?我好好的啊。”白蔡蔡道。
“之前,有人急慌慌的來找莊大爺,說毛驢橋那頭出了車禍,傷了許多人,讓莊大爺快去幫忙,後來,快上梁的時候,村裏的麻慶來幫忙,大家說起毛驢橋那頭的車禍,結果,那麻慶說看到你們三個上了那輛三輪車的,這一下還不把我們都嚇壞了。”一邊的白爸解釋道。
白蔡蔡這才大悟:“阿媽,我們沒上那三輪車,那車上人太多,我們怕出事故。”白蔡蔡道。不過,想著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看得出煞氣,以當時的情況,就真上車了,而且車上那麼多人,在重力加速度下,那肯定比剛才看到的事故更慘烈百倍。
“就好,就好。”這時,白奶奶也到了身邊,拉著蔡蔡,上下看了好一會兒,又看著楊華倩和程英,隻是疊聲的:“就好,就好。”
“白奶奶好。”楊華倩嘴甜,一邊的程英咬咬嘴唇也用蚊子的聲音道:“白奶奶好。”
“好好,快進屋。”白奶奶招呼著眾人回去。
這時眾人才想起上梁的事情。
“阿呀,這下吉時過了,可怎麼好。”上梁的大匠在看著時辰急慌慌的道。之前,聽說蔡蔡她們可能出事,家裏也顧不得上梁了,都衝了出來,這一耽擱可不就把吉時耽擱掉了。
“沒事,蔡蔡大吉而歸,這就是吉時,馬上上梁。”一邊的徐師公插嘴道。
“好,聽徐師公的。”白爺爺說著。
“好,開始祭梁,屬雞和屬蛇的離開,還有騎馬帶彰的離開。”那上梁大匠道。
“為什麼要讓屬雞和屬蛇的離開,還有那個騎馬帶彰是什麼意思啊?”楊華倩好奇的問在蔡蔡耳邊問。
“屬雞和屬蛇的要麼時辰犯衝,要麼屬相相克,而騎馬帶彰的,就是來大姨媽的和戴孝的。”白蔡蔡道。
“啊,為什麼來姨媽的和戴孝的要避開?”楊華倩跟好奇寶寶似的。
“晦氣唄,古人是這麼講究的。”白蔡蔡道。此時祭梁完畢,開始上梁,然後是接抱,拋梁,最後待匠喜封。
整個新屋的大院子裏,整整擺了十幾桌,這是招待來幫工和賀喜的席麵。
白蔡蔡等一幫孩子專門坐了一桌子,邊上就是婦女們的幾桌。大家吃吃喝喝的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