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麻爛骨子的事情,有什麼說頭,快付錢。”周老師一手牽著毛毛,橫了一眼在一邊嘀嘀咕咕的父女倆,沒好氣的道。嘴角卻翹著,那樣子有些小甜密。
“阿媽威武。”白蔡蔡嗬嗬笑著,又衝著自家阿爸眨眼。
白爸乖乖付了錢,那賣唐卡的老板裝好唐卡給白爸,還衝著周老師豎了豎拇指,表示服了。
白爸轉身將那唐卡交給白蔡蔡:“是你要的,自己收好。”
白蔡蔡連忙寶貝似的收著,很有一種落袋為安的感覺,這幅唐卡正好可以給外公用,對外公的身體有好處,雖然現在外公的身體還好,但實則戰爭時代留下來的傷一直在折磨著他,這段時間白蔡蔡一直琢磨著給自家外公外婆的房裏布置個康壽玉符陣,正好可以用這幅唐卡做玉符陣的陣眼。
當然以後還要讓項叔寶定期給外公檢查檢查,及早發現問題,玉符這東西不是萬能的。
“這位大哥,我看你一路來都是看畫,我手上有幾幅好玩,有沒有興趣看看。”這時,一個人擠到白爸身前道,他能知道白爸一路來多是看畫,那顯然的已經盯著白家人有一段路了。
這時他打開背在身上的帆布袋,從裏麵拿出一幅畫撐開在白爸麵前,白爸一下子就被那副畫吸引了,是一幅蘇武牧羊圖,草原的風霜,蘇武的風骨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人一看白爸的表情,就知道白爸看中了:“來來來,我們到邊上一點,我打開給你看。”那人說著,就走到一邊,臨時擺了個地攤,拿出一張塑料皮攤在地上,然後將畫撐開放在上麵,雙從包裏拿了塊石頭壓著畫的一頭,今天的風有些大,不壓著怕吹壞了。
白爸跟過去,蹲在地上仔細欣賞著。
那人便極力的介紹:“這是任伯年的蘇武牧羊圖,你知道嗎?去年的時候,上海第一界古董拍賣會,同樣一幅任伯年的花鳥圖,拍了三十多萬,這回,我若不是家裏出了點急事,急等錢用,這幅畫那是絕對不舍得拿出來。”那人一臉心痛的道。
那這畫你賣多少錢?”白平康好奇的問。
“二十萬,誠心要二十萬拿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那老板道。
白爸聽了搖搖頭,雖然之前這人說的可憐,但白平康也是跑慣的人,再加上這幾年從酒廠到舊城改造辦,那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多了,打心眼裏覺得這人說話不實,便搖搖頭:“這畫我看不準,我再琢磨琢磨。”
“這還琢磨什麼,你瞧瞧這筆法,你瞧瞧這印章,再瞧瞧這紙張,我瞧這位大兄弟也是這圈內人,眼力界不會低,這畫你再品品就能出味兒了。”那人指著畫道。
白爸聽他這麼說,越發的不信了。
“阿爸,在看什麼?”白蔡蔡也湊了過去。
“哪,一幅蘇武牧羊圖,說是任伯年畫的。”白爸道。
任伯年的畫?那怎麼也是清朝的啊,可眼前這畫卻是一點氣場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新貨。
“阿爸,走了。這畫是假的。”白蔡蔡衝著自家阿爸低聲的道。
沒想那賣畫的耳尖,一聽白蔡蔡這話就炸毛了:“你這小姑娘,不懂可別亂說,我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真正的真品。”那人說著,手一揚。
“你想幹什麼?”白爸以為那賣畫的要打人,連忙將蔡蔡拉到身後,瞪著那賣畫的人道。
“沒什麼,我伸伸手怎麼了,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麼可能什麼做出打人的事情。”那賣畫的人一臉氣憤的道。
白爸發覺自己會錯了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看你突然舉手,誤會了。”
白爸說著,就在這時,突然感道耳旁一陣風聲,本能的用手一接,沒想到是一個尹拉罐,而且這尹拉罐兩頭都開了口,他剛接到手裏,就從那開口處滴下來幾滴飲料殘汁,正正好滴在那畫上。
這一下,白平康愣住了,白蔡蔡先反應過來,連忙回頭一看,可到處都是逛廠甸的人,是誰丟的尹拉罐哪裏還能找出來。
這時那賣畫的人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一把扯住白爸,大聲的道:“你不準走,是你把這畫弄汙了,你得賠。”
路邊逛街的人看到這邊情況也紛紛的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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