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3 / 3)

一把大刀從掩息頭頂砍下,掩息冷笑,雙手舉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掩息並沒有被那把大刀給砍成兩截,反而一點事情都沒有,那把大刀,卻斷開了。拿刀的人驚了,他什麼都沒有看見,隻知道當自己快要砍在對方的頭上時遇到了一股阻力,然後,刀就斷了。在震驚中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的脖子也被隔斷了。圍攻掩息的剩下的兩三個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首先攻了上來。

再看沐漓這邊。沐漓拿的是一把軟劍。一般來說,軟劍如果不精通的話,那麼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也就耍起來好看而已。要是精通的話,軟劍比那些什麼長劍大刀的好用太多了,而且帶著也方便。

沐漓當然是屬於精通一類的。

沐漓控製自己手中的軟劍將對方手中的大刀給絞了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地纏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輕一割,對方就沒了性命。沐漓用這個方法已經割掉了好幾個人的命……

割斷一個人的脖子後,沐漓感覺到身後的濃濃的殺氣。沐漓往後一瞥,這時候,沐漓笑了,笑得很妖媚。迅速向後退,迎向從身後刺過來的劍。手拿著長劍的那黑衣人看見對方不往旁邊躲,反而迎向了他刺過去的劍時,微微愣了一下。就隻有一下下,大約有一秒鍾的時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沐漓在就快碰到劍峰時,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站到了那黑衣人麵前。在那人瞳孔放大的時候,割斷了他的脖子。

那人到死都在想,為什麼他沒有按照他所設想的方向躲過去呢?然後他就會掉進自己的陷阱,然後,他就會被自己一劍刺死。就是為什麼,偏偏他就是沒有按照自己所設想的去發展呢?

這邊打鬥正在激烈地進行著,那邊已經快要接近馬車了。沐漓看見黑衣人已經很接近馬車了,想要上前阻攔,但是被擋了下來。

同樣的,掩息也是。

兩人都被黑衣人給纏住,脫不開身。

黑衣人揮刀砍向馬車的時候,又是刀還沒有落下,這時候衝過來一匹……狼。鑒諦長嘯一聲,撲向黑衣人,咬斷了他的脖子。

神啊,讓我們把這一招使完成不?不帶這麼玩人的。所有死去的以及沒有死去的黑衣人如是想著。

剛剛把那些人煩人的黑衣人給解決完,沐漓和掩息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馬忽然嘶鳴一聲,狂奔了起來。永遠不要以為你可以放鬆了,可以鬆一口氣了,因為就是這個時候,是上天最哎開玩笑的時候。上天就喜歡看你剛剛準備鬆一口氣,把心放下來,然後,他就會讓你再把心提起來,看你緊張的樣子。

本來就是找的腳勁兒很那麼好的馬,現在又發狂了,力道更大,跑起來也更快了。

沐漓和掩息對視了一眼,在危急關頭形成了一種默契。兩人同時運用輕功追趕馬車。沐漓落在馬車前麵,用自己的軟劍把連接馬兒和馬車的韁繩砍斷了。掩息落在馬車後方,在後麵拉住馬車,減緩馬車因為慣性從而還在向前跑的趨勢。

砍斷後,沐漓立刻退到一邊,幫助掩息一同拉住疾馳的馬車。

很幸運的,在馬車有一般都露出懸崖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沐漓和掩息又鬆了一口氣。這人啊,就是不聽,說了不能鬆氣就是不能鬆氣啊,不然上天就會和你們開玩笑的。還鬆。

懸崖邊上那塊巨大的石頭忽然鬆動了。你鬆它也鬆。沐漓掩息連忙把馬車往後拉。

這時,馬車被敲開了一個口,慕容剪霧拿著一顆夜明珠猛敲馬車,終於敲出了一個洞。那塊巨石,也敲得更鬆了。敲開後,慕容剪霧從後麵鑽了出來,嘴裏還念念叨叨的。“把老娘的頭都給晃暈了。為什麼馬車不在後麵開個口?害的老娘找半天都沒有找到工具,隻好用這可還算結實的珠子。”

“為什麼你不說你是要把這裏敲開呢?我們可以……”掩息用若情輕輕割一下,那亂七八糟的洞口變得更大更平整了。

剛剛抓住冷幽靈的手,把冷幽靈拉出馬車,那馬車一下子連著那塊巨石一起掉落山崖了,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點。

“它真會把握時機。”沐漓諷道。

馬車沒有了,現在也是荒郊野外的,買也沒地方買。好在,慕容剪霧她爬出來的時候,順便把馬車上的包袱背在了身上。包袱裏,有足夠的幹糧和銀兩。這些幹糧,還是可以讓他們支撐到下一個有賣東西的地方的。

一路都是沐漓背著冷幽靈走的。隻有在休息的時候,沐漓才會把冷幽靈放下來。

還好隻趕了一天的路,就到了城內。這是一個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城,落炎城。

落炎城位於蒼隴,降梁,汐沼,商洛四個國家的中心,這座城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是一座獨立的城,相當於一個很小的國家。城主即墨凜,人心狠手辣但是對於管理方麵極有天賦。因此,落炎城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同時也有孟子文章裏所寫大同社會的意味。城主即墨凜副城主高祁硯加上城主身邊四大高手,幾人作戰能力高超,管理指揮更是精確。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想把落炎城據為己有,不僅因為這落炎城土地肥沃是貿易中心,更大的原因是吞並了落炎城才有機會攻占其他國家。每次他們都是無功而返。

這時已是寒冬,冷風瑟瑟,無情的吹打著過往的行人。行人們無不縮縮頸,把衣領拉高些,以抵禦那勢如破竹的寒風。但,盡管天氣再冷,落炎城內依舊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已接近傍晚,行人依舊不減。

小販們喊了一天的嗓子略顯沙啞,這並不足以讓他們停下嗓子。麵攤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幾張桌子上坐滿了客人。賣糖葫蘆的小販把剩下的幾串糖葫蘆扯下,遞給眼巴巴望著糖葫蘆的小乞兒。賣花的姑娘也提著空空的籃子回家,想著明天一早又去那個開滿美麗的野花的山頭去采花。

冷瑟的風夾雜著麵香飄向城中各個角落。

銀兩是帶足了的,他們也沒有必要太多節約。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不過那個名字就取得不是很好了。拒來客棧?拒來?拒絕來客?不過也是這個名字吸引了沐漓。想必,這是客棧主人為了吸引顧客所以才這麼取名字的吧。

沐漓一進去就發現這間客棧的與眾不同。首先就是那站在櫃台裏的掌櫃。一般來說,做掌櫃的都是些中老年的大叔,可這個掌櫃卻隻有二十來歲。這掌櫃的頭發規矩地綰成一個髻束在頭頂。髻上別了用沉香木雕刻成雲狀的發簪。冷清的眼低垂著,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看不清,也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透出的漠然。

然後就是那看似忙得不可開交實際怡然自得優哉遊哉的小二。不免俗套地帶著黯淡的帽子,肩上披著一張白帕。這麼俗氣的裝扮還是可以看出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容侵犯的氣質。如果仔細一些的話,就會看出這掌櫃還有小二身上的衣服可都是淡繡坊出品的。

這淡繡坊在落炎城起家開張,不出兩年時間就在所有國家都開有分店,而且名氣之大,皇宮中的衣物都全權交由淡繡坊負責。淡繡坊的衣服那麼受歡迎,主要是因為質量好,更是因為設計獨一無二,是別的成衣店無法比擬的。它的一件衣服,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這是一個普通掌櫃小二可以負擔的麼?冷幽靈那晚表演用的不也是淡繡坊出品的麼。

小二慵懶地擦著桌子,沒有人發現那張白帕上沒有一點油漬沒有一絲灰塵。

打量了會兒,並沒有人對他們不利,就算奇怪不和常理又如何?

雲漠清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被沐漓抱著,沉睡中的冷幽靈一眼,“請問客官需要點什麼?”

“三間上房。”沐漓說道。

“客官這邊請。”小二笑嗬嗬地跑了過來,走在了沐漓等人的前麵,把沐漓等人帶到二樓,將三件房間的房門給打開後,就準備退下,又被沐漓給叫住了。

“準備沐浴的熱水。”算算看,都有好多天沒有洗澡了。

“客官,我們客棧提供有溫泉,請問是要用溫泉還是浴桶?”

“浴桶。”溫泉人太多,他沒有和別人共用洗澡水的習慣。更何況,靈兒這樣,實在是不方便。

“好的,請稍等。”小二應到。低著頭,離開了。

沒過多久,熱水就準備好了。

冷幽靈醒來,看見冒著熱氣的熱水,自然是知道沐漓要做什麼了。蒼白的臉變得有些微紅。握住了沐漓正在為她寬衣解帶的手,“讓剪霧來吧。”

“我就可以、而且,又不是沒有幫你洗過。”沐漓無視那一點力道都沒有的手,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停下來。沒一會兒,冷幽靈就光著在他麵前,真真是一絲不掛。

盡管不是第一次,但是冷幽靈還是很羞澀。

冷幽靈那含羞帶怯的樣子,讓沐漓心中一動,自己好像也有些熱了。沐漓壓下那股躁動,輕輕地抱起冷幽靈,將冷幽靈放進浴桶。

沐漓不是第一次給冷幽靈洗澡了,所以,動作也算熟練。想起他第一次給冷幽靈洗澡,那才是,手忙腳亂呢。

等冷幽靈洗好後,沐漓幫冷幽靈穿好褻衣褻褲後,把冷幽靈抱到床上,自己也沒有再叫小二換水了。反正那水也不是很冰,就這冷幽靈洗過的水,沐漓匆匆地洗了洗,也不知道洗沒有洗幹淨,沐漓也沒有再多花時間來洗澡。

天色已經晚了,他可以耽擱,但是冷幽靈卻是一點時間都不能耽擱的。

正好,小二端著早就點好的菜敲門了。沐漓打開門,看著小二忙忙碌碌地準備晚膳。遠遠的,就能問道這些菜的香味。沐漓挑了挑眉,聞起來是很香,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了。

每一樣菜都嚐了一口,沐漓已經全是讚賞了。這些普普通通的菜,盡然能做得色香味俱全,甚至比他們禦廚做的還要好上幾分的。

最終,沐漓挑出一盤菜。這菜是他點的,白龍出世。說白一點,就是蛇肉。本來他也以為就是普通的蛇而已,居然是僅次於緑冉的黑龍。這點,讓沐漓止不住驚訝。早先慕容剪霧不是給冷幽靈吃了兩個緑冉的蛇膽麼,蛇肉當然也一並吃了。吃完,冷幽靈的氣色好了很多。沐漓知道,蛇的營養還是不錯的。普通的蛇也一樣。

喂過冷幽靈,菜都已經涼了。

“去重新叫吧。”冷幽靈說。

“不用。幹糧都吃了那麼多天,這冷菜我難道還吃不下?”沐漓回道。

冷幽靈也知道,沐漓雖然貴為王爺,但是,也是受過苦的。有的時候,皇家的孩子,受的苦比尋常百姓家多上很多倍的。

掩息在自己的房間用過晚膳,等小二把碗筷收拾好後,就寬衣解帶,睡覺。慕容剪霧亦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掩息本來緊閉的雙眼忽然掙了開來。但是,掩息並沒有別的什麼懂動作,又閉上眼,繼續睡覺。

黑夜,正是睡覺的還時機,當然,也是偷襲的好時機。幾個黑衣人在黑夜中匆匆掠過,隻留下幾道殘影。到了拒來客棧的房頂上,所以黑衣人全部都停了下來。開先泡在最前麵的黑衣人轉過身,朝後麵的比劃了幾下,然後黑衣人就散開,都開始行動,完成自己的任務。

暗殺,就在今夜。

然兒,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是有去無回,一生,就交代在一個客棧裏了。他們驚訝,那是因為他們的武功比上一次的武功還高的。為什麼,自己還沒有見到離王,就見閻王了。

一個黑衣人利用輕功,從窗口掠進了房間。走到床邊,裏麵沒人!還沒有震驚完畢,脖子一疼,沒了直覺。

另外幾個也都是一樣。到了房間裏麵根本沒人。不過,他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就已經見閻王去了。

一般,他們想的就是:“人呢?”

時間長些才死的,想的就是:“怎麼沒人?”

時間再長些的想的就是:“怎麼沒人?情報有誤?”

時間再長些的……沒有時間還長的了。還長,就凸顯不出殺他們的人的厲害了。

不屑地拿起他肩膀上搭著的白帕,把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雖然他的手一點都不髒。然後直接將白帕扔掉了。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小二嗎?“可不能讓這些家夥毀了我們寄來客棧的招牌。”

“就是,都說拒來了嘛,怎麼這些人就是聽不懂啊,還來?”一個女子說道。女子的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

“不出錢就想進來我們客棧的人,一概拒來。”

原來,拒來是這樣的意思。不過,這些都隻是拒來客棧的小二廚娘說的,至於這裏的主子給一個客棧取名為拒來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了一會兒,便沒有了動靜。沐漓這才安心地睡。

早就聽聞落炎城是個最美的城。不管是各種建築,還是景象風景,還是什麼什麼的,反正就是一些很好看的煙花。如果沒有什麼急事,沐漓是願意在落炎城多呆些時日的。不過,現在他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沐漓就去結賬。沐漓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給那掌櫃的,掌櫃的沒要。

“我們店隻收黃金。”

沐漓在包袱裏看了看,還好有些黃金。不然的話,他堂堂一個離王,不會連住個客棧都要住霸王客棧吧。

沐漓把包袱裏的黃金都給了那掌櫃的,那掌櫃的也沒有看有多少,直接收下放進了櫃子裏。給多給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要給。

“客官慢走。”

抱著冷幽靈出去的時候,沐漓才想起他還沒有買馬車。冷幽靈這個樣子,總不能讓他一直都抱著吧。剛剛打算讓掩息去買,這時候,那小二居然架了一輛馬車過來,馬兒就是那麼隨便一看,沐漓就知道,是一匹百裏挑一的好馬。

“客官,請。”

沐漓也沒有推脫客氣,抱著冷幽靈就上了馬車。掩息慕容剪霧都跟著上了車。隻不過掩息並沒有進去,而是留在了外麵架車。

看著那輛馬車漸漸沒有了身影,那小二才進去客棧,朝那掌櫃的說:“哎,雲漠清。你說,怎麼來我們店住的人全部都是這些要麼就是有身份背景的,要麼就是有很多故事的人物呢?什麼時候我們店才會住進來幾個普通的老百姓?”說到底,這個客棧從落落建立好後,就從來沒有進來過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能付得起我們客棧要求的價格嗎?”一直在旁邊沒有存在感的賬房先生插嘴說道。啊,又收入了大概三十兩黃金。

小二側頭想了想,“也對哦。”然後又繼續去擦那根本就是一塵不染了的桌子。

包括他們自己,確實沒有進來過普通人。但是修建房子的人……好像都是什麼鬼斧神工修的吧。唉……

走之前,沐漓就把那本兵書交給了楊林,雖然那本兵書到現在還沒有寫完,但是對沐漓來說已經足夠了。書中自有黃金屋,但是盡信書不如無書,全部希望放在書上?那不可能。哼,仰仗兵書,他沐漓不屑。楊林亦是如此。

有了兵書的幫助,在加上楊林精確的判斷和布置,得當的指揮,那兩座城,真的隻是小意思。很快,楊林就將兩座城都拿下。

蒼隴人不敵,戰敗後,就夾著尾巴逃回了蒼隴。城攻下了,奪回了,沐霖沐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當然得回去複命了。

“你真的把二弟給殺了?”沐霖的馬兒和沐謓的馬兒是挨在一起並排著走的,沐霖說小聲些沐謓仍然可以聽見,但是沐霖的聲音很大,大得,可以讓身後的一部分將士聽見。包括,楊林。

楊林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聽見說沐漓被殺,卻是默不作聲,麵色冷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名堂。

“人頭,不是都拿給你看了麼。”沐謓滿不在乎地說。語氣很平靜。

沐霖落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他可是你的親二哥啊,你怎麼都下得了手?”可能是沐霖的痛心疾首的指控,引起了後麵將士們的不平,特別是楊林。

“你把漓殺了?你居然殺了漓?我要為漓報仇。”楊林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已經架著馬,和沐謓纏鬥在了一起。

眾多將士在後麵看著。皇族的事情他們插不上手。不平是有些,但是離王是他們什麼人,他們沒有必要為了離王去惹怒太子和鬱王。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們隻管在後麵看著就是。

“這件事,大哥可不是能全部推脫責任。那些殺手,可是有一部分是大哥的人。”沐謓在慌亂之中說道。

可是,狂怒的楊林,又怎麼聽得到他說的話呢。

沐霖笑著騎著馬在一旁,這,就是他要的效果。沐霖死了,現在隻要沐謓一死,他,是一定要得到那個皇位的。皇位,也隻能屬於他。皇宮裏的那個傻瓜,他還不放在眼裏。而那個整天隻知道遊山玩水的四弟,哼,不足一懼。

也不知道是誰,想著反正將來是太子當皇上,太子都在看戲,那就證明太子對這樣的結果是樂於其成的。如果他幫忙解決了鬱王,那麼,一定會討得太子的歡心,升官發財,指日可待。於是,他開始動了,朝沐謓攻擊去。

一人動,全部蠢蠢欲動。

沐謓看見不對,寡不敵眾,駕著馬車往人少些的方向跑去。

沐霖示意箭手準備,被楊林攔下阻止了。“我要手刃他,為漓報仇。”

“好吧。”

是上天要絕他沐謓嗎?上天認為他沐謓大逆不道要斷他的路嗎?沐謓跑著跑著,居然到了懸崖邊上。那懸崖,分明就是當初沐漓他們的馬車掉下去的懸崖。深不可測。

背對著深淵,麵對著楊林沐霖以及眾多將士。“楊林,不管不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是大哥與我合作一同殺害二哥的。”沐謓麵露驚慌。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嗎?”沐霖說。眼眸裏,止不住的得意。

“我輸了。輸在相信了你。”沐謓說完,縱身一躍,跳下了那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楊林看著沐謓跳下去,回想著沐謓的話,然兒,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沒有立刻質問沐霖,而是靜靜在一旁。

“五弟,你這又是何必呢。”沐霖一副哀慟的樣子,虧得他還擠出了兩滴眼淚,“我們走。”

這些士兵中就算裏麵有一部分士兵是在他這一邊,但是,畢竟還有很多是一直跟著楊林的。如果楊林剛剛不是選擇就在這裏,而是選擇獨自離開他還好下手一些,但是,顯然,楊林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否則,楊林,哼,同樣不會放過。

沐霖帶著這一隊士兵回雲城複命了。

二弟,五弟,你們休要怪我。怪隻怪,你們是我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礙。

終於到了蒼隴境內,慕容剪霧那是止不住的興奮。她隻當自己是來遊玩的,而不是救人,或者是殺人。不過,慕容剪霧的表現,打消了從他們進入蒼隴就盯上他們的人的疑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對蒼隴有企圖呢,自己這是多慮了。

“據說在蒼隴有一些菜特別重口味。”慕容剪霧垂涎欲滴。早就聽說過蒼隴的特色菜了,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識。“那個,聽說很有營養的哦。”討好金主,慕容剪霧這點還是懂的。

其實她並不是沒錢,她就是很享受花別人錢的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你確定要去吃?”那也不是不可以。

“確定確定。”

“好吧。”沐漓還準備說什麼,但是被慕容剪霧給搶了話,

“我來帶路。”慕容剪霧搶著說。

慕容剪霧拉過一個路人,問過路人這個地方最有名的飯莊怎麼走,然後得意忘形得對沐漓掩息說:“我給你們帶路。”仿若她很熟悉這裏,是老大一樣。

慕容剪霧從來沒有來過蒼隴,對蒼隴極具特色的特色菜也僅限於聽說過,她一直都很想在蒼隴親自見識見識這個重口味的特色菜。蟲宴。

當然,慕容剪霧並沒有告訴沐漓掩息他們她所說的特色菜就是蟲宴,擔心沐漓掩息不同意。冷幽靈的意見慕容剪霧完全忽略了,話都不怎麼能說出來了,能有什麼意見。征得了沐漓和掩息的同意,所以她就成功了。

慕容剪霧低估了沐漓和掩息。蟲宴那種東西,是嚇不倒他們的。

看著前麵的三岔路口,慕容剪霧窘了。她終於記起,她是一個路癡,剛剛一興奮,忘記了自己是路癡的這個事實。管他呢,碰碰運氣。慕容剪霧不好意思跟沐漓和掩息說她找不到路。所以就閉上眼,隨便選了一個位置。運氣好找到路的話,她當然要好好自豪一番。運氣不好沒找到迷路了的話,咒罵老天爺不解風情不解人意不知人情世故那是必須的。

“這邊。”慕容剪霧指了中間那條路。

“你不會是亂指的吧。”一語中的,掩息說話,怎麼總是讓人……沒有辦法呢。

掩息,你真相了。

沐漓說:“掩息,你很聰明,真的。”也沒有說慕容剪霧,沐漓牽著馬車朝左邊的路走去,“跟我來吧。”