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愚人節特別假酒(1 / 2)

首先,今天是愚人節,雖然我估計現在應該沒多少人會看,但我還是祝讀者老爺們節日快樂。其實啊,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捉弄人,但到最後往往會因為心慈手軟舍不得下手,然後自己反而因為過於輕信被捉弄得很慘。所以說,這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節日!比起用惡作劇捉弄人來說,還是發明點什麼節日食品更好吧?感恩節有火雞,五月節有粽子,八月節有月餅,春節有餃子,十五有湯圓,聖誕節雖然沒有什麼特殊食品但一頓大餐是免不了的,而且還能約會打pao表白,是非常有利於社會進步的事情。但愚人節呢?總不能在愚人節約會表白吧?總不能在愚人節把所有家裏人叫在一起聚餐吧?開個放鴿子大會還差不多。所以隻能用來惡作劇,但下手重了說不定還會影響朋友關係,一點也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割一下...

一班的周考時的格局,是和別班不同的:都是當中有個幾張桌子拚成的大台子,桌子裏麵預備著筆記,可以隨時記錄別人的發言。考試的人,每個周末,都要輪流坐到這裏,找一個位置,準備考試——這是幾周前的事,現在每周位置都固定了,——靠桌子邊坐著,靜靜地記錄,發言;倘肯多動一點腦筋,便可以試著帶一下節奏了,如果自身還比較有公信力的話,那就能試著安排規則步驟,代替一些法官的工作了,但這些學生,多是路人甲,大抵沒有這樣願意勞神費力。隻有那些主角重要配角,才獨聚在一張桌子前,頤指氣使,慢慢安排這周的規則。

我從來到這所學校起,便在師大附的一班裏當發牌員。宇文老師說,樣子太普通,怕侍候不了那些重要角色,就在外圍做點事罷。外麵的龍套路人,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和我一樣,他們沒有主角配角那樣的光環,往往要親眼看著身份牌從牌庫裏抽出,看過牌堆動了什麼手腳沒有,又親看筆記和身份親自放到自己手裏,然後放心:在這嚴重兼督下,想作弊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宇文老師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校長的情麵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圍觀記錄這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隱身在空氣裏,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宇文老師是一副撲克臉,那些路人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隻有白乙己來考試,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白乙己是唯一的一個帶不了節奏隻能被動挨打的主角。他身材不甚高大;灰白臉色,眉眼間夾雜著些無害與純真,雖然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算是無害,總之他絲毫沒有主角的樣子。雖然名義上是個主角,可是沒有光環,處處被虐,目前為止連戲份都很少。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講道理說清楚等等等,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叫俞白,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白乙己。白乙己一來考場,所有考試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白乙己,你上次又被首殺了!”他不回答,對宇文老師說,“發牌,拿個筆記,最好給我張有身份的。”便掏出自己的成績單,證明自己沒有被首殺。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是把成績單給改了!”白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被小然和張千首殺,被吊起來打。”白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種首殺不能算首……殺人!……自己人的事,能算刀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那局重開了“,什麼“首殺保護”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白乙己原來智商也蠻高,但終於沒有上進心,又不會交易;於是作者對他越來越不好,弄到將要垂死了。幸而有一個好室友,便替人家客客串,換一碗飯吃,總不至於人人喊打。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不會來事。串不到幾天,自恃身份就不願意來了。如是幾次,叫他客串的人也沒有了。白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總是被人首殺的事。但他在我們考場裏,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作弊;雖然間或玩的有點坑,暫時被人記上一筆,但隻要不被首殺,定然連本帶利還清,打的格外漂亮,然後宇文老師就從心裏拭去了白乙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