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吵輸了,心裏憋悶地慌。我再也不想理四麻袋了,快步走回了客棧。
師父和孫思邈已經回自己屋子了。囡囡和太二正玩兒地開心。我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地把太二給轟了出去。
“二丫姐,你這是做什麼?“囡囡這丫頭還有些生氣。
“囡囡!你給我聽好了!咱們大唐人不跟這些倭國人來往!“我一字一頓地盯著囡囡說。
囡囡從來沒有看過我這麼嚴肅,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這件不愉快的辯論過去沒多久,就迎來了使喚醫女的第三輪麵試。前兩輪中醫基礎筆試和實證診斷是測試考生能否勝任一個醫女的本職工作,最後的這輪麵試和現代企業的大部分麵試都一樣,主要是看一下儀表氣質,說白了,隻要雙方看對眼了,怎麼都好說。如果氣場不合,不管你多優秀,對方都不會錄用的。當然,反之亦然,求職者也是有選擇權的。隻是千百年來,作為個人一方的求職者好像從來都非常弱勢。
由於這些年有一段時間在江善派過著穩定的生活,整個人養的有些白胖了,勉勉強強可以達到唐朝審美中的中級水平了。隻是額頭上留下的這塊疤讓我有一些顧慮。想要進宮,即使是應聘使喚醫女,也需要麵容姣好,沒有舊傷。我仔細地回憶著當初上官婉兒幫我畫的梅花妝,自己關在房裏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總算差不多能拿出手了。
畫好了妝,整理好衣服,我收拾一下就出門了。來到太醫署一看,太醫署的門還虛掩著,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今兒個可是招聘的大日子,難道太醫署的老學究們還在睡懶覺?我左右看看,一個人也沒有,顯然,我是最先到場的。
我有些疑惑,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嗯哼!”我虛張聲勢地咳嗽了一聲,大聲說,“沒人應,我就自己進門去了哈!”
結果,我剛一推門,隻聽嘩啦一下,從門上麵流下一條瀑布,把我淋成狗了。“我靠!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幹的好事?以為今天是愚人節嗎?!”當時我就氣不過,發起飆來了。結果太醫署裏麵也是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搞什麼鬼?”我一邊抖著水,一邊嘟囔道,“難道這是在考驗耐性?”
我在太醫署的大院裏傻愣愣地站了半個多時辰,打了幾十個噴嚏後,才看到一個哈欠連天的人走了進來。
我急忙上前,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太二。“太二,考試的那些人都去哪兒了?你知道嗎?”我趕緊問道。
“嗯?考試?你是說使喚醫女的考試?他們都在尚藥局啊!“太二擦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說道。
“什麼尚藥局?!不是說第三場也在太醫署嗎?“我頓時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妙。
“沒啊!最後一場考試在尚藥局啊。“太二肯定地說道。“咦?你這衣服怎麼濕漉漉的?”
完了!被四麻袋這廝給陰了!我就知道這個小日本鬼子不是東西!
“太二,尚藥局在哪兒?快帶我去,完了就來不及了。”我抓住太二的肩膀,使勁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